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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了?” 蘇微塵睫毛輕輕顫動,一顆淚珠順勢滑落,悄無聲息地墜落在了蛋糕上。但人就是這樣,一旦掉了一顆,后面的就再也忍不住了。 一時間,蘇微塵的淚“吧嗒吧嗒”地掉下來。 楚安城有點(diǎn)嚇到了,手忙腳亂地擱下蛋糕,哄她:“蘇微塵,你也不用感動成這樣。今天是你的生日,不能哭。再說了,你已經(jīng)夠難看了,這一哭簡直比丑八怪還難看十分。” 蘇微塵想笑,可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珠子,一一連串地掉落下來。楚安城用手給她擦,然而越擦越多。 楚安城急了,最后他用吻,吻上了她的眼:“不許哭。” 兩人相擁著親吻,唇齒交纏。 楚安城忽地在她耳邊急促喘息:“蘇微塵,我好難受……” 楚安城如瘋魔了似的,熱烈地吻著她,笨拙地脫她的衣服……蘇微塵觸碰到了他guntang的皮膚,如他落在她耳畔熾熱欲焚的呼吸——她推了推他,沒推開…… 蘇微塵喊痛,他手忙腳亂地哄她,兩個人狼狽至極,卻也甜蜜無比。 等兩人吃蛋糕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了。 楚安城一口一口地喂她吃蛋糕??墒?,那么綿軟清甜的蛋糕,吃進(jìn)蘇微塵嘴里卻猶如黃連入口,全是苦味。 蘇微塵大口大口往嘴巴里塞,連吞咽都困難。 她那樣甜蜜快樂卻又如此傷心欲絕。她從來不知道這兩種極端的感覺竟然可以交織在一起,讓她想笑卻更想哭泣。 每吃一口蛋糕,都仿佛看到時間的沙漏在一點(diǎn)點(diǎn)地減少。 那是她和楚安城僅有的時光。 她答應(yīng)他母親的那些話,終究在幾日之后說了出口。 “其實(shí)你應(yīng)該去美國柯蒂斯召樂學(xué)院念書的。” 聰明如楚安城,瞬間察覺到了不對勁,他慢慢地抬眼:“蘇微塵,你怎么知道柯蒂斯音樂學(xué)院的事情?我從來沒有跟你提過學(xué)院的名字。你是不是見過我媽?” 蘇微塵不敢看他的眼,只說:“你應(yīng)該去?!?/br> “我不想去,我沒興趣?!背渤堑幕卮饠蒯斀罔F。 “你有旁人所沒有的才華,為什么要白白浪費(fèi)呢?” “我不覺得有什么浪費(fèi)的,每個人的追求不同?!背渤俏兆×怂氖郑钌畹啬曋难?,。蘇微塵,在這個世界上,有的人想要升官,有的人想要發(fā)財,有的人想要出名。但是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從小到大的夢想是想要一個真真正正屬于我的家?!?/br> “或許你永遠(yuǎn)不會懂得在不正常家庭長大的孩子,對正常家庭,對那種幸福生活的渴望。但,我的夢想就是這么簡單。我想要一個我愛的也愛我的人,我想要跟她一起組成一個家,我想跟她生幾個孩子,一輩子不分開……” 蘇微塵無聲無息地紅了眼眶。楚安城所說的每個字她都懂得,她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心疼他:“可是,學(xué)音樂與你的夢想并不沖突……” “有沖突的。因?yàn)樵谖宜械膲粝肜锩?,都有一個蘇微塵。如果有家,那是由蘇微塵和我一起組成的。如果有孩子,那是蘇微塵和我的孩子。無論以后,我成功還是失敗,都要你蘇微塵永遠(yuǎn)在我身邊!”幼稚卻真摯無比的話,每個字都是錚錚誓言。 蘇微塵凝聚在眼眶里的淚不受控制地沿著臉頰蔓延下來。 這一場風(fēng)波沒有分開他們,反而讓楚安城與蘇微塵兩個人的心貼得更近了。 然而在蘇微塵與楚安城聊過后的第二天,楚安城母子發(fā)生了一次劇烈爭吵! 并表示以后再也不彈鋼琴了。 楚安城怎么也不同意去美國, “我知道為什么你一直要讓我去美國。你想讓我成名,想讓楚家完全接受我們??墒?,我告訴你,我不稀罕門我不稀罕楚家的老頭子當(dāng)我是孫子,也不稀罕那人過來,我更不稀罕楚家的財產(chǎn)——我自己有手有腳,我可以自己賺。 “你說去美國是為了我好,其實(shí)韻田r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自己?!背渤菭钏瓢d狂,口不擇言。 梁念靜顫抖著手,指著他:“安城,你是不是瘋了?!你居然為了個女孩子對mama說這樣的話!” 楚安城說:“我沒有瘋。還有,不許你再去找微塵?!?/br> 梁念靜沉著臉道:“我再說一次,跟她分手,去美國。” 楚安城斬釘截鐵地回她:“不去,我絕對不會去的?!?/br> 梁念靜深吸了口氣:“你要是不去美國,我就從這二樓跳下去?!?/br> 楚安城愣了愣,但他以為母親只不過是哄騙他:“我說了我不會去的?!?/br> 梁念靜突然靜了下來,她輕輕地說了一個"好"字,然后轉(zhuǎn)過身,走向了陽臺。 楚安城忽然大覺不對,他跑了過去??墒?,還是慢了一步,楚安城看著母親往下一躍,他探手想要去抓,可是抓不住。 他眼睜睜地看著母親往下墜去:“媽——” 那天下午,整個小區(qū)都盤旋著楚安城的那一聲吼叫。 楚安城的母親從二樓跳了下去,把手給摔斷了。蘇微塵覺得他母親說的是真的,為了楚安城,她可以做出任何事情。她可能真的會自殺。 然而,蘇微塵不知道的是,更壞的事情還在后頭等著她。 幾日后,有一輛車在她下課回家的路上截住了她:“司機(jī)下車說小姐,楚先生找你?!?/br> 蘇微塵愕然轉(zhuǎn)身。后座有人按下了車窗玻璃:“蘇小姐,你好。我是安城的爸爸,能跟你聊兩句嗎?” 成功人士打扮的楚父,成熟英俊,瞧上去不過三四十歲的年紀(jì),若是站在楚安城身邊,都會以為他只是楚安城的兄長而已。 楚父十分客氣,在咖啡店入座后給她點(diǎn)了果汁和蛋糕。 “蘇小姐,你別緊張,我們隨便聊聊?!?/br> 咖啡店極其高檔,角落里還有人在彈奏鋼琴。 蘇微塵怎么可能不緊張?她聽楚安城說過,他父親的家庭事業(yè)做得很大,經(jīng)??罩酗w人一般地出差。這么忙碌的人,居然會特意抽出時間跟她談話。 "蘇小姐大微已經(jīng)知道了吧,安城他已經(jīng)被美國柯蒂斯音樂學(xué)院學(xué)取了,并獲得了全頒獎學(xué)金。” 蘇微塵僵硬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