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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教室都顯得有些單薄。 劉詩雨看到劉若瑾,正要開口,看到劉若瑾食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就拿著相機到處開拍了。 他拍的很仔細,劉詩雨抄在黑板上的課文,孩子們沒有課本卻依然認真的眼神,破舊的桌子,泛黃的稿紙和只剩下一丁點大的鉛筆頭,一個都沒落下。 當(dāng)然,也把幾個小娃偷偷抹眼淚的動作拍了下來。 下課之后,學(xué)生們也不像往常似的跑出去玩兒,而是繼續(xù)整齊地坐在教室里,互相之間竊竊私語。 這十來個學(xué)生,有一半是鐵娃村子里的,時常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這會兒突然聽說鐵娃媽去世,那幾個稍微大一點兒的孩子傷心的不成樣子。 “學(xué)生們這是怎么了?總覺得有點兒不太對呀?!眲⑷翳闯鲆恍┒四?,開口問徐蘭花。 “有個學(xué)生的mama去世了,大家都很難過。” 劉若瑾嗯了一聲,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們,干脆轉(zhuǎn)移了話題。 “一會兒我再多拍點兒其他的照片,到時候不一定都能用上,但是可以精選幾張放到新聞里。本地電臺的新聞插播已經(jīng)差不多談妥了,就差照片和文稿了。你寫作蠻好的,要不,這稿子你來寫吧?” 徐蘭花笑的有些勉強:“我……我都一年沒寫過稿子了,怕寫不出來了?!?/br> “文筆是不會退步的,我相信你的!而且,寫這種宣傳的稿子,很需要感情的張力,我對這邊不了解,也不如你那么熱愛,肯定寫出來的不如你。再說了,我寫作本身也不如你呀?!?/br> 聽劉若瑾這樣勸說,徐蘭花猶豫了很久,終于勉強答應(yīng)了:“那,我試著寫一寫吧。要是寫得不好,你再幫忙修改一下,或者重寫一份?!?/br> 劉若瑾嗯了一聲,繼續(xù)去對著院子拍照。 劉詩雨感慨一句“語文好的人,真讓人羨慕”。 系統(tǒng)也跟著感慨:宿主,你多看點兒名著,你語文也能好起來。 劉詩雨不說話了, 劉若瑾下午的時候又觀摩了一下他們的教學(xué),對著劉詩雨和簡信豎起大拇指,說他們兩個教的特別好,甚至比鎮(zhèn)子里的老師還好。 因為鎮(zhèn)子上的小學(xué)老師也只是高中畢業(yè)的水平,所以很多東西他們也會教錯,等到了初中或者高中才自己把錯誤的東西糾正過來。劉詩雨和簡信都是受過良好教育的人,至少他們的老師都是全國頂尖的,所以他們的個人素質(zhì)本身就比這里的人高出一大截。 學(xué)不在多,而在于精。 下午的課程結(jié)束后,劉若瑾準備要走了,聽說他們要去鐵娃家,就又留了下來,說要去鐵娃家看看,說不定還能拍到一些有價值的照片。 簡信聽到劉若瑾的想法,皺了皺眉:“在別人家的喪事上拍照,不太好吧?” 說完,轉(zhuǎn)頭看向徐蘭花。 在這件事上,她應(yīng)該是最有發(fā)言權(quán)的。 至少簡信覺得,在喪事上拍照,是對死者的不尊重。 徐蘭花看看劉若瑾,又看看簡信,這兩個人都在注視著她,顯然是在等她的答案。 她有些為難地開口:“其實……我也覺得,不太好呢,要不,咱們先去西村去看看,征求一下李叔的意見,要是他覺得可以拍,咱們再拍,怎么樣?” 簡信點頭說好,然后一行四人才一起去了西村的鐵娃家。 四人才剛?cè)氪遄記]多久,就看到一些披著麻布喪衣的人走在路上,大概是從鐵娃家拜祭出來的鄉(xiāng)親。等到了門口,已經(jīng)看到門口坐著的李叔。 不同于上次見到他時那干練的模樣。 今天的他,顯得格外憔悴。 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還沒來得及割,此時正坐在門口的石頭上,一手拿著旱煙袋默默地抽著煙,一句話也不說。 村子里的人結(jié)婚早,其實李叔的年紀也沒有很大。如果按照十六歲結(jié)婚來算,加上鐵娃現(xiàn)在七八歲的年紀,他最多也就二十五六歲,說起來和七年后的簡信年紀是差不多的。 可他那一臉憔悴滄桑的樣子,卻好似忽然之間老了十幾歲,看起來倒像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 劉詩雨和簡信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李叔抬眼看了他們一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把手里的煙嘴微微偏離,啞聲說了句“來啦”。 然后就又對著煙嘴抽起了煙,大約是因為最近幾天熬得身體不太好,這會兒一邊抽著煙,一邊輕輕的咳嗽,讓人看了都覺得滿是苦澀。 “陳叔,俺和老師們過來拜祭鐵娃媽,順便看看鐵娃這孩子?!毙焯m花湊上前去,彎下腰去看著李叔。 李叔又抬頭看了她一眼,指了指院子:“進去吧,俺……就不進去了?!?/br> 說完,又低下了頭,一句話都不再說。 徐蘭花看著情形,也不知道該不該和李叔說他們要拍照的事。畢竟李叔都已經(jīng)難過成這樣,再和他說拍照的事,總覺得有點兒對不起良心。 李叔看他們還站在門口,還以為他們是為了鐵娃的事兒來的,深深地吸了一口旱煙之后,吐出一口煙圈。 “是為了鐵娃上學(xué)的事兒?你們放心吧,鐵娃他娘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讓鐵娃考上大學(xué),現(xiàn)在家里就剩鐵娃和俺倆人,俺就是砸鍋賣鐵,也供他出去?!?/br> “李叔,謝謝您能讓鐵娃讀書,我們過來其實還有件事兒,想征求下您的意見?!眲⒃娪昕催@話不說不行了,干脆一咬牙就站了出來。她這個人,已經(jīng)沒臉沒皮的習(xí)慣了,不介意再做一次壞人。 李叔嘆了口氣,問:“還有什么事?。俊?/br> 劉詩雨正要上前去說拍照的事兒,被簡信拉到了后面,然后就聽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那個人用清脆的聲音說:“是這樣的,我們想給村子里的孩子們弄個募捐活動,需要拍一些照片放到電視上,所以想和您商量一下,這家里能拍照不?” 一句話完整流暢地說下來,簡信握著劉詩雨胳膊的手都微微有些抖。 明明剛開始說不要來李叔家拍照的人是他,可現(xiàn)在將這話說出口的人,還是他。 劉詩雨沒有說話,只是另一只手附上他的手背,輕輕拍了拍,而后便被那人緊緊地握住了手掌。那掌心上薄薄的細汗落在她的掌心,散發(fā)著潮濕的溫?zé)帷?/br> 李叔聽簡信這么一說,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