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23
已經(jīng)被他的妻主摧殘的連一點對抗別人的勇氣都沒有了。 如果不是骨子里的最后一點自尊還在拼命支撐著他,只怕他已經(jīng)徹底失態(tài)的用被褥將自己裹成一個巨大的花卷,歇斯底里的一邊哭號一邊旁若無人的大喊救命了。 值得慶幸的是,這突然推門走進(jìn)房間里的人對華承鏈的性格應(yīng)該提前有所了解,他并沒有如華承鏈起初所擔(dān)心的那樣直接走到他的身邊來,而是在距離床榻不遠(yuǎn)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心里仿佛踹了無數(shù)只兔子,在拼命蹬腿的華承鏈強忍住渾身直打哆嗦的沖動,繼續(xù)耐著性子等待著那不速之客的下一步舉動。 “華公子,您已經(jīng)昏迷了快大半個月的時間了,再不醒來,恐怕我們君后殿下就要為您召太醫(yī)了?!?/br> 什么叫他已經(jīng)昏迷了快大半個月的時間了? 還有…… 君后殿下? 召太醫(yī)?! 難道…… 難道他現(xiàn)在……是在皇宮里嗎? 心中充滿彷徨無措的華承鏈終于緩緩睜開了眼睛,開始環(huán)顧四周。 很快,他就看到了那個剛才和他說話的那個人的臉。 那是一個穿著內(nèi)侍服飾的少年宮人。 此刻,他正用一種非常善意的眼神看著華承鏈,再次把他剛才說過的話又耐心重復(fù)了一遍。 他那不帶絲毫攻擊性的眼神,看得原本滿心慌亂的華承鏈也能夠勉強對著他,露出一個還算是坦然地笑容了。 “我怎么會突然跑到這里來了?我明明記得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待在華府,參加我大姐的婚禮才對?!?/br> 那宮人在聽了華承鏈的話以后,不由得在臉上浮現(xiàn)出一個有些錯愕的表情。 因為他不確定華承鏈這是在裝傻還是當(dāng)真不知道自己是因為什么原因來得這皇宮。 他定了定神,徑直開口道:“對于這一點,小奴也不是很清楚,小奴是奉了安公公的命令,特地守在這里,靜候華公子您蘇醒的?!?/br> “安公公?”華承鏈眼神有些茫然的重復(fù)。 他與華承銳的關(guān)系十分惡劣,自從嫁人以后更是再也沒有刻意打聽過與華承銳有關(guān)的消息,因此,他根本就不知道安公公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與華承銳之間又有著怎樣的關(guān)聯(lián)。 那宮人年紀(jì)雖小,卻是個懂得察言觀色的。 一看華承鏈那迷茫的表情,他就主動開口解釋道:“安公公是君后殿下跟前的第一得意人,也是小奴們的頂頭上司。” 華承鏈臉上帶出了幾分狐疑之色。 “……我與你口中的安公公從無往來,他怎么會突然讓你過來照顧我呢?” 隨后,他又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在臉上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 “恐怕,他也是聽了你們君后殿下的吩咐,才會特地派你過來守著我的吧?!?/br> 華承鏈在說完這句話以后,用一種只有自己才能夠聽得到的聲音低低呢喃著:“雖然不知道你是因為什么原因,才把我?guī)нM(jìn)了這深宮內(nèi)苑,但是,我對天發(fā)誓,無論如何,你都休想我屈服于你的腳下,任你羞辱踐踏!” 眼中閃過一抹決絕之色的華承鏈從床上翻身坐起,用一種很是篤定的眼神望著那少年宮人說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你口中的那位安公公應(yīng)該說過等我醒來就馬上通知他的話吧?” 那少年宮人微微點頭,“安公公確實叮囑過小奴,說只要把公子您一醒來就馬上通知他?!?/br> “既然這樣,那你還等什么?”華承鏈用一種近似自嘲的口吻,繼續(xù)對少年宮人道:“如果我是你的話,一定會抓緊時間趕快去報信,而不是像你現(xiàn)在這樣,傻乎乎的待在這里虛耗時間?!?/br> 少年宮人被華承鏈的話給噎了個正著。 他眨巴了兩下眼睛,表情頗有幾分尷尬的說道:“還是華公子您考慮的周到,小奴這就去通知安公公您醒來的大好消息?!?/br> 他一邊說一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房間。 華承鏈默默注視著他匆忙離去的背影,開始在心里預(yù)想起再度與華承銳重逢時的場景。 “歸根究底也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br> 華承鏈用力閉了閉眼睛。 “就是不知道,那個曾經(jīng)被我欺負(fù)的除了啼哭以外,連話都說不出來的人……現(xiàn)在已然變成了何等模樣。” 華承銳收到華承鏈醒過來的消息時,正在翻暗衛(wèi)們新近送上來的——與冀國公府有關(guān)的各種報告。 他雖然早就知道冀國公府沒一個好東西,但還是被暗衛(wèi)所帶來的調(diào)查報告給震驚住了。 “……她為了討好我們,還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了,居然連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也做得出來,難怪她的枕邊人都會忍無可忍的向我們投誠,主動檢舉她曾經(jīng)的所作所為?!?/br> 華承銳一邊把暗衛(wèi)親自調(diào)查出來報告遞給陸拾遺,一邊語帶感慨的把他這次在華府的所見所聞,毫無保留的轉(zhuǎn)述給陸拾遺知道。 陸拾遺知道華承銳有多在乎原生世界里的一切,在聽了華承銳的話以后,她幾乎不假思索地說道:“既然證據(jù)確鑿,那我們還等什么?直接把她拿下就是了!” 陸拾遺從前之所以對華母還有幾分…香火情,完全是看在華承銳的面子上。 如今知道她曾經(jīng)居然犯過命案,害得還是自己的原配夫郎,陸拾遺怎么能忍—— “這件事你應(yīng)該提早告訴我才對?怎么過了大半個月才說?” “因為我和某人有個約定,而且我也需要顧念一下才剛剛新婚的華婧,不管怎么說,作為她兄長的我,總不能讓她前腳娶了夫郎,后腳就沒了母親。” 華承銳是打從心底的疼愛自己這從小就飽受波折坎坷的meimei。 尤其是在他知曉對方背負(fù)了十?dāng)?shù)年的‘寤生子’身份,完全就是污蔑的時候。 陸拾遺對于華婧這個謹(jǐn)守本分,又對自己兄長充滿孺慕心理的女子十分欣賞。 在聽了華承銳的解釋以后,她很是贊同地點頭附和道:“你考慮的很周全,你meimei她已經(jīng)夠苦了,我們確實不宜在那樣一個特殊的時刻,讓她傷心難過。” 隨即,陸拾遺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揚著那頗具特色的眉毛問華承銳,“你剛剛說你與某個人有了約定,那個某人是誰?你們又約定了什么?” 華承銳剛要回答,吳德英就揮舞著拂塵,邁著小碎步匆匆忙忙地走進(jìn)了鳳華宮。 陸拾遺認(rèn)識吳德英的時間也不算短了。 知道他從來就不是個一驚一乍的人。 如今,眼瞅著他面色大變的三步并做兩步疾走進(jìn)來,陸拾遺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朝上出事了。 只是還沒等她出口詢問,吳德英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把他剛剛收到的消息,用一種充滿著震驚的口吻喊叫出聲了。 華承銳默默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