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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和。 “當(dāng)真不是之言的孩子?你可要想好再回答,咱們祝家雖然不比官宦人家規(guī)矩森嚴(yán),但是有些規(guī)矩卻實(shí)不得不守的?!?/br> 素和搖了搖頭,她心里何嘗不知道。如果承認(rèn)這孩子是少爺?shù)模院笏殡S少爺左右好歹也有個名分。 但是如若不是,那么與下人廝混亂了府上規(guī)矩,不挨一頓棍子已經(jīng)是最好了。 可是她不能認(rèn)。 “之言?” 素和是什么樣的人祝家夫人心里清楚,循規(guī)蹈矩,對之言死心踏地,要她做出這樣越矩的事情絕對不像她的性子。 一身雪白直襟長袍的祝之言坐在另一邊的榻上,眼睛盯著眼前的一盞君山銀針茶,碧綠的茶葉子在瓷白色的茶盞里漂浮,舒展著卷曲的葉片。 這一刻,那葉子仿佛是世間最吸引他的東西。 廂房里一室靜謐。 “?!辈枭w碰在茶盞上發(fā)出一聲輕響。 “我怎么會和她這樣的下賤的人干出這種事情。” 下賤人,他是這樣說的。 素和的父母親是祝家的家生子,她七八歲的時候理所應(yīng)當(dāng)被送來祝府學(xué)學(xué)規(guī)矩。 素和第一次遇見祝之言的時候,十二三歲的他著一件鑲繡著銀絲邊的淡藍(lán)色長袍外罩一件白色大麾昂頭站在一株盛開的艷紅的梅花樹下,神情微茫地想這事情。 而她呢? 一身灰撲撲的短衫,因?yàn)閯倓倧幕锓繋蛷N出來,臉上黑乎乎的。 他們只見的差距是比云泥更甚,他說她一句下賤人,似乎也沒什么錯處。 素和憋住眼淚,小心的將自己的心妥善安頓,然后準(zhǔn)備迎接接下來的不堪。 亂棍打死,還是拉出去發(fā)賣,她都接受,只是夫人要是將她順便配給什么人,她就一頭撞死在柱子上,也落個干凈。 “既然如此,這府里是容不下你了。素和,咱們祝府和你的主仆緣分也算盡了。拿上你的東西,你自去吧。” 十年,素和帶著祝府整整十年,到少爺身邊陪了他五年,說斷就斷了。 胸腔里的心好像被活生生的澆上一抔熱油,燙熟了又?jǐn)嚑€了,但是這痛怎么說地出來呢。 “……是?!?/br> 這就是結(jié)束。 素和拿著包裹出來的時候外面擠滿了來祝府尋個差事的人。 那一年北邊大旱,聽說餓死了不少人,吃不上飯的流民紛紛南上,很多人被安邑的富裕迷花了眼,于是羈留在這里,即使賣個死挈也要在安邑落下腳跟。 祝府那時候不及后來財大氣粗,但是也算是富戶。所以被盯上的人不少。 候素和背著包裹剛出里面出來,一群人一擁而上,一個人出去了,他們的機(jī)會就來了啊! 你推我擠,等素和從擠擠攘攘的人群中擠出來,一身干凈衣裳已經(jīng)被扯得袖口都爛了。 包裹后面破了一道口子,里面僅有的一點(diǎn)首飾也露出來不知哪里去了。 “喂!你們誰拿了我的東西!” “哎呀,走開走開!都出來了就走遠(yuǎn)點(diǎn)兒,別沒臉沒皮地賴著不走,好歹給別人騰個地兒??!” “是啊,是??!” “……” 一個人乘亂推了素和一把,素和護(hù)住肚子倒在地上,委屈的眼淚珠子直掉。 等哭累了,她還得拍拍衣裳站起來。 往哪里去呢?難道去死嗎? 素和別自己嚇了一跳,怎么能死呢,她肚子里還有個娃娃呢。 素和漫無目的地走啊走,走啊走,竟然不知不覺的走過清河上的那座橋,來到了河對岸最繁華的地方——煙花街的洞香春。 她醒過神的時候正被一個男人拉著袖子:“喂!你干什么?放開我!” “都到這地方來了,裝什么烈女呢?乖乖跟爺進(jìn)去,趕緊的!” 說著那個一身酒氣的男人拖著素和的手就往洞香春里拽,素和又推又咬, 周圍的人見了只是以為兩人玩什么情趣呢,也都沒搭理。 就在素和絕望的時候,一只細(xì)長的手忽然將她攬到懷里,雪白直襟長袍的袖腳擦過素和的臉頰,迷蒙了她的眼睛。 “愣著干什么?走了?!?/br> 淡淡的嗓音,是屬于素和熟悉到骨子里的人。 她看了一眼倒在地上醉醺醺的男人,然后提著裙角腳步輕盈地跟了上去。 “少爺……謝謝你救我……” “……” 祝之言腳步不停地直往前走。 “少爺,這是哪兒?” 素和看著眼前僻靜的小宅院,好奇的問道。 “你話真多?!?/br> 說著祝之言抬手輕車熟路地推開了院子的大門。 院子里面陳設(shè)和一般的農(nóng)家小院兒沒什么區(qū)別,就連雞舍都有,而且里面養(yǎng)著幾只黃絨絨的小雞仔兒,嘰嘰嘰嘰地叫個不停。 往里走有個兩進(jìn)的屋子,其中小的一件放著柴伙雜物,大的大概是用來住人了。 “以后,你就待在這里?!?/br> 祝之言下巴朝著屋子一點(diǎn),然后兀自進(jìn)了大的那間房子,取出了一把桐木做的七弦琴,放在了院子里那顆梧桐樹下面的石桌上。 “喂!醒醒!醒醒!” 身體被人用力搖晃著,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的欣悅感頓時化為泡影,莫忘煩躁地睜開眼睛,正對一張湊近的臉,一道溫?zé)岬谋窍娫谒哪橆a上。 “啪!” “哎呦!”那人跳開,一手捂住被打了一巴掌的臉,兩眼哀怨地看著她,“你干嘛打人!而且還是打臉!你這姑娘忒不識好歹!” 莫忘定睛一看,才分辨出來原來是那個道士! 她冷冷道:“換你睜開眼睛,看見一個人準(zhǔn)備非禮你,你不會伸手嗎?” 誰知那道士猥瑣一笑:“換我?那我肯定閉上眼睛等著唄。” 感情是個記吃不記打的,莫忘一翻眼皮,懶得搭理他,轉(zhuǎn)而看起這周圍的陳設(shè)來。 結(jié)果那道士是個話癆,她不搭話他竟然自己自說自話起來: “這么大一顆夜明珠就這么扔在地上,作孽啊!” “哎呦,這不是紅珊瑚嗎,都有一人高了,就這么丟在這里,可惜,可惜啊!” ...... “這是什么地方?你都不想出去嗎?” 里面的東西太多太雜了,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莫忘也看不清他們這是在哪里,不過她只想趕緊離開這地方,因?yàn)樗傆X得有雙眼睛一直躲在暗處盯著她。 她主動說話那道士當(dāng)然高興,他用手里的一把木劍挑開身邊一只支棱著鋒利棱角的燭臺,眼巴巴地湊到莫忘的身邊了。 “這地方是哪里我不知道,不過,喏,”他一指頭頂上,“除非有人從上面放根繩索下來,否則咱們別想出去?!?/br> 確實(shí),這屋子四面墻都是封死的,沒有一扇門的影子,只有這頂上有一個木柵欄,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