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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飛魄散了嗎? 山神沒接這話,朝右手邊的廢墟虛抬下巴:“里......里面的東西麻煩你幫取出來?!?/br> 說一句話仿佛就要耗盡他所有力氣,莫忘不敢耽誤,趕緊按他囑咐去挖埋在下面的東西,卻沒有注意到身后人眼里閃過的一道詭異的光。 那是一個暗褐色不知道什么木材做成的小箱子,莫忘掂了掂,死沉死沉的。 她小心的將箱子挪到黃皮子山神的身邊,然后看著他下一步的動作。 山神顫巍巍地站起身子,期間推開了莫忘過來攙扶它的手,一種古老的吟唱在山野間響起,外面的叢林沙沙作響,仿佛有東西向這邊圍攏過來。 莫忘隱隱覺得不安,手悄悄摸向袖子里的一只小匣子,那冰涼的觸感讓她好歹生出一絲安慰。 “呵呵呵呵,撿魂師都像你這樣笨嗎?” 跪在地上的山神突然抬起頭,一雙只有眼白忽然盯著莫忘,一只冰涼的手同時撫上莫忘的臉。 他的手上不知道何時沾了烏黑的血跡,莫忘嫌惡的撇開頭,卻發(fā)現(xiàn)全身動彈不得,只能任由他施為。 冰涼的手指在莫忘的脖頸上畫了一道似花非花,似藤非藤的東西,然后那狡猾的黃皮子一手□□莫忘的胸口,鮮紅的心頭血被它含進嘴里,然后一口噴在那盒子里。 里面的東西嚶嚶地叫了幾聲,莫忘這才知道那里面竟然有個活物。 莫忘正暗惱自己做事不謹慎,見他是個得道的地仙就暗自放松了警惕,就被它捏住下巴塞進一塊rou來。 那rou腥臭的很,還帶著nongnong的血腥味,莫忘只覺胃里翻涌,幾次欲嘔,就聽見那黃皮子說道: “這可是好東西,我勸你還是咽下去的好。不過你現(xiàn)在應該還消受不起,以后去尋十年卜筮草化入酸豆汁服下,不然以后每月逢九根骨不穩(wěn),會有你受的。 箱子里的東西就拜托你了,現(xiàn)在勞煩你為我接引,不過就算你將我丟在這荒郊野外,我也不會怪你。” 說完它躺會之前的地方,慢慢合上眼睛。莫忘瞪著它足足半個時辰之久,都不見它再有動靜,而她自己,沒過多久終于可以自主活動了。 胸口仍然在殷殷地往外冒著血,莫忘取過包袱,里面果然有止血的藥。她眉也不皺,一股腦全倒在傷口上,和辣椒般辛辣的粉劑讓她疼的冷汗涔涔。 過了一會兒,傷口才慢慢的止住血。莫忘有了力氣,轉(zhuǎn)身就蹲在地上。 她將手伸進嘴里拼命地扣住嗓子眼,這動作和優(yōu)雅搭不上邊兒,她也顧不上了。剛剛滑到她肚子里的東西要是不吐出來,她要惡心的一個月吃不下飯。 林子里悄然起了變化,然而莫忘只顧肚里那塊rou,并不知危險悄然將近。 作者有話要說: 躲在被子里寫,邊寫邊構(gòu)思邊害怕的瑟瑟發(fā)抖,又慫又要寫,這是找虐啊簡直。 ☆、地仙骨 空氣里一股土腥的氣味撲面而來,莫忘停下手里的動作正準備回頭,就見一道黑影只撲她的面門而來。 莫忘來不及反應,就被它撲倒在地上。彩色的裙子在地上滾了幾圈,沾上了許多泥巴。莫忘顧不上這個,回頭定睛一看。 撲倒她的原來是那條黑狗。 只見那只啞巴狗對著她身后的山神廟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音,而她剛剛蹲下來的地方,一攤墨色的液體將油綠的草地腐蝕地干干凈凈,甚至露出紅褐色的泥土來。 莫忘一陣后怕,這東西要是沾到她的身上......她不敢再想,眼睛緊緊盯著黑狗望著的方向。 坍塌的廟宇縫隙里發(fā)出窸窸窣窣地一陣聲響,緊接著十幾個高矮不一的人影從土里冒出了頭。 但是這并沒有讓莫忘放松警惕,反而更加戒備起來。 他們?yōu)槭滓蝗说募绨蛏?,坐著一個三寸長短,長著三只血紅眼睛的似人非人的怪物。 因為那些人眼神空洞,眼睛冒著綠光,他們四肢僵硬地從土中爬出來,然后在怪物尖嘯聲中,搖搖擺擺地向莫忘聚攏過來。 莫忘暗道不好,山神湮滅,它引誘過來的人類被這怪物給趁機截了胡了。她這個撿魂師只有一點三腳貓的拳腳,為今之計還是跑為上策的好。 這樣想著,她趕緊抱起那箱子,叫上那條黑狗轉(zhuǎn)身就向山下逃去。 但是哪有那么容易。 那怪物見她欲走,等不及那些人動作,尖利的爪子一亮,轉(zhuǎn)眼就往莫忘的脖頸上招呼。 莫忘一個閃躲,腳下頓時不穩(wěn),最后順著石廟前的斜坡摔了下去,但是好歹避開那致命一擊,只是瓷白的頸子上掉了一層血皮而已。 奇怪的是那怪物也好不到哪里去,它碰過莫忘脖頸的爪子紅湯湯的一片,好像被開水煮過一般,此時正抱著受傷的手嗷嗷地叫,倒是有些氣急敗壞的意味。 莫忘爬起來轉(zhuǎn)身欲逃,卻發(fā)現(xiàn)腳脖子一會兒就腫的像個饅頭,她看著已經(jīng)近在咫尺的人群,心道天要亡她。 那怪物一步步逼近莫忘,卻因為有所顧忌不敢上前。它繞著莫忘轉(zhuǎn)了幾圈,嘰里咕嚕地不知道說什么話。 莫忘縮在角落里,心里揣揣不安。 “你想干什么!” 人群中為首那個四十上下歲的漢子忽然抬起頭,眼睛陰測測地看著她說:“心......交出心......” 莫忘回頭望了一眼倒在泥塑前的黃皮子山神,這才發(fā)現(xiàn)這一會兒功夫,它的rou身早已消失殆盡了。 “我沒有什么心,你尋錯了人。”莫忘說著,一邊將袖子里匣子偷偷打開。 “那家伙臨死前交給你的東西我怎么會看錯,快交出來!” 莫忘搖搖頭,說:“沒有的東西我怎么交給你?!?/br> 那怪物見她嘴硬至此,氣急敗壞地朝她撲了過去,泛著寒光的黑色指甲直朝她腹部丹田狠狠掏了過來。 就在千鈞一發(fā)的時刻,一直被它忽略的黑狗突然也同時撲了出來,一口咬在怪物細細的脖子上。 黑色的血液從脖子里噴涌而出,腐蝕著能夠接觸的一切。黑狗的嘴巴同樣變得鮮血淋漓,犬齒卻一刻卻一刻也不松懈。 如果它松了嘴,莫忘肯定跑不掉了。 莫忘見此,立馬抽出袖子里的盒子,也不管近在咫尺的人影,反朝著他肩膀上的怪物傾盡全力狠狠一下,這一下敲在怪物的面門。 它頓時嗷嗚一聲,委頓于地,身后的那些人也隨即暈死過去。 那個怪物倒在地上,黑狗咬了他一會,見他再沒有動靜才終于松了嘴。 大概因為啞了的緣故,它連痛都叫不出聲,只能盡力地張大嘴巴,喉嚨里咕嚕咕嚕叫。 撿魂師的宿命是一輩子孤身凄苦,所以莫忘從來不對外物動情。這回卻不得不為這只僅有過幾天緣分的感到難過。 是她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