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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行禮。 一心掛念著原承銳的護(hù)國公正眼都不瞧他一下,隨手敷衍性的一抬,說了句“起來”就和他擦肩而過了。 原承錚望著他心急如焚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異常的冷笑,不動聲色的綴在后面緊追了上去。 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原承銳那個孽種在這老東西的眼皮子底下因為自己的妻子與小廝通jian而發(fā)狂了! 他們趕到的時候,原承銳正滿臉古怪的站在水榭門口發(fā)呆。 他那莫名的表情看得護(hù)國公父子滿心詫異。 要知道,這可不像是一個看到自己妻子與別的男人通jian時應(yīng)該有的反應(yīng)。 生怕原承銳又出了什么差錯的護(hù)國公用一種近乎顫抖地聲音問原承銳:“承銳,你站在這門口做什么?怎么不進(jìn)去?” 原承銳轉(zhuǎn)動了兩下眼珠子,說不清是慶幸還是惱火的一把拽過那同樣跟過來的婆子,猛力搖晃起來。 “你不是說我娘子在水榭和別的男人做壞事嗎!你倒是拿出證據(jù)來??!” 原承銳一邊用力踹了水榭的大門一腳,一邊用力掰著婆子的臉往水榭里看。 “你是眼睛被鳥屎糊住了,還是腦袋被門擠了?我娘子在哪里?!你不是說她在這里嗎?!在這水榭里嗎?!” 起初看在原承銳的腦子完全可以說是因為陸拾遺而逐漸有所轉(zhuǎn)好的份上,護(hù)國公對陸拾遺可謂感觀頗佳,但是在聽了那婆子剛才的稟報以后,他對陸拾遺的態(tài)度,頓時又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覺得陸拾遺著實有點配不上他精心教養(yǎng)大的小主子,盤算著等到這起惹人厭煩的桃色事件處理以后,就再精挑細(xì)選的給他的小主子換一個更好的媳婦兒。 不過這個打算在聽了原承銳現(xiàn)在所說的話以后,頓時就打消了個一干二凈。 畢竟在護(hù)國公看來,這榫頭合榫眼的——夫妻嘛,還是要原配的好。 那婆子被原承銳堪稱暴力的舉止給弄懵了。 她下意識地將眼睛往里瞅了過去,然后目瞪口呆地道:“這、這、這……怎么會這樣?” 這和小廝赤身裸體躺抱在一起的怎么不是二少夫人,反倒是偷偷收買了她來找公爺和二少爺告狀的青芽姑娘?! 婆子整個人都傻眼了。 此時傻眼的可不止這婆子一人。 身為幕后主使者的原承錚也同樣為目前的情形錯愕的不行。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現(xiàn)在眼睛里看到的事實! 那蠢女人怎么可能不在水榭里?! 她應(yīng)該老老實實的呆在那里任人糟踐玩弄才對??! 一心惦念著陸拾遺安危的原承銳懶得再留在這里與個婆子糾纏不清,他一臉好似碰了什么臟東西似的將手中的婆子拋飛在地,癟著嘴如同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要哭不哭地反手抓住護(hù)國公的胳膊,哼哼唧唧地說:“爹,那婆子胡亂污蔑我娘子的名聲,還欲……欲置我于不利之地,你要給我和我娘子報仇!” 護(hù)國公被原承銳那委屈壞了的表情弄得整顆心都要疼軟了。 他連忙摸出隨身帶著的手帕給原承銳擦眼淚,邊擦邊說他一定會好生徹查,指定會給他們小兩口一個交代。 就在這時,陸拾遺在護(hù)國公夫人院里兩個丫鬟的陪伴下,興沖沖的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她一抬頭就瞧見這邊站滿了人,一張精致漂亮的小臉上頓時閃過一抹不解的神色。 “咦,大家都站在這里做什么?”她好奇的嗓音傳入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一聽到她的聲音就覺得腦殼疼的原承錚板著一張臉條件反射的就是身形一退。 他想,如果這蠢女人又像從前那樣,看到他就如貓兒見了魚似的撲上來,他一定要狠狠的訓(xùn)斥她幾句! 誰知陸拾遺就仿佛沒有瞧見他似的,徑自從他身邊走了過去,滿臉笑靨如花地站在原承銳面前,睜著明亮的大眼睛嗔他:“銳傻傻,你剛才跑到哪兒去了,我怎么到處都找不到你?” “我被爹叫到正房去了,剛剛才從那里出來呢!娘子啊娘子,我可真想你呀!”正準(zhǔn)備滿護(hù)國公府的到處去找人的原承銳在護(hù)國公等人啼笑皆非的注視中,一個如同餓虎撲食般的動作,猛然將陸拾遺抱了個滿懷。 “我也想你呀!銳傻傻!”陸拾遺親昵地蹭了蹭他的臉,獻(xiàn)寶似的從后面的丫鬟手中接過一個食盒說道:“你瞧,這是我今兒在娘那里給你討來的你最喜歡的綠豆糕,我們回去一起分著吃好不好呀?” 此時滿身心都沉浸在失而復(fù)得喜悅中的原承銳如同小雞啄米一樣的拼命點頭,陸拾遺頓時笑得更歡了。 由始至終,她都沒有看原承錚一眼,就仿佛他這個人并不存在一般。 眼見著他們夫妻倆和樂融融的鬧成一團(tuán)的護(hù)國公摸著胡須,滿臉笑容地當(dāng)著在場所有人的面故意問道:“拾娘啊,你不是在水榭里午憩嗎?怎么會突然跑到你娘那里去了?” 知道護(hù)國公這是在幫自己洗刷掉在場眾人心里最后一點狐疑的陸拾遺眨巴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看著原承銳驕傲的揚(yáng)了揚(yáng)自己的小下巴說:“昨兒個晚上銳傻傻對我說想吃娘那里的綠豆糕,又不敢去跟她討,我心里惦記著這事兒,吃了午膳,就跑娘那里去了??!娘說要綠豆糕也行,但是要用念阿彌陀佛來換,我為了多拿幾塊,念了好長時間的阿彌陀佛,膝蓋都跪紅了呢!” 原承銳感動得兩眼淚汪汪的看著陸拾遺,一邊旁若無人的給她揉膝蓋,一邊在她臉上重重的親了一口,“娘子,你對我可真好!” 護(hù)國公攥拳湊到唇邊,臉上表情頗有幾分尷尬的咳嗽了兩聲。 而原承錚本就陰沉的面色也因為兩人的互動不由得又鐵青了幾分。 陸拾遺卻一副接受良好的模樣,笑容可掬地回親了原承銳一口,要多大聲就有多大聲的說道:“我當(dāng)然要對你好啊,你是我的銳傻傻,是我的夫君呀,我不疼你,還能疼誰呢?” 第265章 聲名狼藉的傻妻(5) 原承錚對陸拾遺的厭惡, 只能用深惡痛絕來形容。 自他懂事以來,他就想方設(shè)法的嘗試著擺脫這個只會帶給他恥辱的跟屁蟲。 但是因為他母親護(hù)國公夫人的緣故,他不得不逼迫著自己一再忍耐著她的存在,忍耐著她那一聲聲惡心透頂?shù)摹霸绺纭? 忍耐著她那只要和他分開一天半天的就哭得聲嘶力竭的大嗓門。 如今,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的他總算是徹底擺脫了那個蠢女人。 并且還心情大好的把那個蠢女人和另一個讓他礙眼至極的傻男人湊作了堆。 按理由來說, 他應(yīng)該為自己終于擺脫了那個蠢女人而欣喜若狂。 可事實上卻并非如此。 當(dāng)那個蠢女人的注意力徹底扭轉(zhuǎn)到他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