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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女孩子很可惜,病情其實一開始完全能控制,她mama帶她來看過一次后,不肯住院,說什么怕人說閑話,非要在家看護,她能有我們專業(yè)?算了,死者為大,我不說什么。我懷疑她已經(jīng)有了精神方面的問題,想必這幾年她給你的困擾不會少,好在現(xiàn)在入院的話,還是能得到控制的。你放心?!?/br> “我對程老師肯定放心?!甭櫽饙樜⑿?,“盧酬志的情況怎么樣?” 老程搖了搖頭,“小志是好多了,就是他爸爸思想上還轉(zhuǎn)不過彎,總想著怎么樣讓他回校上課、參加高考。健康最重要,高考算什么?講不通……無奈啊。” 祝瑾年苦笑一下,低聲喃喃,“人不自救,沒人能救?!?/br> 聶羽崢拍拍她的背,上下輕撫幾下算是無聲的安慰。 老程走后,他倆簡單做了一下現(xiàn)場筆錄,聶羽崢想到最近已第二次成為尸體發(fā)現(xiàn)人,也是無奈。 祝瑾年站在門口,看警察們提取一些物證,遺書、寫遺書的水筆之類,警察從書房里拿出一盒筆芯和一疊a4紙做比對,證實紙和筆都不是被人外帶進去的。從現(xiàn)場上看,排除了他殺可能。 程序走完,天已全黑了。祝瑾年疲憊地回到副駕駛坐下,聶羽崢同她十指交握,開了一盞小車燈,二人相望,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取著互相心中所感。 “或許我們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平復(fù)一下心情?!弊h杲ㄗh。 他默了幾秒,最后征求她的意見,“去哪?” 祝瑾年笑笑,“你心里明明有了目的地,還問我?” “一起說?” “來吧,你數(shù)一二三?!?/br> “三。” 祝瑾年無語,眉一橫,“太敷衍了!” “一,二,三——” “諾亞?!倍送瑫r說。 祝瑾年終于真正展顏笑開,“你是想看美女了吧?” 聶羽崢一邊發(fā)動車子一邊輕輕搖搖頭,“早就說過,不如你,通通不如你?!?/br> ☆、第87章 在那里,在這里(1) 涼肅市通安區(qū)金冠小區(qū)。 片警小劉、老關(guān)帶著沈子平、林睿、陳昱來到禾詩蕊父母家, 一邊上樓一邊介紹著:“禾學(xué)東、林晶早幾年就退休了,小禾剛失蹤那會兒, 他倆從鵬市回來后,幾乎天天跑所里一趟, 問有沒有女兒的新消息。盡管我們再三保證, 有了消息第一時間通知他們, 可他們還是……為人父母, 可以理解。后來隔一兩個月還來個兩三次,這幾年去得少了, 八成心里也接受了現(xiàn)實?!?/br> 老兩口住在五樓, 小劉趕在最前頭,敲了敲門,一直不見人來開。又敲了兩回, 對面鄰居開門了,是個粗嗓門的大漢, “不在不在……呃, 警察同志???哈哈……”大漢一見片警的制服, 立刻換了個口氣, 還把外鐵門給打開了,“找老禾他們?是不是他們丫頭找到了?” 老關(guān)問:“他倆去哪了?” “這個我不知道,反正好幾天沒看見了。”大漢話音剛落,他老婆擠了出來, 搶著說:“去旅游了?!?/br> 沈子平眉頭一皺, “旅游?” “對啊, 老禾他們早想通了,丫頭一時半會兒哪里找得到,整得自己愁眉苦臉的,日子不過了?”中年婦女打開了話匣子,一邊摳指甲一邊說:“以前真是可憐,他們從來不會兩個人同時出去,一定有個人留家里,說怕丫頭哪天回來了,敲門沒人應(yīng)。人要向前看……喏,他倆反正沒個盼頭了,我看是放開了,半輩子的積蓄,到處玩,真好,我什么時候才有這福氣?” “呸,那是福氣嗎?”大漢不滿地推了她一下。 婦女悻悻抿了抿嘴,又說:“警察同志,他們就是去旅游了,沒事。丫頭剛失蹤那陣子他們都沒怎么地,現(xiàn)在想開了,哪還會有事?林晶還跟我們一起跳廣場舞呢,還打麻將。過幾天就回來了,你們過幾天再來?!?/br> 老關(guān)和沈子平對視一眼,又問了幾句,謝過之后離開了。 他們找到幾個跟林晶一起跳廣場舞的人核實,鄰居婦女說得不假,林晶只要在家,每天晚上都會去固定的地方跳舞,已經(jīng)持續(xù)大約三年了。老姐妹們見她能想開,都很寬慰,只是心里免不了有些同情,從不在她面前提自己的子女和孫輩。 回涼肅刑偵支隊的路上,沈子平照著禾學(xué)東的手機號撥過去,發(fā)現(xiàn)電話不在服務(wù)區(qū),林晶的手機也是一樣。支隊的刑警幫著查了一下,說夫妻倆6天前買了去春市的機票,回來的航班則定在6天后。 春市是西南部最著名的旅游城市,林睿摸著下巴說:“他們還真的去旅游了……” 沈子平沉默著,心想,連我這個只是曾經(jīng)暗戀過禾詩蕊的人,為了找她都能孜孜不倦,身為親生父母,怎么可能想開,還又是旅游又是跳舞的? “查查他倆過往的出行記錄。”他說。 一會兒后,結(jié)果出來了。近3年里,禾學(xué)東和林晶出省6次,在此之前的幾年,則沒有任何乘坐飛機或者火車的記錄。他們的目的地看似每次都不一樣,可都集中在西南幾個省。 “絕對有問題?!标愱判÷晫α诸Uf。 沈子平說:“夫妻倆‘想開’并且開始跳舞、旅游的時間跟曾大強、曹義黎雙雙死亡的時間基本重合,這種轉(zhuǎn)變太過忽然。聶羽崢估計得沒錯,禾詩蕊回來找過他們,得知女兒沒死,當然能夠釋懷。” 林睿點了點頭,“骨rou親情最難割舍,怪不得聶組長會說,連父母都能避而不見,就真的找不到了,好在禾詩蕊還沒那么狼心狗肺?!?/br> 聽了這個形容詞,沈子平頗為不高興地瞥了眼他,可又不能表現(xiàn)出什么,只說:“當務(wù)之急,是找到這夫妻倆,現(xiàn)在他倆處在失聯(lián)狀態(tài),一旦哪天開了手機,保不齊哪個多嘴多舌的人把警察來過的事告訴他們?!?/br> 林睿摩拳擦掌,“去趟春市?” 沈子平擺擺手,“他們這幾年一直在西南幾個省份轉(zhuǎn)悠,說是旅游,鄰居們信,我們當警察的怎么可能信?每個能查到的目的地都是幌子,真要是去旅游,關(guān)什么手機?拔什么電池?不就是為了避免有人查到信號嗎?他們就是去看女兒的。但是,禾詩蕊不可能定居在有機場的大城市,連裝個網(wǎng)絡(luò)都要身份證,她即使有,能拿出來嗎?西南那一帶不乏一些原始村落,別說網(wǎng)絡(luò)了,路都沒幾條,我是禾詩蕊,也會選擇那里?!?/br> 陳昱一陣激動,“太好了,至少我們知道了禾詩蕊大致的位置!” “別高興太早?!鄙蜃悠竭@時出奇地冷靜,“現(xiàn)在我們是在跟時間比賽,因為她父母還不知道警察來過,但不能保證他們什么時候會開機,我們要趕在開機前——”他沉吟一下,“要不,站在夫妻倆面前,要不,就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