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當(dāng)然，在那個成績排名榜單上的第一名，依舊每次都是葉斯明。想當(dāng)作沒看到都不行。

    有了學(xué)習(xí)成績上的回報和安慰，喬小苗垮塌的自信心，終于找回來了一點點。

    她的小情緒早就在學(xué)習(xí)的撫慰和自己的鴕鳥心態(tài)下安定了。

    曾在某幾個瞬間，比如說圣誕元旦的笑鬧時刻，她也期待過葉斯明至少能夠來主動看一看她，她想，那個時候，她一定主動給他認錯。

    可是他并沒有。

    ……呃沒有就沒有吧。

    反正經(jīng)過這段時間吧，她想通了，球賽那天是她自卑敏感情緒上頭，出口的話沖動了點，是她有錯。

    她早晚要和他道歉的。

    等到高考完，不，等到期末考考完，她就給他正式地，來一個大大的道歉。

    喬小苗計劃得很美。

    然而她的期末考，考砸了。

    一路飄高了那么久的成績，終于重重摔到泥地。

    只有英語一門課的成績接近滿分，數(shù)學(xué)剛剛考到平均分，其余皆在平均之下，甚至語文和物理的分數(shù)都在及格線上徘徊。

    總分的排名在班里二十名開外，年級里更不用提。

    不可能人人都像葉斯明那樣次次都穩(wěn)定高分，考試總是會有一些失手的時候，尤其像喬小苗這種成績才剛剛上來的人。

    班上的同學(xué)倒沒有非議什么，老陳也找她談過話鼓勵過她，趙清霜更是端出了一碗碗雞湯來和她共享。

    但，那些年級里的，暗搓搓等著她跌倒等著她失手的小部分人，又有了大做文章的噱頭。她討厭的嘲笑又有卷土重來的趨勢。

    放假那天，喬小苗把難看的考卷胡亂塞進書包，走在回家路上，對著冬天蒼白的太陽，突然對這段時間自己的努力產(chǎn)生了懷疑。

    不沉迷漫畫游戲的自己都變得不像自己了。

    回到家，把書包一扔，她在舊沙發(fā)上癱了一會，然后回房間，看了一通宵的垃圾漫畫。

    考完期末要給葉斯明的那個道歉，早就被她拋到了腦后。

    第二天中午還在睡覺，喬小苗被她mama掀被子叫醒：“苗苗！出來接電話！”

    喬mama把喬小苗從被子里拉起身，“你手機是不是沒電關(guān)機了？你同學(xué)電話都打到家里來了，一個男生！”

    ??？男生？什么東西？

    喬小苗睡得迷迷糊糊的。

    ☆、21.05.09|

    喬小苗整個人都還沒睡醒呢, 嘴里含糊抱怨著鬧起床氣。

    她從她mama手里搶過被子, 正要重新躺床上繼續(xù)睡：

    “讓他等我睡醒了再來?！?/br>
    喬mama怎么會讓她如愿。一套家長獨有的特技, 成功把喬小苗從溫暖的床上趕到了冷風(fēng)嗖嗖的客廳里。

    喬小苗身上穿著睡衣外面還裹著條毛毯, 寒意仍然見縫插針鉆進她衣服里面, 冷得她縮成一團。

    她打了個呵欠，滿不樂意地拎起電話聽筒, 拖長了音調(diào)懶洋洋朝電話里問：“喂……”

    有什么事非要在這種時候打電話過來？

    “喬小苗?！彪娫捘穷^傳來一個安靜的嗓音。

    喬小苗腦子沒清醒，也沒聽出這是誰的聲音，就覺得隔著電話線的那個聲音, 還挺好聽的。

    “嗯……啊……”她又打了個呵欠，毫不遮掩的呵欠聲吹到電話里, “嗯……”

    “醒了沒？知道我是誰么?！睂γ鎲?。

    誰？程蕓？趙清霜？

    不對呀, 這該是個男生……

    喬小苗想得暈頭轉(zhuǎn)向, 最后干脆不去想了：“管你妹啊什么事大清早的……”

    電話那端靜了片刻，接著回答：“葉斯明?！敝苯訄蟪隽俗约旱拿?。

    “葉斯明”三個字無疑給喬小苗頭腦灌入了清涼油, 她驚得把聽筒都從手里掉了下去。

    重新?lián)破痣娫? 她腦子也終于醒過來了，遲鈍地重復(fù)：“葉斯明……”

    另一端的葉斯明此刻聽起來有點失去了耐心：“喬小苗?，F(xiàn)在已經(jīng)是中午了。你到底要睡到什么時候？”

    也許是這段時間以來對他的愧疚心理作祟, 喬小苗的語氣也緩和下來。

    “你不會是，”她甕聲甕氣, “專門打電話來叫醒我的吧……”

    “上次不是說要帶你出去玩么?！?/br>
    啊……！

    喬小苗裹著毯子蹲在沙發(fā)上, 手邊扶著電話, 眼睛瞪大, 嘴微微張開——

    好像, 是、是有這么一回事耶。

    聽到要出去玩，她立馬起勁，腦子也轉(zhuǎn)過彎來，問過他時間地點馬上就回房間洗漱換衣服了。

    葉斯明讓她準時在學(xué)校門口見，遲到了就不帶她玩了。還讓她把書包也背上。

    所以她動作得快一點。

    喬小苗一改往日的磨磨蹭蹭，走得匆匆忙忙，換好衣服，隨便扒了幾口中飯就出了門去。

    放假的校門口冷冷清清，所以喬小苗遠遠地就在大門附近看到了葉斯明等待的頎長身形。

    她雙手拍拍面頰，收斂起懶散的儀態(tài)向他走去。

    校門口的那個長影從書本中抬起頭來，視線轉(zhuǎn)向她。

    發(fā)白的日光映著青天，在他漆黑的瞳仁里倒映出萬千世界的光彩。

    “葉斯明，我們等等去哪里玩呀？”她問。

    她頭發(fā)也沒扎，幾根呆毛翹著。冬季風(fēng)冷，她穿了里三層外三層的衣服，裹得像只熊，看著傻里傻氣的。

    葉斯明肩膀動了動，到底還是沒有忍住，“噗”地笑出聲。

    手握拳掩在嘴邊，他盯著喬小苗的打扮笑了一會，直到她不滿地扁起嘴，才停下來，說道：

    “我們?nèi)D書館?！?/br>
    耶？

    不是說好去玩的嗎？

    喬小苗傻呆呆地：“去圖書館玩？”

    葉斯明伸出手，彈了下她的腦門：“傻?！?/br>
    說完轉(zhuǎn)身，跨過校門向內(nèi)走去。

    “痛！”

    她揉著額頭，亦步亦趨跟上去。

    到了圖書館，喬小苗發(fā)現(xiàn)，她真的被葉斯明忽悠了！

    她不服：“放假第一天不好好休息，跑學(xué)校來學(xué)習(xí)也太夸張了！”

    他斜她一眼：“喬小苗。你還想不想考a大了？”一句話成功堵上喬小苗抱怨的嘴。

    她老實坐下來，從書包里拿出自己的東西：“原來你讓我?guī)菫榱诉@個……”手在書包里摸到了昨天被她胡亂塞進去的期末試卷，糟心的回憶立馬涌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