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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華母已經(jīng)整個人都如同被雷劈一樣的癡傻住了。 她的耳朵沒出什么問題吧? 要不然怎么會聽陛下說……說要立她那個混血出身的長子為君后?! 眼前一陣金星亂冒的華母險些就這么因為極度的亢奮而暈死過去。 幸好,她還惦記著陛下與高位大臣們拉鋸的最終結(jié)果,因此,一直都硬撐著,沒有徹底暈過去,而是眼睛瞪得大大的認真關(guān)注著金鑾殿里的每一個動靜。 與此同時,她也沒忘記臨時抱佛腳。 在心里拼命的向各路她所知道的神仙祈禱著,祈禱她的長子真的能夠成為大鳳朝的第十九位君后!同時也是第一位混血出身的君后! 早就猜到他們一定會極力反對的陸拾遺臉上表情很是淡定地看著滿朝的文武百官把自己折騰成一個瘋子以后,才慢條斯理地開口道:“前段時間,朕做了一個夢,在夢里,朕去了有大鳳列祖列宗所在的天庭,母皇看上去,還是和從前一樣,睿智又溫和的緊,她對于朕前段時間的醉生夢死很不滿意,教訓了朕好長一段時間,又手把手的教了朕許多為君之道……” 哭得聲帶沙啞眼睛腫得像核桃的文武百官木著一張臉看她們的女皇陛下,不約而同的在心里憤憤然的嘀咕:您想怎么編就怎么編吧,我們要是真信了,算我們輸! 陸拾遺直接無視了那些哀怨無比的眼神,繼續(xù)自顧自的往下說,“在那里,朕認識了一個十分可愛的小郎君,他也非常的喜歡朕,一心一意的想要跟著朕下界,做朕的君后,但朕卻總擔心自己委屈了他,執(zhí)意不愿點頭,誰知……在元宵那日,朕居然看到了他在孔明燈上做下的記號!” 陸拾遺當著所有人的面用手指畫了個笑臉^_^,“他為朕甘愿放棄天庭的一切,重入輪回,朕無論如何都不能辜負他,所以,不論你們同意與否,朕都要立他為后,與他白首偕老!” 大鳳朝的人其實都有點迷信,各種神怪志異的傳說更是層出不窮。 雖然滿朝文武并不怎么相信陸拾遺的話,但是一看對方這言之鑿鑿的架勢,她們又忍不住有些猶豫了起來。 畢竟,天人臨凡是做不得假的。 等到那華家大郎當真被冊立為君后以后,他們只需要好好觀察一下對方,就能夠確定對方到底是李逵還是李鬼了。 眼見著大家臉上已經(jīng)帶出了幾分動搖之色的陸拾遺連忙朝著站在位班最前面的老丞相揚了揚眉毛。 老丞相戚蘭芝抽了抽嘴角,雙腳仿佛定格在金鑾殿的金磚上,紋絲不動。 陸拾遺見狀,眼睛又緩緩下移的在老丞相戚蘭芝的肚子上面,要多意味深長就有多意味深長的繞了兩圈。 這一繞,徹底的讓老丞相垮了臉。 她垂頭喪氣地上前一步,當著在場所有不可置信人的面,給自家那要多坑就有多坑的女帝陛下咬牙切齒地背了一回書。 直言陛下所言句句屬實,昨夜她也在夢中覲見了先皇一回,先皇對陛下與華家大郎的婚事十分滿意,一直都催促著兩人趕緊成婚,并且衷心祝愿他們盡早產(chǎn)下麒麟兒! 戚丞相在大鳳朝威望極高,她這話一出口,所有的一切自然也就成了定局。 不論在場文武百官樂不樂意,她們都必須要接受華家大郎即將入主后宮這個殘酷現(xiàn)實了! 第288章 寵君上天的鳳帝(8) 女皇陛下要立君后的消息, 以堪稱旋風一樣的速度傳遍了整個京城。 華嬋是華府第一個收到消息的人。 她當時正在一座花樓里,與一群狐朋狗友們醉生夢死。 誰知,還沒等她和花樓里的那些個善解人意的小郎倌們好好樂呵上個一兩回,就聽到了這樣一出堪稱晴天霹靂一樣的消息。 偏生她的那些狐朋狗友還不識趣的很, 一個兩個的湊過來要多殷勤就有多殷勤的恭喜她,巴結(jié)她, 直說她們?nèi)A府這回是真的要螃蟹過街——橫著走了! 華嬋雖然被酒灌得整個腦袋都有些暈乎乎的,但是她還沒愚蠢到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和華承銳劃清界限,面對大家七嘴八舌的恭維,她一邊含含糊糊地做著回應(yīng),一邊撥開幾乎要把她擠壓得窒息的人群撥開,踉踉蹌蹌地朝著自家馬車所在的方向走去。 跟著她一起出來的兩個仆從連忙過來攙扶她, 華嬋一邊與她們拱手告辭, 一邊抬腳踩著一個仆從的背部坐上了馬車, 她的那群狐朋狗友一臉嗤之以鼻的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呸道:“瞧瞧這得志便猖狂的模樣,她那大哥還沒做君后呢, 就不把我們這些老朋友放在眼里了。” 華嬋知道她的那群狐朋狗友現(xiàn)如今必定是在嘀咕她, 不過她卻一點都不在乎了。 因為, 現(xiàn)在在沒有什么事情比盡快找到父親和弟弟商量華承銳即將成為君后的這件事更要緊了。 昨天還和華婧懟了一通的華嬋簡直不敢想象如果華承銳真的成為了大風朝的君后,還會不會有他們父子三人的容身之地?! 華嬋回到華府的時候, 華父和華承鏈也收到了消息。 他們臉色蒼白如紙的坐在正房里,很長時間都沒有說一句話。 一直到外面的仆從通報說二小姐從外面回來了,他們才仿佛剛剛被人從噩夢中搖醒一般,抬頭朝著額頭隱隱有汗水滲出來的華嬋望了過去。 “嬋兒!”華父的聲音都忍不住在微微的抖顫。 華嬋完全能夠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她臉上表情同樣異常難看的望著自己的父親說道:“爹親,華承銳他……他真的……” “應(yīng)該是真的沒錯,你們母親從宮里傳了話過來,說……說是要重新置辦華承銳那小……”華父聲音一頓,語氣頗有幾分艱澀地開口道:“說是要重新置辦你們大哥的嫁妝!” 華父這突如其來的改口,讓華嬋和華承鏈的表情都有幾分慘白和絕望之色。 他們姐弟倆個如同上演靜默片一樣的無聲對望著,華承鏈哭了,華嬋也紅了眼眶。 華父看到自己的一雙兒女難過成這幅樣子,心里也十分的不好受。 他一邊一個的將他們攬入懷中,深吸了一口氣道:“爹親一直都沒有和你們講過從前的事情,趁著今兒,你們的母親還沒回來,爹親就從頭到尾的和你們說一遍,希望你們能夠把爹親今日跟你們說過的話,牢牢記在肚子里,因為這些話,足以讓你們受益終身!” 華父一面說,一面將正房里所有侍候的下人都盡數(shù)趕了出去,并且嚴令他們不經(jīng)允許,絕對不能過來打擾他們。 華嬋和華承鏈有些錯愕地抬頭望向華父,他們雖然是他的兒女,但是卻從不曾見過他這樣鄭重其事的一面。 鄭重其事的,都讓他們有些呼吸困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