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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木匣出來。 大家滿臉好奇地看著那木匣子,紛紛在心里猜測著這里面放著的是什么。 “劉王女,你還記得你在三天前的晚上,偷偷去了什么地方?又埋了什么東西嗎?” 陸拾遺唇角的弧度因為劉王女臉上難掩的慌亂之色又上翹了幾分,“你埋了一把匕首,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 陸拾遺咬重了削鐵如泥四個字節(jié),又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將那個木匣子打開了。 里面果不其然的顯露出了一把看上去極為袖珍小巧的一瞅就知道是女性專用的小匕首。 “這、這根本就不是我的東西!”看到那把小匕首的劉王女渾身都忍不住顫栗起來,可即便如此,她依然強迫自己用充滿堅定的語氣,重聲出言反駁道。 此時此刻的她,真的是怎么都想不明白這把匕首為什么會落到吳國陸王女的手中。 明明她埋的時候,已經(jīng)十分的小心了不是嗎? “不是你的東西?”陸拾遺冷笑一聲,“劉王女,這納里第爾主營里就你一個蜀國王女,像這種烙刻著蜀國國花的匕首,除了你以外,誰用得起?” “這……這是偽造的!這是你用來構(gòu)陷我,而特意偽造的!”劉王女如同歇斯底里一般的尖叫著。 “劉王女,這樣可笑的孩子話虧你也說得出口,”陸拾遺忍不住又發(fā)出了一聲輕蔑之極的哼嗤。“諸國王女陪嫁的東西都是要足足拓上五份以記檔的,這把削鐵如泥的匕首,自然也不會例外。” “看在同為中原王女出身的份上,你還是敢作敢當(dāng)?shù)暮煤镁S持一下自己身為王女最后的尊嚴(yán)吧,”陸拾遺神情漠然又譏誚的高高俯視著渾身都散發(fā)著失魂落魄氣息的劉王女,“別再像現(xiàn)在這樣胡攪蠻纏的……讓人連你的母國都忍不住要有所看輕了?!?/br> 第252章 茹毛飲血草王(12) 有了愛人以后的陸拾遺很少刺人, 但是當(dāng)她動了念頭的時候,隨便一句輕描淡寫的話,都能夠把人刺得鮮血淋漓,痛不欲生。 比如說現(xiàn)在的蜀國劉王女。 對這個摻雜著自負與自卑于一身的王女來說, 再沒有什么比她的母國更重要了。 因為正是蜀國王女這個頭銜,讓她在納里第爾擁有了可以俯視他人的資本, 也是因為蜀國王女這個頭銜,讓她能夠不再因為自己母親的出身而感到羞恥——畢竟,時人看女子,都是先從她的父系血脈看起的。 眼見著吳國陸王女把話說得如此透徹的蜀國劉王女沒辦法在這樣確鑿的證據(jù)面前再如同對方所說的那樣‘胡攪蠻纏’下去。 她是一位王女,一位敢作敢當(dāng)不愿讓自己母國蒙羞的王女。 ——雖然,她已經(jīng)讓她的國家, 讓她義無反顧來到草原上的王弟, 她的全部希望徹底蒙羞了。 蜀國劉王女藏住心里的那一抹復(fù)雜之色, 在納里第爾人近似于仇恨的目光中,微微仰頭, 看著那個比她不知道幸運多少倍的女人。 她明明沒有自己一半漂亮, 出身也比自己高不到哪里去, 可是,她就是被諾奇延蘭大草原上人人都需要避其三分鋒芒的巴木銳爾王一眼看入了心。 這就是命嗎? “……不錯, 鐵匠鋪里的鐵籠子確實被我動了手腳,用得……也確實是你現(xiàn)在拿在手里的那把匕首?!?/br> 蜀國劉王女在烏巴赫痛苦的,簡直不敢自信的目光中緩緩開口。 “因為我不甘心,因為我完全沒辦法想象你到底哪點比我強, 明明我們都是王女,明明我的資本還要比你高出一大截,為什么巴木銳爾王愛上的人不是我?我想不通,所以我告訴自己,我必須要做點什么,而我也確實做了,只可惜……沒有成功。” 蜀國劉王女在說到這里的時候,忍不住低笑一聲。 她側(cè)眸望向旁邊的普魯臺臺兒。 “你也別怪我利用你,歸根究底,誰讓你這人好笑得很,身為鐵匠的兒子,卻妄想攀折高掛枝頭的凌霄花?你也配?”蜀國劉王女的眼眸就如同焠了毒一樣的譏誚涼薄。 此時的她已經(jīng)褪去了平日里的嫵媚動人,整張臉都仿佛結(jié)了冰一樣,帶著一股讓人打從心底感到發(fā)寒的森然涼意。 盡管已經(jīng)看透了這位王女的本質(zhì),但是普魯臺臺兒依然被對方毫不留情的話給傷得整顆心都擰絞成了一團。 不管怎么說,他都真心誠意的愛過眼前的王女,真心誠意的想過要娶她做妻子的。 可是她卻…… 可是她卻…… 剛剛成年的普魯臺臺兒強忍住幾欲奪眶而出的淚水,將臉默默撇到一旁。 普魯臺臺兒的表現(xiàn)看在蜀國劉王女的眼里,更增添了三分不屑。 這樣的孬種和懦夫,若不是要利用對方,她根本就不可能讓其近自己的身! 真正能夠讓她愛上的男人,只會是強者,毋庸置疑的最強者! 想到這里的時候,蜀國劉王女真的是克制了很長時間,才沒有把充滿愛慕的眼神在投注到那個狠心的男人身上去。 因為她還想要活! 因為她還需要烏巴赫的幫助! 大腦冷靜異常的蜀國劉王女重新把目光放到了烏巴赫的臉上。 他臉上的表情非常的難看,因為劉王女剛才對普魯臺臺兒所說的話。 不過,他到底比普魯臺臺兒年長一些,又是王帳勇士,是以,還能勉強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至少,沒有當(dāng)場失態(tài)。 “烏巴赫,我知道你現(xiàn)在肯定也恨我了,肯定也恨透我了,可是我不在乎,你知道嗎?我一點都不在乎!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會原諒我的!”劉王女在臉上露出一個有些古怪的微笑,緩緩面向烏巴赫,微微抬起了自己的手臂。 隨著她的動作,幾乎在場絕大部分勇士都條件反射的抽出了自己懸掛在大腿側(cè)的馬刀。 劉王女輕蔑地瞥了他們一眼,繼續(xù)將專注異常的眼神望著整個人都如同石頭一樣僵立在原地的烏巴赫,聲音軟而柔媚的喚了句:“烏巴赫,來,過來呀!” 烏巴赫一動不動。 劉王女眨巴了兩下晶亮的眼眸,“烏巴赫,來!你過來呀!” 她堅持喚著他的名字。 沒有人相信烏巴赫會過去——在知曉了所有的事情真相以后。 可實際上,隨著劉王女堅持不懈的呼喚,烏巴赫的雙腳就仿佛有了自主意識般,到底還是在大家的唏噓嗟嘆惱怒聲中,一步一步地朝著劉王女走了過去。 烏巴赫知道,他逃不過這雙眼睛。 逃不過這雙讓他意亂情迷的眼睛。 劉王女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象征著勝利的弧度,她姿態(tài)翩躚地迎向了他,然后在他的滿臉不解中,輕輕地抓起他的一只手放在了自己平坦的腹部上。 她的這一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