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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蘇妹的手,將身旁的班夫人介紹給她道:“這位是翰林院學(xué)士班大人的夫人?!?/br> “班夫人?!碧K妹從繡墩子上起身,朝著班夫人行了一禮。 “夫人不必客氣?!卑喾蛉似鹕恚瑢⒆谧约荷砼缘男」媚锢鸬溃骸斑@是我那淘氣的小女兒?!?/br> 班繡兒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好奇的盯著蘇妹道:“剛才那只貓兒真好看。” “它喚白雪。”蘇妹抿唇輕笑,抬眸看了一眼站在繡樓門口抱著白雪避嫌的周旻晟。 注意到蘇妹的目光,秦如云這才趕緊將周旻晟給喚了進(jìn)來道:“無事,都是一些家常話,公子若是不嫌棄,就請(qǐng)一道稍坐片刻?!?/br> 攏著寬袖落座于繡墩之上,周旻晟伸手接過蘇妹手里的茶碗置于繡桌上,然后將懷里的白雪重新遞給了她道:“夫人稍坐,我去前廳尋大人商談一些瑣事?!?/br> 抱著懷里的白雪,蘇妹看著面前的周旻晟,手指緊緊的攥住了他的寬袖,眸色有些緊張。 慢條斯理的拂開蘇妹攥著自己寬袖的手,周旻晟的輕笑一聲道:“去去便回。” 說罷話,周旻晟與眾人道別,然后出了繡樓。 看著周旻晟消失在自己眼前的纖瘦身子,蘇妹有些緊張的蜷了蜷自己的指尖。 “喂,你說好了沒,我要走了?!碧K翁錦坐在一旁的繡墩子上,終于是憋不住的開了口道。 “錦兒,不可無理?!甭牭教K翁錦的話,秦如云微皺起眉頭道:“班夫人還在這處呢,你再坐片刻?!?/br> “你說好放我進(jìn)宮的,到底什么時(shí)候讓我去?”猛地從繡墩子上起身,蘇翁錦狠拍了一把面前的繡桌,力道大的將繡桌都震出了顫音。 “錦兒?!笨粗@副胡鬧模樣的蘇翁錦,秦如云面色有些難看道:“你若是再無理,便回院子里頭去?!?/br> “秦如云!你只是一個(gè)妾,別以為那蘇淼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她就是變成皇后,你也只是我渭南郡王府的一個(gè)妾!” 指著秦如云的鼻子,蘇翁錦瞪著一雙眼道。 “你,你……”秦如云面色難看的看著面前的蘇翁錦,用力的緊了緊自己按在寬袖之中的手掌。 “娘娘,錦兒還小,您莫放心上。”班夫人見狀,趕緊上前勸解道。 “夫人,不瞞您說,我盡心盡力的待她好,可是你看她……”秦如云垂下眼簾,一副悲切模樣。 班夫人眸色復(fù)雜的看了一眼蘇翁錦,將那在舌尖上頭轉(zhuǎn)了一圈的話又給重新咽了回去。 雖然這蘇翁錦是渭南郡王府的縣主,可是性子實(shí)在刁蠻,若是將她娶回了班府,那她班府哪里還有安生日子可過。 “哼,裝腔作勢(shì)?!币话阉ο吕C桌上頭的茶盞,蘇翁錦扭身便沖著那班夫人道:“你別想了,我就是嫁豬嫁狗,你不會(huì)嫁去你們家的?!?/br> 這秦如云還真當(dāng)她蘇翁錦是傻子一般的好耍嗎?這么明顯的意圖她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說罷話,蘇翁錦又扭頭指向那班繡兒道:“我勸你還是早些回府洗洗睡吧,蘇宜坤那爛東西早就爛透了,你要是嫁給他,就等著跟他一道爛到底吧?!?/br> 氣勢(shì)洶洶的說完,蘇翁錦扭頭便出了繡樓,蘇妹看了一眼秦如云,抱著懷里的白雪,趕緊跟在了蘇翁錦的身后。 外頭不在下雪,但是地上的積雪卻十分嚴(yán)重,蘇翁錦腳上的繡鞋被完全浸濕,她疾走進(jìn)一側(cè)房廊,順手推開了躬著身子擋在自己面前的丫鬟。 那丫鬟手里端著糕食,被蘇翁錦一推,手里的糕食就都掉在了地上。 蘇妹頓了頓步子,繞開那丫鬟之后輕扯住了蘇翁錦的寬袖。 “干什么?”揮開蘇妹的手,蘇翁錦瞪著一雙眼道:“怎么,你也是來求親的?” 蘇妹張了張嘴,正欲說話之際卻是突然看到了那從拐角處走來的袁陽旺。 “縣主?!痹柾谋蹚澙镱^拿著一件大氅,他站到蘇翁錦身后,將那件大氅替她披在身上道:“風(fēng)大,穿著吧?!?/br> “煩死了,我不要?!庇昧Φ某断履羌箅?,蘇翁錦用力的在上頭踩了幾腳,然后扭身就推開袁陽旺往前頭疾走而去。 袁陽旺面色不變的將那件大氅從地上拾起,然后慢吞吞的跟在了蘇翁錦的身后。 蘇妹站在原處,猶豫片刻之后緊追了上去,聲音清晰的與蘇翁錦道:“縣主,我與蘇妹是好友,她托我來與你說幾句話?!?/br> 聽到蘇妹的聲音,蘇翁錦猛地頓住了步子,她扭頭看向身旁面容普通的女子,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道:“是jiejie讓你來的?她說什么了?” “不若先回縣主的院子里,我再與縣主詳談?” “走?!弊еK妹的手,蘇翁錦趕緊扯著人回了自己的院子。 自上次蘇翁錦被秦如云禁閉在院子里頭將屋內(nèi)的東西都砸光了之后,袁陽旺又將那些物件置辦了新物重新布置了一番,蘇翁錦坐在繡墩子上頭給蘇妹倒了一碗杏仁茶道:“你快說,jiejie讓你給我?guī)裁丛挘俊?/br> 捧著手里的杏仁茶,蘇妹看了一眼那正在替蘇翁錦點(diǎn)著手爐的袁陽旺,沉吟片刻之后才道:“縣主可知,如果今日那蘇淼不是昭儀,這變成昭儀的就是你了?” “我聽說了,這秦如云真是惡心透頂,若不是她答應(yīng)放我進(jìn)宮去見jiejie,我才不會(huì)與她坐在一處談什么親。” 灌了一口面前的杏仁茶,蘇翁錦氣得不行。 一旁,袁陽旺將那置好的手爐遞給蘇翁錦,然后又替她拿來了一雙干凈的繡鞋給她換上,就連羅襪都一并褪了下來。 蘇翁錦坐在那處飲著手里的杏仁茶一動(dòng)不動(dòng),就連腿都是袁陽旺給抬起來的。 蘇妹看著袁陽旺的動(dòng)作,又抬眸看了一眼那習(xí)慣非常的蘇翁錦,突然臨時(shí)起意的想到了一個(gè)法子。 “袁公子不知是哪處人士?”放下手里的杏仁茶,蘇妹將懷里扭得厲害的白雪放到了地上。 “錦州。”收著蘇翁錦羅襪與繡鞋,袁陽旺從地上起身道。 “錦州可是個(gè)人杰地靈的好地方啊,聽說錦州之人皆才情頗佳,不知袁公子可有想過要考科舉?” “科舉?他是大字不識(shí)一個(gè)的白丁,考什么科舉啊?!背K妹揮了揮手,蘇翁錦不甚在意的將袁陽旺給攆了出去道:“去給我做盅燕窩過來?!?/br> 將羅襪與繡鞋放好,袁陽旺轉(zhuǎn)身便出了屋子。 看著袁陽旺消失在厚氈處的身影,蘇妹抿了抿唇后轉(zhuǎn)頭看向蘇翁錦道:“縣主,蘇妹讓我告訴你,為防這景帝臨時(shí)起意或者秦如云暗動(dòng)手腳,您最好先尋個(gè)靠譜的人訂親?!?/br> “訂親?” “這訂了親,若是到時(shí)候不愿,自然是可以退的?!痹龠^幾年,那景帝便要下臺(tái)了,秦如云與蘇淼就算是再得勢(shì),到時(shí)候也會(huì)跟著景帝一道去,但現(xiàn)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