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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便沖出了小廚房。 “jiejie,這么急匆匆的是要去哪處???”圓桂抱著懷里的衣物,看到房廊處蘇妹那急切的身影,疑惑的高聲叫喊道。 “圓桂?”聽到圓桂的聲音,蘇妹頓了步子,她扭身朝著圓桂的方向疾奔而去,然后站定在他的面前氣喘吁吁地道:“圓桂,你可知道如何出宮嗎?” “出宮?jiejie您怎么會(huì)想要出宮的?”聽到蘇妹的話,圓桂瞬時(shí)便變的面色,他一把拽住蘇妹的胳膊道:“jiejie,這私自出宮可是大罪?!?/br> “那,那你可知道如何才能找到渭南郡王府的世子和縣主嗎?” “這,奴才不知,不過奴才聽說那尚功局正在趕制縣主的衣物,可能會(huì)派人將衣物送去渭南郡王府。” 圓桂話音剛落,蘇妹便提著裙裾急匆匆的出了南宮,往尚功局的方向跑去。 “青瓷?青瓷?”趿拉著腳上的木屐,蘇妹神色慌張的邁步在房廊之中。 “蘇妹?你怎么來了?”聽到蘇妹的叫喊聲,青瓷拎著手里的布料從一側(cè)繡房之中探出半個(gè)腦袋,神色疑惑道。 “青瓷?!鄙锨耙话炎ё∏啻傻氖?,蘇妹聲音細(xì)喘道:“青瓷,那渭南郡王府的縣主可來過尚功局?” “沒有,我也正奇怪著呢,這往日里一天三趟跑,要改這改那的,這幾日卻是一點(diǎn)聲息都無,對了,那縣主拿過來的圖樣可是你畫的?我一看就是你的手筆。” 沒有閑心與青瓷扯其它的東西,蘇妹攥著她的胳膊,附耳道:“青瓷,你能不能帶我去渭南郡王府?” “……蘇妹,這,這……”私自出宮,可是大罪??! 一把捂住自己的嘴,青瓷放下手里的布料,拽著蘇妹的胳膊便將人給帶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 “蘇妹,你可知道,私自出宮是要命的大罪啊?!?/br> “我知道,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可是我有非出宮不可的理由?!奔鼻械奈罩啻傻氖郑K妹咬牙道:“如若你為難,我再想其它辦法?!?/br> “你能有什么辦法?!本o緊的反攥著蘇妹的手,青瓷瞪了她一眼道:“你一向做事穩(wěn)妥,這次不顧自己的性命也要出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兒了?” “青瓷,我,我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咬著唇瓣,蘇妹一臉的為難模樣。 看著蘇妹那張皺成一團(tuán)的小臉,青瓷輕嘆出一口氣道:“好了,你別急,我去問問崔尚功,正巧那縣主的衣裳做好了要送過去呢。” “青瓷,多謝你。” “你總是與我這般生分,我們之間哪里還用說謝這個(gè)字?!币贿呎f著話,青瓷一邊將蘇妹按在繡墩子上道:“來,你先坐這,我去問問崔尚功?!?/br> “嗯?!笨粗啻上г诜块T口的豐腴身影,蘇妹坐立難安的趿拉著腳上的木屐在房中踱步。 也是她疏忽大意了,包包和錦兒有小半月未來找她,她卻是沒有放在心上,只以為錦兒還在生她的氣,而包包作為渭南郡王府的世子,也不好一直往南宮里頭跑,必定事務(wù)纏身。 卻是忘了那秦如云不可能坐以待斃,久討不下她,定然還會(huì)出什么損招。 第48章 “蘇妹……” “怎么樣了, 青瓷?”看到青瓷出現(xiàn)在房門口的身影,蘇妹趕緊起身道。 “崔尚功去貴妃娘娘的宮里頭的,現(xiàn)下根本找不著人。”沖著蘇妹輕搖了搖頭,青瓷神色無奈道:“這可如何是好, 沒有崔尚功手里頭的令牌, 哪里出得了宮?!?/br> 聽到青瓷的話,蘇妹緊抿了抿唇, 神色難看。 “蘇妹, 要不我們再想想其它辦法吧?”上前握住蘇妹的手, 青瓷皺著眉頭道:“我們可以再想想還有誰手里頭有令牌,或者能幫我們出宮?!?/br> 私自出宮是大罪, 誰會(huì)冒著生命危險(xiǎn)來幫自個(gè)兒呢, 除非這個(gè)忙對于那人來說,只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咬著唇瓣, 蘇妹緊蹙眉頭,神色焦躁。 “對了蘇妹,那沂王手里頭是不是也應(yīng)該有出宮的令牌?”青瓷突然靈光一乍的開口道。 “沂王?”對啊, 他雖然是個(gè)廢太子, 被關(guān)在南宮里頭不見天日,但他手底下的人卻自由出入宮廷,甚至于那掌事嬤嬤都是陳皇后手下的人。 想到這處, 蘇妹趕緊與青瓷告辭,急匆匆的又回了南宮。 站在卻非殿的厚氈前,蘇妹用力的喘了一口氣, 她抬眸看向面前破敗不堪的宮殿,嘴角輕扯出一抹苦笑。 兜來轉(zhuǎn)去,她還是要回來求他,這廝說的對,宮里頭本就是弱rou強(qiáng)食的世道,誰有本事,才有說話的權(quán)利,像她這種沒本事的人,只能賤若螻蟻的到處求人。 狠吸一口氣,蘇妹抬手掀開了面前的厚氈,緩步踏進(jìn)卻非殿。 燒著炭盆的卻非殿中,周旻晟正卷著被褥躺在矮木塌上休憩,他的半個(gè)身子搭在被褥外頭,露出一截白皙手腕。 “王爺?”趿拉著腳上沾著雨水的木屐,蘇妹一步一緩的朝著矮木塌的方向走去道:“您睡了嗎?” 矮木塌上悄無聲息,周旻晟緊閉著眼眸,似乎沒有聽到蘇妹的話。 “王爺?”伏跪在矮木塌前,蘇妹伸手輕碰了碰他的肩膀。 感覺到蘇妹的觸碰,周旻晟蜷著腦袋將身子縮進(jìn)了被褥里,只露出半個(gè)腦袋,呼吸沉穩(wěn)。 看著那淹在被褥之中的周旻晟,蘇妹跪在原處猶豫片刻,然后撐著身子從地上起身,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木柜前。 只讓蘇妹遺憾的是,她翻找遍了卻非殿,也沒有找到周旻晟的令牌。 垂下眼簾,蘇妹將目光投向那卷著被褥躺在矮木塌上的周旻晟,她褪下腳上的木屐,身形緩慢的踩上矮木塌,然后伏跪下身子,摸著手陷入軟枕之下。 周旻晟的腦袋正靠在軟枕上,蘇妹動(dòng)了動(dòng)指尖,小心翼翼的摸索著過去,她碰到一塊硬物,小小巧巧一塊,質(zhì)地圓潤細(xì)滑。 咽了咽口水,蘇妹用指尖夾著那塊硬物,磨磨蹭蹭的將它往外拖出。 “真是蠢笨?!辈恢螘r(shí)睜開了眼的周旻晟斜睨了一眼那白著一張臉的蘇妹,聲音慵懶道:“這種時(shí)候隨便拿件衣裳將本王悶死,這令牌不就信手拈來了嘛?!?/br> “奴,奴婢不敢?!鳖濐澋拇瓜卵酆?,蘇妹那捏在令牌上的手卻還是沒有放開。 “呵?!编托σ宦暎軙F晟狀似無奈的嘆出一口氣道:“我的好meimei,本王一個(gè)廢太子,你就算拿了我的令牌,誰肯給你放行啊?!?/br> 聽罷周旻晟的話,蘇妹抖著唇瓣,這才慢吞吞的放開了指尖處夾著的令牌。 也是她太過心急了,被青瓷一提醒,就著急忙慌的沖回了南宮,根本就忘了周旻晟現(xiàn)在明面上的處境,但蘇妹知道,若是自己想要出宮,這廝肯幫忙的話,自個(gè)兒一定是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