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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她的手是冰冷的,剛才用燈籠照了一下月牙的臉,發(fā)現(xiàn)她的嘴唇都凍得發(fā)紫,顯然是凍得不輕。 “仲安,這樣不好吧,我們……” “都這么晚了,別人看不見了,月牙上來吧,我們回家?!?/br> 傅春江說著就蹲了下來,拍了拍后背,示意月牙上去,月牙遲疑了一陣子,咬著嘴唇,就上去了。她幫著傅春江拎著燈籠。就這樣傅春江背著月牙兩人就這樣走在山中的小道。 “你掉下去?” 山路很窄,小道很長,從這里到傅家還需一段腳程,傅春江自然要好生打聽月牙怎么掉下去了想知道她除了腳踝處其他地方有沒有傷著。 “我從大丫家里回來,就著急趕路來著,然后走的太急了,當時我還在數(shù)錢,有三文錢沒有抓好就掉下去了。然后我著急去找錢,然后就踩空了……” “月牙,你也就三文錢,這么晚了,不要就算了,下次……” “三文錢也是錢啊,存著等著你明年趕考用呢。嘿嘿嘿,我雖然踩空了,不過還是找到了三文錢。”月牙任由傅春江背著,臉貼在他背上,心里覺得暖暖的。 而傅春江在聽到月牙說這話的時候,心里卻是一陣心酸,也就是三文錢而已,月牙都舍不得,為了那三文錢腳踝都腫了,不知道有沒有骨折呢。 “月牙……” 傅春江還準備說話,后來就什么都沒有說了,只是背著她,走在山路之中,月牙則是提著燈籠,一臉甜蜜的貼著傅春江的背。她在想,就這樣多好啊,就這樣一直走到天荒地老多好。 只是凡是都是有盡頭,兩人終究還是到家了,傅春江點燃了油燈,將月牙放下,就開始檢查月牙的腳踝,用手按壓了一下。 “沒事,還好沒有骨折。 傅春江此人對醫(yī)理也非常的在行,他不僅僅可以當獸醫(yī),這給人治病那也是一套的,月牙的傷勢不算重,只是扭傷了腳,需要的就是靜養(yǎng)。 “月牙你還沒有吃吧。我?guī)Я撕贸缘慕o你吃。” 傅春江簡單的給月牙處理一下之后,就將糕點拿出來了,遞給了月牙,還有蜜餞,蜜餞是他今天才買的,他瞧著女兒家都喜吃甜口,想著月牙應(yīng)該也喜歡。 “二爺,你又亂花錢了,花錢買這些作甚?” “不是我買的,今天去夫子家里吃飯,師娘給的,你就嘗嘗,我都吃過了。味道怎么樣,酸棗糕也好了,我去收回來給你嘗嘗?!闭f著傅春江就出去了,就在傅春江出去那一剎那,月牙伸出手準備拿一個蜜餞嘗嘗,突然之間就被傅春江瞧見了她的手心被擦破了好大一塊皮。 “月牙,這是怎么回事?你手心都傷成這樣了?你不疼嗎?你怎么不告訴我一聲?” 傅春江看著那是一陣心疼。 而月牙看著手心上面的傷,就笑了:“這有啥啊,不就是破了一塊皮嘛,很快就好了?!?/br> 月牙都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這要是換成尋常人家小姐,有爹媽疼,有夫君愛,她自然也可以矯情一下,作一下說很疼??墒撬缃襁@個樣子,喊疼喊給誰看呢。這些事情也只能她默默的受著而已,就好比她今天踩空了,扭傷了腳,爬不上去。月牙也很冷靜的就在那里帶著,還特意找了一個稍微暖和的避風(fēng)口,等著明天天亮了,腳傷好點,自己回去就好了。 她靠自己習(xí)慣了,這人各有命,她知道她沒有那種大家小姐的命,那就腳踏實地。只是今日讓她很是意外的是,傅春江竟然來尋她了,月牙這么多年,一直沒有被人疼過。 “月牙,你怎么哭了?不哭,不哭啊,是不是太疼了,我?guī)湍愦荡?。?/br> 傅春江捧著月牙的手,輕輕的放在唇邊細細的吹著,今晚月牙也沒有顧忌那么多,她抬眼看著傅春江,他長長的睫毛微微的動,人人都道傅春江長得好,她都看習(xí)慣了,今日瞧了,發(fā)現(xiàn)他確然長得好看。 “月牙,你等著,我有藥,給你抹上很快就好了。你最近不要再沾水了。 傅春江那是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月牙笑著看著他,雖說她不可能不沾水,這衣裳要洗,飯菜要做的,豈能不沾水,可是聽到傅春江這么說,她心里還是暖暖的。 有人關(guān)心總是好的,月牙八歲就被拐,隨后就被賣,對于在家中的記憶那也是模糊了,都不記得了,在李家的時候,那也是伺候人,到了傅家,日子雖是清苦,到底還能當人。 “月牙,你不要不聽話,一定不要沾水,我?guī)湍闵纤??!?/br> 傅春江說著就去從他屋內(nèi)取了一些草藥回來,幫月牙上藥,他上藥很是仔細,手法也很熟練。月牙就歪著腦袋看著他,明明今天這么倒霉,可是她的心里卻是歡喜。 第二天一早,因月牙昨天太累了,就有點睡過頭了,她醒了之后,腳踝處已經(jīng)消腫不少,手心也有點發(fā)癢,這是好的前兆,她就出去,想著衣裳還沒有洗。 等著她出去一看,發(fā)現(xiàn)衣裳都曬開了,到了廚房發(fā)現(xiàn)水缸都是滿得,鍋里還蒸著吃的,一切傅春江都給安排好了,月牙看著這一切,傅春江這樣的男人真好,誰要是有福氣將來嫁給他了,那肯定會非常的幸福。 自從傅春江中舉了之后,這人情往來也就多了,當然收到的錢財也不少了,其中讓傅春江頗為意外的就是胡家竟然很是大度的贊助他上京趕考。當時還有人調(diào)侃胡老爺。 “仲安乃是我們績溪的驕傲,有狀元之才,豈能因家貧不能上京赴考,那豈不是讓我們整個績溪蒙羞。至于之前小女的事情那都是過去式了。”胡老爺面不改色,還親手將錢交付到了傅春江的手中,還鼓勵他,非常的大氣。 比起李老爺,那對傅春江簡直就是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自從上次傅春江拒婚李三小姐之后,李家那邊徹底的和傅家就斷了,按理說李家可是要比胡家和傅春江近多了。 “哼,不是人人都說胡老爺疼惜女兒嗎?我看也就那樣了,你瞧瞧,他竟然還去資助傅春江,連自個兒女兒的臉面都不要了?!崩铈倘缭诩依飳χR子正在描眉。 “是啊,還是老爺疼惜三小姐呢,傅春江只不過是一個舉人,什么狀元之才,他能考狀元嗎?我瞧著這舉人他考上了,那都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了?!?/br> 月香也在一旁幫腔。 “那是當然,就傅春江那眼神,竟是拒了我的婚事,有眼無珠。胡文琦我原本以為她是個人物,什么胡家嫡女,聰慧無比,今日瞧著,也是一個蠢笨之人,自己阿爹這般待她,她也能忍得下去?!?/br> 李嫣如頗為瞧不上的說道。在績溪大戶人家的小姐們私下也時有聚會,因胡家在績溪威望極高,胡文琦經(jīng)常被人推崇,李嫣如就有點瞧不上來著,如今出了這檔子事情,李嫣如就更加瞧不上了,只覺得李嫣如就是一個憋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