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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淑的,可自從有孕了之后,便開始恃寵而驕起來,或者也可以說是釋放了本性,一日比一日過分,含象殿里頭的宮女太監(jiān)現(xiàn)下看到她都怕的緊,哪里還敢說她的不是。 “她確是個不好相與的,你盡量避著些,莫找了晦氣?!?/br> “嗯,對了,這幾日不見,你倒還用上使喚宮女了?”青瓷雙眼一瞟,往屋外的落葵和蟬蛻看了一眼,沖著蘇妹打趣道。 “是長閣里頭的主管宮女給我排的兩個小宮女?!闭f到這里,蘇妹突兀頓了頓話,面上顯出幾分羞赧神色。 其實這主管宮女之所以給她派兩個貼身小宮女,只是因為在他人看來,她是王爺?shù)姆恐腥耍闶沁@長閣的半個主子,所以那些宮女太監(jiān)才會對她畢恭畢敬的。 “蘇妹,你與這沂王……真的……那個了?”看著面前的蘇妹,青瓷猶豫著開口道:“我知曉就你這長相,若是想安分度日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只是自古帝王多薄情,這些皇家人哪個不是見一個愛一個的。” “如果有一日你容顏衰老,朱顏不再,那這偌大深宮之中,可再沒有你的容身之處,而且現(xiàn)在沂王處境不明,根本是……翻不了身的。” 除非景帝無后,周旻晟才有可能被擁戴立帝,可在那之前,這周旻晟怕是早就被景帝給埋葬在這深宮之中了。 “青瓷,這種事情,不是我們能左右的?!陛p嘆出一口氣,蘇妹眉目微蹙。 其實蘇妹自己也沒有想到,她這輩子會走到這一步,碰到周旻晟是她這輩子的幸,也是她的不幸。 “是啊,我們都是賤籍之身,這些上位人一句話便能要了咱們的命,咱們能做什么呢……”垂下眉眼,青瓷的臉上顯出一抹落寞之意。 “青瓷?!碧治兆∏啻傻氖郑K妹放緩了幾分聲音安慰片刻后道:“你近日可有碰到過什么人嗎?” “人?什么人?”聽到蘇妹的話,青瓷神色疑惑。 “就是,比如……破了衣裳的官員?” “咱們這里進進出出的官員多了去了,可哪個不長眼的會穿破了洞的官服進宮,若是被看到,那可是大不敬之罪?!焙眯Φ目粗K妹,青瓷出聲調侃道:“我看你呀,莫不是做夢自個兒又想做衣裳了吧?” “……大概是吧,我這幾日不僅要念書罰抄,晚上還要給那廝做衣裳。” 周旻晟的身量長的很快,仿佛一夜一變,以前的衣裳都穿不下了,而現(xiàn)在又是換季的時候,他不喜穿別人做的衣物,所以蘇妹每日里都在給他制新衣。 不過青瓷的事,蘇妹細想一下,現(xiàn)在確實好像還太早,沒到時候,上輩子的事她不便點破,只能這般委婉的稍做提醒,這樣青瓷碰到那破了官服的官員,也能提起幾分興致來。 “念書罰抄?做衣裳?我的蘇meimei啊,你這宮女當?shù)?,也被管的太寬了些吧?不過我聽說那沂王脾性極不好,難道是他在教你念書習字?”湊到蘇妹面前,青瓷一臉八卦神色。 “……嗯?!辈缓靡馑嫉狞c了點頭,蘇妹只一想起那廝拿著戒尺的模樣,便感覺自己的臀部疼的緊,連身下的繡墩子都坐不下來。 “啊!”突然猛地一下從繡墩子上起身,蘇妹聲音急切道:“我的詩經(jīng)還沒背完呢。” “詩經(jīng)?”聽到蘇妹的話,青瓷歪了歪腦袋一副疑惑神色道:“是那沂王讓你背的?” “嗯。”急匆匆的應了一聲,蘇妹趿拉著腳上的木屐就要出屋子,青瓷跟在蘇妹的身后,反手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道:“那你先去背書,我就不耽誤你了,有空再來看你。” “這么快就要走?”聽到青瓷的話,蘇妹的臉上顯出一抹不舍之情。 “笨蛋,又不是見不著了,下次我再來尋你就是了?!鄙焓峙牧伺奶K妹的手背,青瓷湊到她的耳畔處道:“那沂王怕是真的歡喜你呢?!?/br> 如若不然,哪個王爺會這么有閑心情的去教一個小宮女讀書習字? 不過這寵愛畢竟只是一時的,青瓷只盼著蘇妹莫要陷進去,朱顏易改,真情難在,這沂王現(xiàn)在歡喜蘇妹,這日后指不定便膩了,乏味了,又有了新歡,到時候吃虧的,還是蘇妹自己。 “青瓷,你莫要胡言。”緋紅著一張白膩小臉,蘇妹伸手拉住她的手道:“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個兒吧,蘇淑妃那處定要當心?!?/br> “我知曉的。”與蘇妹湊在一處又說了一番話,青瓷才戀戀不舍的走了。 蘇妹站在長閣門口,看著青瓷消失在宮道之中的豐腴身影,眼睫輕動,片刻之后才趕緊回了長閣寢殿繼續(xù)背誦詩經(jīng)。 詩經(jīng)沒有背完,蘇妹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端坐在書案后頭等著周旻晟的戒尺,但一連三日,那周旻晟若是都不見人影。 “圓桂,你知曉王爺去哪里了嗎?”食完午膳,蘇妹狀似無意的與圓桂開口道。 “王爺?王爺不是一直都在寢殿里頭嗎?”圓桂側身避過一個小宮女,神色奇怪的看向面前的蘇妹道:“jiejie,您在說什么呀?” “哦,是呢,應當是在寢殿里頭,我去看看。”蘇妹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看到身側零零星星的小宮女,趕緊轉身回了寢殿。 寢殿里頭空蕩蕩的根本就沒有周旻晟的身影,蘇妹輕車熟路的坐在書案后頭拿起那本詩經(jīng)翻閱。 突然,寢殿處珠簾輕動,一道纖瘦身影穿著一件茶白色的綢衫緩步走進。 蘇妹抬眸,一眼看到那站在珠簾處的人,雙眸微怔。 “王……沈公子?”戴著人皮面具的周旻晟靠在珠簾邊朝著蘇妹招了招手。 蘇妹從書案后頭起身,趕緊走到周旻晟的面前,然后壓低了幾分聲音道:“王爺,您為什么會戴著人皮面具?” 周旻晟沒有說話,只是慢條斯理的抬手牽住蘇妹的手,然后抽出她拿在手里的詩經(jīng)。 看著面前動作怪異的周旻晟,蘇妹神色疑惑的道:“王爺?” “噓?!碧治孀√K妹的嘴,周旻晟突然反身將蘇妹給壓在了身下。 “唔……”周旻晟纖瘦的身子沉重非常,蘇妹被他壓的幾乎都喘不過氣來。 細薄的春衫裹著凝脂玉膚,貼在茶白色的綢衫上,與里面炙熱的肌膚貼合,仿若碰到了水的油鍋,轟然就炸紅了蘇妹的臉。 雙手緊緊的箍住蘇妹纖細的腰肢,周旻晟抬手抽開她的發(fā)髻。 青絲滑落,鋪散一地白玉瓷磚,蘇妹溫熱的肌膚貼在冷硬的地磚上,不自禁的暗暗抖了抖。 埋首于蘇妹的脖頸處,周旻晟頂著沈明洲的那張臉,使勁圈住了蘇妹掙扎的身子。 “王爺……”攥著周旻晟的寬袖,蘇妹微紅著一雙眼,神色迷蒙。 抬手輕撫上蘇妹沾著細汗的額角,周旻晟抬手一箍,直接便將人給抱上了不遠處的拔步床。 厚實的帳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