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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攔了他。 竇氏笑著看兒子背手走出去了,再看這滿屋子的張燈結(jié)彩,鳳冠霞帔,放在床上那頂鳳冠上足足鑲嵌了十五顆海珠,紅寶石金累絲做成鳳翅,流光溢彩,十分奪目。玉嬋是在最好的時候出嫁的,趙家正在繁盛,趙長寧又是大理寺丞,比幾個jiejie出嫁都要隆重。 沒有男孩的話,這個家沒有頂梁柱,就是散的。 有趙長寧在,外面的風(fēng)雨就有人擋著,女眷們能舒心地過日子,沒有后顧之憂,不然就會惶恐不可終日。就算在婆家,腰板也是筆直的,因為知道有弟弟在,心里是有底氣的。 趙長寧走出meimei的院子,本來想的是去前院給祖父請安的。卻被大姐和三姐生的幾個外甥給纏住要抱,嘰嘰咋咋地叫著舅舅,她嘴角一抽,但又因為喜歡孩子,冷不下臉嚇唬他們。小蘿卜頭們反而喜歡她得很,畢竟家里就這么一個親舅舅。 趙長寧頭疼。她叫四安過來:“……把伺候小少爺?shù)钠抛佣冀o我叫過來!”前院馬上親迎的人就要過來了,可沒功夫跟他們折騰。 蘿卜頭們都被抱了下去,趙長寧才整了整衣裳去前院。 不過片刻,親迎的隊伍就敲鑼打鼓地來了,門房放了鞭炮,宋楚領(lǐng)著自己的堂弟宋唐跨進(jìn)大門來,宋唐穿了身團(tuán)花暗紅繭綢長袍。拜了趙長寧為大舅子,笑瞇瞇地喊了聲長兄。 趙長寧也拱手,這邊宋楚便幫著堂弟給她遞紅包。后面還有各路長輩要一一磕頭。 趙長寧倒也沒有為難,放他們進(jìn)去了。宋楚留了下來,同她拱手而笑:“如今倒真的是一家人了,大舅哥。” “還得托你堂弟好生對我meimei?!壁w長寧微笑,“否則我可是會登門拜訪的?!?/br> “知道你就這么一個親meimei,不會讓宋唐虧待了她的?!彼纬c她一起夸過門檻,朝中堂走去。長輩們都在中堂候著,派趙長寧這個最有聲望的小輩到外面來接親迎的隊伍。 有個小廝快步走過來,到面前后給趙長寧行禮,道:“大少爺,忠義侯侯爺,同山西總督、京衛(wèi)指揮使魏大人一起過來了!帶了厚禮,回事處已經(jīng)收下了,小的還不敢擅自接待。” 喬伯山和魏頤來了?這二人可算是現(xiàn)在京城里頂頭的武官,跟趙家的關(guān)系一般,怎么會突然造訪? 趙長寧聽到喬伯山的第一反應(yīng),甚至想了想是不是情敵來砸場子了……不過人家侯爺總不會如此無聊的。 趙長寧輕聲囑咐:“請到前廳喝茶,上君山銀針。再去中堂請二叔親自去接待。”她是小輩,接待這兩位身份不夠。七叔又不在家中。小廝聽了立刻應(yīng)喏去了。 等小廝走后,宋楚嘆道:“你家面子也大,meimei出嫁,竟然能請忠義侯和魏大人上門來觀禮!”長寧只是笑笑,她也正奇怪呢。 而前廳那邊,卻是魏頤一大早攛掇了喬伯山上趙家來,到了趙家門口都不用上請?zhí)o了名帖之后,回事處的人便十分震驚,要來的人事先他們都是知道的。請?zhí)m然給了忠義侯府,但這種小輩的親事,一般都是只送禮不上門,怎么會真的親自來! 他們畢恭畢敬地迎他們?nèi)肭皬d,然后立刻去通稟了。魏頤左看右看,這趙家他知道,趙承廉和周承禮都是后來追隨朱明熾的,朱明熾登基后他們就得到了重用,府邸也算得上氣派,雖然跟魏家這種百年世家比不得。 不一會兒管事就來了,恭敬地道:“二位大人請,我們二爺在恭候二位!” 喬伯山站起來,咳嗽一聲跟魏頤道:“我這面子賣給你了,你可給我記著!”要他喬伯山親自走一趟,這是多大的面子。 “得了,你在家里能有什么事。”魏頤扇著扇子道。 兩人進(jìn)了中堂,趙承廉便迎了上來。一番寒暄之后落座,趙承廉也驚訝得很,不過仍然笑著交談些朝事。正好這邊宴席擺上了,二人便進(jìn)了席中。他們的席位在中堂,是貴客留的地方,魏頤有心想看看趙家的女眷,女眷在花廳落座,只隔了一架琉璃屏風(fēng)。 他透過琉璃屏風(fēng)雖然看不清楚,卻也能看個大概,一個個地看過去就知道都不是了。不過這趙家的人的確美人坯子多,待他回過頭,喬伯山就問:“可找著了?” 魏頤搖頭,喬伯山又問:“連相似的都沒有?” “沒有,許不是一房的吧?!蔽侯U道。這時候趙承廉過來同他們敬酒,笑著說了些大駕光臨有失遠(yuǎn)迎之類的話。然后喬伯山低聲問:“該不會真的是那新娘吧?” 魏頤只淡淡地說了句:“我倒希望是?!敝辽偎K于找到她了,怎么搶不過是手段問題。 喬伯山聽他這話有點毛骨悚然,魏頤做事究竟有多么的獨(dú)斷專行他是體會過的,恐怕就算是皇上來,也是勸不住他的。 喬伯山搖頭,覺得自己出的這是什么餿主意。他衷心希望不是,破壞人家的姻緣可是損陰德的。 由于宋家也不近,不多會兒親迎的隊伍就要出發(fā)了。全福人將新娘子扶出來,卻是已經(jīng)蓋上了鳳冠霞帔的蓋頭,看也看不清楚。不過新娘子要向高堂告辭的,故馬上就會走過來。 魏頤看她越走越近,拳頭不由得緩緩握住,眼睛一眨也不眨。 隨著全福人喊跪的聲音,新娘新娘一起跪下口頭,賓客們越發(fā)熱鬧起來,就在這個時候,喬伯山注意到魏頤的手緩緩地、緩緩松開了。 他的神情恢復(fù)了淡漠,輕聲說:“不是她。” 這也不是么?那就真的沒有了。喬伯山側(cè)身問:“你怎么知道的?” “她比她高許多,身形也對不上。”魏頤淡淡道。 喬伯山不知道該說什么,是該說節(jié)哀順變嗎?他看魏頤現(xiàn)在心情很不好,還是別這么惹他了。 既然知道了這個也不是,魏頤便沒什么興趣觀禮了,徑直喝自己的酒。喬伯山欲言又止,畢竟是他給了人家希望,又生生打破,實在是太殘忍了。 嗩吶熱鬧的聲音響起,宴席已經(jīng)接近尾聲,許多人都出去觀禮了。魏頤也不想再留下去了。他把酒杯扣在桌上,徑直朝外面走去,喬伯山跟在他身后出了趙家的門。九月初的天,天氣要比前幾日涼快一些。 胡同里種了許多的柳樹,扎了紅綢。親迎的隊伍整裝待發(fā)。糖、瓜子和銅板已經(jīng)開始灑了。新娘的嫁妝擔(dān)子緊隨其后,有個人正在后面監(jiān)督送嫁妝。穿了件月白的細(xì)紋長袍,清秀如竹,如山嵐終年積雪,純粹而寧靜。 喬伯山便笑著與他打招呼:“趙大人別來無恙??!” 趙長寧抬頭看到是喬伯山,淡笑道:“侯爺大駕光臨,有失遠(yuǎn)迎了?!彼麖牟环畛校膊磺庹~媚。說完后就往前走,繼續(xù)清點箱數(shù)。 而在聽到趙長寧聲音的那個片刻,魏頤已經(jīng)回過頭了。 這時候,恰逢趙長寧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