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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也和大鳳朝的其他子民一樣,以自己大鳳人的身份為傲,也愿意為了大鳳而拋灑掉自己的最后一滴血。 最初的狂喜以后,青衫女子重新恢復了鎮(zhèn)定。 她在臉上露出一個很是歡喜的笑容,喃喃自語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陛下最近這一系列的舉動,都是在為那位華家大郎鋪路吧?不論是抬高男兒的地位,允準他們走出垂花門為官做宰,還是一次又一次的以那樣一種大張旗鼓的方式御臨華府……等等!如果只是想要敕封華家大郎為男妃,陛下根本就不需要像現(xiàn)在這樣大費周章!除非……除非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敕封那華家大郎為男妃,而是想要讓他……讓他做自己的……” 君后?! 最后的兩個字被青衫女子含入了口中,沒有說出聲來。 顯然,她也被自己的猜測給驚嚇到了。 “可能嗎?可能嗎?陛下真的會愿意……會愿意冒著被滿朝文武百官圍攻的風險,去立一個混血……一個混血……老天……” 青衫女子渾身都止不住微微顫抖起來,她在小廝如同看怪物一樣的目光中,不停地在自己頗有幾分破敗的院子里來回踱步的。 “以我對陛下的了解,她雖然行事荒誕無稽,但是卻并非一個感情用事的人……她這次為華家大郎如此殫精竭慮……不可能只是因為在元宵節(jié)上射下了對方的一盞孔明燈……那是不是意味著……意味著陛下與那華家大郎早就有了瓜葛,只不過陛下為了保護他,才一直隱忍不動的直到元宵節(jié)才徹底的把人推到前臺來?” 青衫女子的眼睛越來越亮。 “如果那華家大郎當真與陛下早在很久以前就建立了十分深刻的感情,只不過是因為某種原因沒有在一起,那就意味著華家大郎真的有可能會成為大鳳朝歷史上的第一個混血君后!第一個混血君后!老天!老天爺!這是真的嗎?還是說我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睡醒,這只不過是我做的又一個可笑之極的美夢?!” 為帝者,一發(fā)不可牽,牽之則動全身。 無疑,陸拾遺這兩日的舉動已經(jīng)在大鳳滿朝文武的口中解讀出了無數(shù)含義,直接或間接的改變了許多人乃至于整個大鳳朝未來的命運走向。 而徹底攪亂了一池春水的女帝陛下此刻已經(jīng)在華母亢奮的幾乎要暈倒過去的激動拜見中,對著同樣難掩面上驚訝之色的華承銳露出了一個溫柔無比的笑容。 華母是真的沒想到尊敬的女皇陛下居然會如此看重自己的長子,早上才離開不久,晚上竟然又重新折返回來了。 不僅如此,在她的身后還跟著數(shù)十扛著各色各樣大小箱子的粗使內侍,一瞧就是要在華府常住的架勢。 常住…… 常住…… 這個詞在華母的腦海里晃悠了兩遍,讓華母就砰咚砰咚跳得極快的心率又快速了幾分。 為了吸取昨天的教訓,華母在好不容易等到長子華承銳醒來后,就死皮賴臉的歪纏著華承銳搬了家。 如今的華承銳已經(jīng)住進了華府最好的院子。 這院子本來是華母留著將來自己致仕以后,安心養(yǎng)老的。誰知道住進這院子里的第一個主人卻不是她和她的夫郎,而是當今陛下和她未來的皇妃! 是的,皇妃! 如果說華母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些懷疑自己的長子到底能不能成功的在女皇陛下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現(xiàn)在的她可一點都不這樣想了。 畢竟除了她的長子以外,華母還不曾見女皇陛下對哪個小郎君像對她的長子一樣,這般看重! 她笑得見牙不見眼的把陸拾遺和華承銳獻寶似的迎進了嶄新的院落里。 陸拾遺一臉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頭望著華母說道:“華卿用心呢,這院落朕十分的滿意?!?/br> 陸拾遺的話讓華母就如同豬八戒吃了人參果一樣,渾身的毛孔都舒坦的徹底張開了。 她一迭聲的對陸拾遺說著“不敢當”的話語,兩只腳也仿佛有了自主意識一般的要多殷勤就有多殷勤的在前面給陸拾遺和華承銳引路。 渾然把自己作為華承銳生母的身份都忘了個精光。 華承銳的meimei華婧受不了自己母親這樣丟人的行徑,在拜見了陸拾遺這個未來的嫂子以后,就一直縮在最后面,很努力的把自己當一個透明人,免得被情緒激動的母親一把拽過去作筏,讓哥哥更加在女皇陛下和她的隨侍跟前沒面子。 華母雖然因為陸拾遺的再次到來,而整個人都有些得意忘形,但是最基本的分寸,她還是有的。 在打了雞血似的,恭領著女皇陛下和她未來的男妃逛了一回院子后,華母就要多識趣,就有多識趣的提出告辭了。 陸拾遺看在她是華承銳生身之母的份上,還特地賜了她不少賞賜——昨晚她一門心思的想要與自己的傻小子膩歪在一起,根本就沒時間吩咐人準備這些——就連一直所在后面當隱形人的華婧也收到了不少的好東西。 母女倆個幾乎是滿載而歸的離開了這間精心布置的院落。 自覺與長女的感情已經(jīng)一日千里的華母愛不釋手的摸著手里的錦盒,嘖嘖有聲地對著華婧自夸道:“瞧瞧為娘我是多么的英明啊,若不是我在陛下一離開,就迫不及待的給銳兒換了院子,我們怎么可能會得到這么多的賞賜?!” 華婧雖說也喜歡女帝陛下賞賜給她的各種與科考有關的書籍資料以及只有皇室中人才能夠享用的筆墨紙硯,但依然不喜歡華母這副得志便猖狂的模樣,因此,她只是低著頭,含糊的應合了兩聲,就回自己的新院落去了。 ——今天在給長子華承銳換院子的時候,華母也沒遺忘掉華婧這個做長女的。 雖然華婧不止一次的拒絕華母的好意,直言她已經(jīng)習慣了自己現(xiàn)在所住的院落,并不打算更改,但依然拗不過華母的堅決,帶著華母調撥給她的幾個新仆從搬進了新院子里。 華婧抱著女皇陛下給的賞賜回新院子的時候碰上了她的死對頭華嬋。 華嬋用又羨又妒的看了華婧手中的寶貝一眼,“用自己親哥哥賣身得來的東西,你也不覺得問心有愧嗎?” 以前在華嬋面前已經(jīng)習慣了退讓的華婧在華嬋的挑釁下,再次毫不客氣地懟了她一句,“如果我把你現(xiàn)在說的這段話如實稟明陛下,你覺得你會有一個什么樣的下場?母親在知道后又會怎樣對你?” 在華婧面前永遠都顯得高高在上的華嬋破天荒的整個人都瑟縮了一下,顯然,她被華婧的這句威脅給驚嚇住了。 “你……你……”華嬋色厲內荏地瞪著華婧,“陛下和母親才不會信你的鬼話呢!” 她一面說,一面猛地一個轉身,朝著不遠處她自己的院落,毫無形象地狂奔而去了。 華婧雖然是華嬋同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