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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是下次期末的重點。 沈子平嘖嘖兩聲,“這樣一個人偏偏被他爸爸牢牢地攥在手心,不允許任何隱私的存在。一邊要順從,一邊壓抑對抗自己的真實個性,聽著都累?!?/br> “有個階段的字跡出現(xiàn)了一些明顯變化?!甭櫽饙樂_另一本筆記本,指著其中幾頁,“字體總體向下偏斜,從記錄的內(nèi)容上看,是高一語文的前幾篇課文,應該是兩年前的九月份。這種字體持續(xù)了大概半個月,這半個月內(nèi),他的情緒有些不穩(wěn)定,有沮喪和抑郁的傾向?!?/br> 祝瑾年不覺得這有什么不正常,替小志解釋道:“高中課業(yè)跟初中相比難多了,很多學生面臨這個轉(zhuǎn)變會不適應,看到成績比初中時差,都有點意志消沉。我高一第一次月考,數(shù)學和物理就差點掛了,也消沉了很久?!?/br> “那時,你是不是也背地里咒罵出數(shù)學和物理考卷的老師?”聶羽崢帶著幾分反諷的笑意,問。 祝瑾年語塞,翻個白眼。 前面坐著的林睿和陳昱覺得挺尷尬。 這個話題,聶羽崢沒再繼續(xù),言歸正傳道:“盧酬志的獲獎作文寫于高一下學期,四月份左右,假設溺水事件為真,應該發(fā)生于氣溫高的月份。他的兩個朋友也覺得,這事發(fā)生在初中升高中的暑假。暑假過后,高一剛開學,恰好盧酬志就情緒低落、抑郁,怎么這么巧?大難不死、劫后余生,在許多人看來,是件喜事?!?/br> 祝瑾年這時終于把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我總覺得,溺水和他前幾個月忽然開始一直洗臉有關系,我發(fā)現(xiàn)他其實沒什么潔癖,他要的其實不是清潔,這么做,也許有另外的象征意義?!?/br> “難道溺水事件真沒那么簡單?”沈子平摸摸下巴,“看來真得好好查一查……” 作者有話要說: 上章評論小紅包送給 包子 ☆、我的爸爸是超人(3) 前方不遠處就是荒漠甘泉心理工作室所在的寫字樓松海大廈,從這個角度已能很清晰地看到巨大的廣告牌和荒漠甘泉的廣告文案——“和你的世界談談”。 臨下車時,想起些什么的祝瑾年忽然冷哼一聲,拍了一下前方椅背,低聲說:“其實這個賭約對我不公平。” “2:1的賭注,到底對誰不公平?”聶羽崢好整以暇地靠坐著,偏頭說。 “我不是警察,不能直接參與調(diào)查,你卻可以按著自己的想法指揮他們的調(diào)查方向,還有可能見到小志,直接跟他談,了解他的想法?!彼鋈凰Y?,狡猾地半瞇著眼睛,強調(diào):“這對我,不公平?!?/br> “提出賭約的不是我,繼不繼續(xù)的決定權在你?!彼а?,深色瞳孔一片清明。 祝瑾年樂得要當甩手掌柜,正要下車,聽他又說:“知道輸定了就馬上反悔,確實可以止損,我表示理解。” “我不是認輸。見不到小志,只能跟著你們旁敲側擊,對我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 “讓你見到盧酬志,只會加快你成為輸家的步伐。”他毫不客氣地回應。 祝瑾年真是要被他不可一世的毒舌氣暈了,“你,能不能讓我見一下小志,跟他好好談一談?” “你不是律師,沒有權利單獨約見他?!甭櫽饙樚裘?,“你政法大學出身,為什么總喜歡做一些違法的事?” 祝瑾年語塞,抿了抿唇,傲然道:“你能不能讓我見到他?如果可以,賭約一定繼續(xù),我們各自愿賭服輸,如果不能就拉倒!” “如果我說,我能?”他挑眉看她。 “你真的可以?”她疑惑道。 “最多只給你半小時?!彼Γ昂ε戮退懔??!?/br> “誰怕?”她橫眉,“你有本事,就帶我去見見他。” 聶羽崢抬手,比了個“OK”。 祝瑾年剛轉(zhuǎn)身要走,又回頭,指了指上方,“來都來了,你不上去露個面?” 他坐在原位,對她的建議無動于衷,漫不經(jīng)心地問:“這回的夏季招聘,來了幾個新人?” 她有意試探自己是否能長留,故意說:“包括我在內(nèi),一共四個。其他三個分別是章湘,她當千惠姐的助理咨詢師;鞏鴻霄,目前在行政部;饒琪琪,前臺小妹?!?/br> “現(xiàn)在的荒漠甘泉還有那位主心理師沒配助理?” 祝瑾年忽然倒吸一口涼氣?;哪嗜参逦恢餍睦韼煟课恍睦韼煏湟粋€助理咨詢師,即便是助理,也具備很高的專業(yè)水平。目前,除聶羽崢之外的四位心理師都有自己的助理…… 聶羽崢自然而然理解了她忽然的沉默,發(fā)出一聲輕笑后,說:“看來我確實應該多去工作室走一走,以免和自己的新助理‘相逢’卻‘不相識’。若不是在案子中偶見,那天你這位助理請求我心理督導,我都不知道來者何人?!?/br> 祝瑾年揣摩不出他此話的含義,他到底會不會把自己開除? 回到工作室,她忐忑不安了很久,第二天和同事聊天時故意提起聶羽崢助理一事,才知道所謂“聶羽崢的助理”向來單獨開展咨詢工作,上一個助理因考上博士而辭職,她才有機會進來。 杜格致聽她簡略地說了一下和聶羽崢見面的始末,笑她想太多:“你不認識他,很正常。他大我七屆,也就是說,我才初中畢業(yè),人家已經(jīng)本科畢業(yè)了,保送到帝都讀的研博,我在學校從沒見過他?!?/br> “比你大七屆……”祝瑾年算了算,杜格致比自己大兩屆,那聶羽崢就是比自己大九屆的“老師兄”了,“這么算算,他都是三十五六、奔四的男人了?” 杜格致?lián)u搖頭,“人家十五歲上的大學,今年最多三十?!?/br> 祝瑾年像生吞了一枚白煮雞蛋一樣,被噎得目瞪口呆——這得連跳多少級,才能這么早高考? “當年他是我們東南政法絕對的風云人物,大二就憑借一篇關于心理能量轉(zhuǎn)換的論文去紐約參加了斯金納心理論壇,是斯金納論壇有史以來年紀最小的參與者,當時美國幾家報紙都有報道。對了,他的幾位導師和他都屬于榮格學派,你跟他講弗洛伊德,他當然不愛聽?!?/br> “原來我們一個站弗洛伊德,一個站榮格,這二位大神本來就不對盤,怪不得我覺得自己跟他也不對盤。他有什么黑歷史,八卦給我聽聽?” “黑歷史我實在不知道,只知道他在校時雖然年紀小,但一點也不影響他當所謂的‘校草’。哈哈……這也是一個師姐告訴我的,喏,你看?!闭f著,杜格致把微信群的聊天記錄找出來給祝瑾年看。 只見那個ID是“長耳兔幾”的師姐評價道:“當時啊,聶羽崢和那些胡子拉碴的男同學站在一起,顯得又嫩又干凈,是我們千載難得的小鮮rou學長?!?/br> 校草?還小鮮rou學長……祝瑾年微汗顏。 杜格致摸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