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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逃罪責!” 這些宮婢都是宮里頭的老手,推卸起罪責來連眼都不眨。 “青瓷姑姑,您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人,咱們這些宮婢自然比不得您,可是在這南宮之中,皇后娘娘都沒說話,您如此,是不是太喧賓奪主了一些?” 對于在尚功局里頭只一小小女官頭銜的青瓷在南宮之中指手畫腳,眾人自然是不服氣的。 “你喚什么名兒?”蘇妹往前踏上一步,走到那說話之人的面前道:“我瞧著好似還有些面熟呢?!?/br> “奴婢喚如蘭?!边@宮婢長相不錯,說話時也規(guī)矩十足,只是那雙眼看著卻不是十分安分。 “如蘭?”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如蘭,蘇妹突然笑道:“本宮道怎么如此眼熟呢,原來還算是故人?!?/br> “奴婢不敢?!比缣m跪在地上,纖細的身子穿著宮裝,乍看之下別有一番風韻。 “怎么還是故人?”聽到蘇妹的話,青瓷神色奇怪道。 “你忘了,陳太后還是皇后時,曾經送給皇上五個宮婢,這就是其中一個?!避奋匪厥诌b遙指向那如蘭,蘇妹臉上笑意更甚道:“也是奇怪,怎么過來了南宮呢?” “受嬤嬤調派,前來伺候皇后娘娘。”如蘭不卑不亢的跪在地上,儼然就是這幫宮婢的領頭人。 “是嘛。”蘇妹輕笑一聲,臉上柔色更甚。 “不管你是哪處來的,既然來了這南宮就要守南宮的規(guī)矩,如今犯了事,自當領罰?!鼻啻衫淅涞牡闪艘谎勰菍m婢道:“待掌事宮女回來前,你就在這處跪著吧。” “何必如此麻煩?!蓖蝗?,穿著總管太監(jiān)服的圓桂從外走入,笑意盈盈的看著面前的蘇妹道:“給皇后娘娘請安,皇上吩咐,今日南宮里頭的宮婢,皇后娘娘看著不喜的,便調派出去?!?/br> “是嘛?!笨戳艘谎勖媲暗膱A桂,蘇妹抬手掩住鼻息道:“你身上怎的會有這般重的熏香料?” 聽到蘇妹的話,圓桂趕緊往后退了幾步道:“是今日新制的熏香料,奴才聞著很是不錯,便用來熏了衣物,卻是沒曾想皇后娘娘不喜?!?/br> “無事,就是味道有些太重了。”說罷,蘇妹抬手指了指這院子里頭的宮婢道:“這些宮婢,你瞧著給我換些乖巧些的?!?/br> “是?!眻A桂應聲,轉頭看了一眼那些跪在地上的宮婢道:“可有女官頭銜的?” 那些宮婢面面相覷片刻,無人應答,只如蘭朝著圓桂磕了磕頭道:“回稟公公,奴婢是女官頭銜。” “好,你帶著人隨我來。” “是?!比缣m顫顫應聲,低著腦袋從地上起身。 “對了圓桂,南宮里頭的掌事女官呢?”將視線從這些宮婢的身上移開,蘇妹突然開口道:“今日怎么一日沒回來,不是說跟你一道出去了嗎?” “娘娘不知,那掌事宮女的手腳不干凈,已經被奴才帶走了?!?/br> “是嘛?!币苫蟮纳舷麓蛄苛艘环媲暗膱A桂,蘇妹蹙了蹙眉卻是沒說什么話,只點了點頭道:“你看著辦吧,不過南宮里頭的宮婢要好好挑選再領進來,不能什么雜七雜八的貨色都扔進來。” 說罷,蘇妹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那如蘭道:“別有異心的,自然是更不行了?!?/br> “是,謹遵娘娘教誨?!眻A桂畢恭畢敬的應了,正準備領那一群宮婢出南宮,卻是突然聽到那如蘭聲音嘶啞道:“奴婢要見玉金嬤嬤?!?/br> 玉金嬤嬤是陳太后的心腹,陳太后的死訊傳來,她卻好似無事般的繼續(xù)當著她的掌事嬤嬤。 應該說,就連她自己的親女兒麗昭儀,在被以景帝殉葬之后,她卻依舊無動于衷的讓人懷疑她是否有心。 “如蘭姑娘是玉金嬤嬤精心調教出來的,想見一面玉金嬤嬤自然是可以的,只是這事還是要皇后娘娘恩準才是,畢竟這后宮,做主的還是皇后娘娘。” “求皇后娘娘恩準?!甭牭綀A桂的話,如蘭咬牙與蘇妹磕頭道。 “若是想見,那就見一面吧?!崩涞目粗蛟谧约耗_下的如蘭,蘇妹眸色清冷。 “多謝皇后娘娘?!惫蛟跐竦厣系娜缣m顫了顫身子。 “如蘭姑娘,時辰不早了,奴才送您上路去見玉金嬤嬤?!眻A桂擋在蘇妹面前,抬手引著如蘭起身道:“路上冷,如蘭姑娘多擔待?!?/br> 說罷,圓桂就領著如蘭和一眾心神顫顫的宮婢出了南宮。 蘇妹站在原處,回想起剛才圓桂說的話,總是感覺怪異的很。 “皇后,這天怕是又要落雨了?!眴问址錾咸K妹的胳膊,青瓷開口道:“我們快些回卻非殿里歇息一會吧,不然這風大雨大的,莫出了什么事。” 抬眸看了一眼天色,蘇妹單手捂上自己的心口道:“青瓷,我怎么總覺得今日周宮,好似有些不太對勁呢?” “哪里有什么不對勁,你不會是因為餓了,所以心里頭發(fā)慌吧?”好笑的打趣了一句蘇妹,青瓷斂下眉眼,趕緊扶著人回了卻非殿。 第193章 昨日的雨下得很大, 蘇妹一夜睡得都不安穩(wěn),而直至翌日清晨, 周旻晟才穿著一身半濕常服, 緩步走進卻非殿。 蘇妹睡得淺,聽到動靜一下就醒了,她從榻上撐起身子, 神色微有些迷蒙。 “醒了?”周旻晟褪下身上潮濕的外衫,撩起后裾坐到榻上。 他的身上有些涼,蘇妹伸手覆上去時, 只感覺那股子陰潮氣濕漉漉的直浸到了骨子里頭。 “是沒打傘嗎?怎么身上這么濕?”抬手扯了扯周旻晟的寬袖, 蘇妹用巾帕幫他擦了擦臉上的雨漬。 “走的急了。”抬手握住蘇妹的手貼在臉頰上蹭了蹭, 周旻晟輕笑一聲道:“meimei昨晚睡得可好?” “不大好, 興許是白天睡久了,晚間就睡不著了,而且你昨夜都沒過來……”嘟嘟囔囔的說罷話, 蘇妹將被褥里頭的手爐掏出來遞給周旻晟道:“喏,還是暖和的?!?/br> 抬手接過那手爐放在懷里,周旻晟捻了捻上頭的劃痕道:“這手爐都用了這么久了,怎么還在用?” 這個手爐還是那時候蘇妹初入南宮,青瓷怕她冬日里凍著了特意給她留的,這一晃,都許多年了。 “又沒壞,自然還是能用的?!蓖犷^靠在周旻晟的肩膀上,蘇妹睜著一雙眼道:“周旻晟, 南宮里頭的宮婢,是不是都換過了?” “嗯?!睋嶂掷锏呐癄t,周旻晟淡淡應了一聲。 “那周宮里面的女官,是不是也都換過了?”蘇妹再遲鈍,這樣大的事,不可能沒有察覺。 她清晰的記得上輩子時,那一個個女官被赤條條的上了刑,蒸煮的rou味散著惡心的腥臭,熏在鼻息之間幾乎讓人作嘔,那呼天搶地的嚎叫聲,更是聽得人心驚膽戰(zhàn)。 周旻晟一向是個無情的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