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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他們有…… 瞪眼看向面前的周旻晟,蘇妹小心翼翼的伸手扯了扯他的寬袖道:“鄭家的人,是不是已經(jīng)找過王爺您了?” 要拿子嗣與蘇淼抗衡,鄭家除了周旻晟這個廢太子外,別無選擇。 “我的好meimei真是聰明?!鄙焓謸崃藫崽K妹的腦袋,周旻晟笑的愜意。 看著面前的周旻晟,蘇妹突然往后縮了縮身子。 這鄭家和蘇淼也真是可憐,攤上這么一只吃rou不吐骨頭的惡鬼。 “王爺,剛才那老嬤嬤是……” “太后的人?!?/br> 果然……這鄭家是準(zhǔn)備拿周旻晟當(dāng)籌碼與蘇淼肚子里頭的皇子抗衡。 “王爺,如若按您所說,那這景帝……”死了應(yīng)當(dāng)有大半年了吧?這太后還真捂得住。 景帝之死,秘而不宣,為的就是怕大周朝廷大亂,可殊不知,這朝廷已然四分五裂,邊域蠻族蠢蠢欲動。 “這咸魚還要腌個大半年呢,更何況是個人?!睋沃骂€靠在書案上,周旻晟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道。 “……王爺,奴婢知曉您胸有成竹,只是這奪位兇險……” “怎么,擔(dān)心本王?” 她是擔(dān)心別人…… 抿著唇瓣垂下了腦袋,蘇妹扣弄著面前書案上頭的書籍,沉靜良久之后才開口道:“王爺,奴婢求您一件事?!?/br> “想要保渭南郡王府?” “……嗯?!?/br> “蘇翁錦隨了袁陽旺,那賊東西自然會護(hù)食,至于蘇俊茂,黃妙語也不是個簡單的女人,所以剩下的就是你那軟弱可欺的渭南郡王妃。” “娘親她性情溫婉,不爭不妒,是個好人?!敝皇强上Ъ藿o了渭南郡王,又碰上了秦如云這等兇險之輩。 “渭南郡王妃是城陽郡王靖宸的胞妹,那靖宸可不是個好欺辱的人?!?/br> “可是娘親與舅……城陽郡王的關(guān)系并不好?!背顷柨ね蹙稿肥翘K妹的親舅舅,性情淡薄,即便是對渭南郡王妃這個胞妹,也沒有多余的感情。 “畢竟是一母同胞出來的,到時候自然會護(hù)著?!鄙焓诌盗诉得媲暗臅?,周旻晟抬眸看向面前的蘇妹道:“好meimei不說,本王倒還真是忘了,這城陽郡王怕是要回周陵城了吧?” 城陽郡王靖宸奉命守衛(wèi)邊疆,抵擋蠻族入侵,從二十歲那年出發(fā),現(xiàn)今已十年未歸,這次回來,是給老母親吊喪。 在蘇妹的記憶中,她的外婆是一個與母親極其相似的人,溫婉良善,性情淑雅,會做很好吃的酥糖,會抱著她說故事。 低垂下眉眼,蘇妹微紅了眼角,整個人忍不住的暗暗蜷縮起了身子。 “是五日后出棺?”看到蘇妹發(fā)紅的眼角,周旻晟突然開口道。 “嗯?!秉c(diǎn)了點(diǎn)頭,蘇妹捏著自己的指尖道:“王爺,奴婢能出宮去看一眼嗎?就看一眼?!?/br> “本王要食rou卷和酥糖。”對上蘇妹那雙微紅眼眸,周旻晟慢條斯理的開口道。 “奴婢去給您端來?!奔贝掖业奶嶂柜掌鹕恚K妹趕緊扭身出了寢殿。 去城陽郡王府替外婆送棺木一事,周旻晟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蘇妹卻知道這廝肯定是答應(yīng)自己了,只是還沒等到出宮的日子,蟬蛻卻是突然出了事。 她被發(fā)現(xiàn)吊死在蘇妹的屋子里頭,身上還帶著身孕。 “jiejie……”落葵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這件事的人,她慌慌張張的扯著蘇妹進(jìn)到屋子里頭,一張臉嚇得慘白。 看到那面色漲紫被吊死在房梁上頭的蟬蛻,蘇妹緊緊的握著拳頭,渾身戰(zhàn)栗。 “jiejie,外頭來人了。”圓桂急匆匆的帶著身后的老嬤嬤過來,面色難看。 老嬤嬤站定在蘇妹面前,先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后才緩步走進(jìn)屋內(nèi)。 蟬蛻被從房梁上放下來,身上的裙衫沾著血跡,肚子里頭有一未足月的孩子。 宮女珠胎暗結(jié)是大罪,蟬蛻現(xiàn)下這副模樣,大概會被認(rèn)為是畏罪自殺,只是蘇妹卻知道,蟬蛻肯定不是自殺,更何況她肚子里頭還有了蘇宜坤的孩子,若是跟了蘇宜坤回府,憑借肚子里頭的孩子也能在渭南郡王府里頭占得一席半地。 她不可能這么傻的放著到手的榮華富貴不要而去自殺,所以蟬蛻只有可能是他殺,而且兇手與蘇宜坤,蘇淼等人都脫不了干系。 按照蘇妹的猜想,蟬蛻極有可能是因為知曉了蘇淼與韓秉正謀反篡權(quán),亦或者是景帝已逝的事情,而被蘇淼殺人滅口的。 “這是什么?”突然,那老嬤嬤不知從哪里翻出一封信,打開看了半響之后就命人上前抓住了蘇妹。 “蟬蛻奪了沂王的喜愛,你懷恨在心,不僅殺了她肚子里頭的孩子,還想要她的命。”拿著手里的信封,那老嬤嬤面色猙獰的看著面前的蘇妹道:“真是個歹毒婦人,帶走!” 被兩個膀大腰圓的老嬤嬤壓著出了屋子,蘇妹蹙著細(xì)眉,眸色微慌。 這兩個老嬤嬤分明是蘇淼派來的人,不然怎么蟬蛻一被發(fā)現(xiàn)尸首,她們就立即趕了過來呢?看來這蘇淼是想借著蟬蛻一事栽贓嫁禍開始動長閣了。 “jiejie,jiejie……”圓桂與落葵看著蘇妹被強(qiáng)制帶走的纖細(xì)身影,聲音急切的呼喊。 “我沒事,去找王爺。”勉強(qiáng)扭頭看向圓桂,蘇妹聲音清晰道。 第96章 蘇妹被關(guān)在暴室里頭五日, 不見光亮,她只能憑借著一日三餐的供應(yīng)而推算日子。 今日是外婆出棺的日子,蘇妹覺得,自個兒大致是去不了了。 暴室里頭關(guān)著的都是些有罪的宮女貴人, 甚至于還有妃子, 暴室嗇夫是個大太監(jiān),監(jiān)管暴室,看著面色十分不善, 只是對蘇妹卻格外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今日的午膳還沒來,蘇妹等的有些心焦, 她不知是外頭發(fā)生了什么事,還是那送午膳的宮人耽誤了時辰。 一陣窸窣鐵鏈聲響起, 蘇妹抬眸,看著那一小扇鐵門被拉起, 露出外面慘白的日頭。 穿著太監(jiān)服的暴室嗇夫負(fù)手走入暴室, 身后畢恭畢敬的跟著兩個小太監(jiān)。 “給大人請安。”蘇妹動了動僵直的身子朝面前的暴室嗇夫伏跪行禮。 那暴室嗇夫沒有說話,只是示意身后的兩個小太監(jiān)幫蘇妹將身上的鐵鏈去除。 除了鐵鏈, 蘇妹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她抬眸看向面前的暴室嗇夫,正欲說話之際卻是突然愣了神。 這暴室嗇夫已年過五旬,肌膚松垮, 面容難看,但一雙眼卻格外的漆黑暗沉,仿若浸著深潭古水一般的瑟人。 蘇妹怔怔的跪在那處沒動, 片刻之后才試探性的朝著那暴室嗇夫伸出了手。 暴室嗇夫身后的兩個小太監(jiān)早已拿著鐵鏈出了暴室,這暴室里頭只剩下蘇妹與這暴室嗇夫。 蘇妹的心跳的厲害,她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