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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便停下步伐止步不前?!?/br> 忽然察覺自己踢葉子的行為有點傻,他收起腿,繼續(xù)向前走。 “那你呢?你真的有試圖跨過這條極限?”他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喬小苗慢吞吞追上去,垂眼看著染金的道路:“……怕?!?/br> 她說著,停下了腳步。 “我怕。我有點怕……” 葉斯明跟著停下,靜靜等她說完。 “我害怕拼盡全力努力后,依舊徒勞?!?/br> 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用力。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弱,到最后幾聽不見:“……你這種人怎么會懂?!?/br> 身邊的人沒有回應(yīng),她踩著腳下的葉子沉默前行。 “有我在,你怕什么。”片刻后,他這樣說。 她聽聞,側(cè)過頭向他看去,嘴巴微微張開:“真的……?” 她的眉梢還留著些許來不及消退的失落,但眼睛卻又黑又亮,瞳仁里沉著兩輪紅色的太陽。 葉斯明看得心臟悸動,耳根也慢慢紅起來。 他伸出手揉揉她的頭發(fā),接著扯著她馬尾將她腦袋扳回去,不自在地應(yīng)了句: “嗯?!?/br> 像是不敢確認,喬小苗又問了遍:“真的?”煩悶終于被掃空,她面上柔和下來,“葉斯明,你真的是個好人!” 葉斯明按著她腦袋向前走,低聲回: “傻?!?/br> 他才不是什么好人。 早在最開始的時候,他對她就有非分之想。 …… 借著想與葉斯明一起上a大這個天真的愿望,喬小苗開始了她短暫的認真學習之路。 葉斯明給她的那本習題冊,她也終于還是靜下心把它慢慢研究了起來。 冊子上的習題被挑挑揀揀做了些,留下的字跡冷峻簡潔,筆鋒凌厲,大題的步驟被跳了好多,只剩下關(guān)鍵幾點。 喬小苗厚著臉皮沒請教過葉斯明幾次,江臨風和他那幫同學也還沒來得及給她道歉,月考便又來了。 全部考完那一天,喬小苗許久沒有異常的手機收到了來自那個陌生號碼的新短信。 “參加運動會。參加運動會。參加運動會。” 短信上激動地將同一句話重復了三次。 重要的話說三次? 她撇撇嘴,正要將手機扔下,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重新點開短信,編輯號碼,將這個長得怪異的手機號另存為新聯(lián)系人,取名“開天眼”。 她這人懶又不積極,曾經(jīng)的高中三年從來都沒參加過哪怕一次運動會。高一高二的時候她還會去觀賽,混成高三老油條,她連看都不去看,就躲在教室里聊天看。 這次月考過后的秋季運動會,她當然照舊不去。依照她的尿性,也還是會癱在教室座位上吹閑風。 數(shù)學老師兼班主任禿頭陳在講臺上慷慨激昂:“同學們!這是你們高中生涯最后一次運動會!”他雙手撐在講臺桌上,“你們要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為班級爭光,為青春留下寶——” “是~~”有人搶答。 “知道了老陳!你對我們有點信心好嘛?” 一整個班級的老油條們回答得七零八落,但到了真正報名的時候,大家還是很給面子地參與積極。 喬小苗托著腮幫子看別人報名,很快所有項目都被人報滿。 同桌趙清霜居然報了八百米長跑,簡直佩服。 “趙清霜,你跑得下來?”喬小苗歪過身子向她問。雖然趙清霜體育成績不差,但這么積極跑長跑還是讓她驚訝。 趙清霜捋一捋微卷的頭發(fā)“嘿嘿嘿”回:“就是去玩嘛。” “哦……”喬小苗拖長回答的尾音,表示能夠理解。 她興趣缺缺地歪回身子,貓在座位上不再關(guān)心此事,就等著月考成績公布,結(jié)果一等就等到了運動會這一天。 運動會的上午。 開幕式跳cao那些亂七八糟的項目過后,就正式開始了比賽。校園喇叭里,主播嘰嘰喳喳播著學生們的投稿,聽主播的聲音,好像是柳霏。 喬小苗沒什么參與感,趴在樓上窗臺邊看了會想找找葉斯明的影子,沒找到,還把自己看得直打呵欠。 午休過后,下午的賽事還沒開始,教室里的學生已經(jīng)走得差不多。 太陽正好,喬小苗趴在桌子上剛睡醒,腦袋下還墊了本習題。 程蕓抱著一堆小零食小魚干來找她玩。 “苗苗苗!睡什么睡,起來嗨!”她把零食漫畫堆在她課桌上。 話音剛落,教室里又驀地躥進另一個人影,弓著腰,來到了喬小苗旁邊重重坐下。是剛剛已經(jīng)出去的趙清霜。 趙清霜慘白著一張臉,一只手捂著小腹,疼得整張臉都糾結(jié):“小苗,你有沒有空……有沒有空幫我跑一下比賽?” “???我?!”喬小苗張大眼睛看著她,“你身體怎么了?沒事吧?” “沒大事,例假?!壁w清霜揮揮手,拿出醫(yī)務(wù)室領(lǐng)來的止痛藥就著熱水喝下,過了會終于緩了口氣,“就是跑不了八百米了。怎么樣,怎么樣,我的裝備都借你,你替我上場?” “這……可是還有其他人……” 喬小苗還在想著婉拒的話,程蕓就插嘴進來。 “哇苗苗,你要去比賽?。浚 彼帐捌鹱郎系睦称?,看起來有點興奮,“八百米,厲害了!我等下給你加油去!” 咦?不對,你等等? 她還沒答應(yīng)呢? 沒來得及拒絕的喬小苗就這么莫名其妙地被參加了長跑比賽。 和體育委員打過招呼,趙清霜拉著她跟組織比賽的老師更改名單,就請假回家了。 喬小苗束起頭發(fā),換上趙清霜的運動服和運動鞋,趕到了氣氛熱烈的賽場上,茫然地眨著眼。 跑……就跑吧? 她這么想著,心臟卻在不安地跳。 她很久很久沒跑過長跑了,就連大學時代的體能測驗都是糊弄過去的,被長跑支配的恐懼已經(jīng)很久沒有降臨在她身上,以至于她對代替參賽都沒多大抗拒。 但是,如果跑了最后一名,甚至中途就跑不了退賽,會、會很丟臉吧? 她抓抓臉有些苦惱。 離比賽開始還有一段時間,報到處慢慢也來了些同樣參加長跑的女生。 有的學生會好奇地多看她兩眼,似乎對她這個面孔有些陌生。 在越來越多的參賽者中,她看到了穿著運動服的柳霏。 柳霏正在和一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