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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了啊!” 莫忘:她應該說什么好。 五具尸體并排躺在大門正對的庭院中間,盛放在簡單搭起來的靈棚里面,蓋在臉上的單子被風吹開了,露出幾張大小不一但是同樣五官扭曲不清的臉。 死不瞑目,大概就是這樣了。燒死的人死前所受的痛苦比其他幾種死法更加痛苦,所以怨氣也只會更重,更何況他們是心死,照理說應該魂魄還未散盡的,但是莫忘卻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怨氣。 “奇怪,這里怎么那么清凈?”顯然楊凌夷也察覺出來了。 “不,他們的魂魄都不見了?!?/br> 莫忘警惕地打量了一眼四周,她總覺得背后有一道目光刺在她后背上,大概是被什么東西盯上了。 楊凌夷憂心忡忡道:“難道是那跑出來的惡鬼干的如果真是這樣,那吞噬掉的冤魂越多,以后可就越難對付了?!?/br> “你之前去那個寺廟是去干什么?” 楊凌夷道:“怎么忽然問起這個?” “我總覺得你之前應該查到關于遲府的什么消息,既然確定出逃的鬼是樓白傾,那也就和現在這件事情有關了?!?/br> “樓白傾?他和遲府有什么關系?” 莫忘這才想起他還不知道素和與樓白傾后來的一段淵源:“咱們先出去吧,這里我總覺得不太舒服?!?/br> 兩人找了一間安靜的茶館,莫忘將素和所說的告訴了楊凌夷,他聽完之后感嘆道: “這一個二個的都是情種啊,我查到的也許能對你有點兒幫助?!?/br> 原來楊凌夷出了遲府之后閑的沒事忽然好奇起素和的不甘來,他總覺得事情不像遲之言說的那么簡單,所以從住在祝家周圍的老人中入手打聽,果然打聽到一些事情。 其中一件就是關于素和與遲之言兩人的情感糾葛。 知道些事情的老人說,遲家少爺從海上回來之后忽然消沉了一段時間,期間一直有蔣家小姐相伴。 外人都以為遲家少爺對蔣小姐有心的時候,兩人忽然又鬧掰了,蔣家小姐轉眼就嫁了別人。 而遲家少爺先是常常出門,后來過了一段時間忽然帶回來一個姑娘,那姑娘一進府門就被封了姨娘。 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都有傳說那個姨娘就是遲家少爺的心上人,因為出生的緣故,只能封個姨娘,但是以后府里應該不會有正房夫人了吧。 那些這樣嚼舌根說的有模有樣的人很快就被事實打了臉,遲少爺要娶夫人了,一個從永州回來的姑娘。 遲少爺不顧遲老夫人的意愿執(zhí)意要娶,已經被架空的遲老夫人只好賭氣搬進了佛堂,從那以后很少出來。 娶了心愛的妻子,眾人本來以為這就算完了,哪里知道兩個人卻吵吵鬧鬧,沒有一刻消停。 為了什么事情爭吵外邊的人不知道,有那么幾種說法。 ☆、第47章 一種說,是因為新婚的妻子和別人有染;一種說,是因為正房和姨娘之間不湊合,讓遲少爺左右為難,所以對本應該有主母肚量的妻子發(fā)怒;還有一 一種說法是說兩人吵架是因為一個死人。 不管怎么說,最后兩人終于鬧崩了,正房帶著府里兩個來路不明的孩子被送在一處偏僻的宅院,后不知道因為什么事情,母子幾個又被趕出遲府,暫住到羅敷河附近,最后再沒有聽說過消息了。 “死人?是不是就是樓白傾?” 楊凌夷搖頭說不知道,他也不清楚,那些人只是這么傳,沒有說是誰,但是他直覺也是樓白傾。 兩人正說著話,身后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一只毛發(fā)蓬松的貓擠了進來,跳上莫忘的膝蓋,來著正是糯米。 莫忘摸了它一把,問道:“你怎么過來了?” 繡球趴在她膝蓋上,懶懶地甩甩尾巴說:“又出事了,和之前那一戶人家一樣,一家?guī)卓谌慷妓懒?,燒死的?!?/br> 莫忘楊凌夷兩個聽畢倒抽一口涼氣,問了具體的地方,立刻趕了過去,但是還是遲了一步,那些慘死的冤魂又不見了。 一種毛骨悚然感竄上心頭,莫忘閉上眼睛,確定這里什么都沒有。 她厲喝一聲,道: “誰在哪里!出來!” 楊凌夷立刻與她背靠背站在一起,然后問她:"有不干凈的東西在這里嗎?" "沒有,"莫忘講骨扇拿在手上,警惕地掃視四周,“我總覺得有東西躲在暗處,都是又感受不到鬼魂的氣息,很古怪?!?/br> 微風穿過右手邊的回廊,將擋簾掀起一角又落下,通往后院的走廊隱沒在黑暗里,露出一雙著黑色厚底鞋的腳。 楊凌夷悄悄示意莫忘看向那邊,一邊道:“我已經看見你了!出來!” 那人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楊凌夷兩人對視一眼,他走在前面,莫忘緊跟在后面,他手里拿著一把七星劍謹慎跨過擺放在庭院里的花木,前幾步極快地挑開了簾子。 “嘩啦啦啦!" 一群烏鴉不知道從哪里飛了過來,將庭院上空的太陽遮了大半,甚至有幾只兇惡地朝著兩人的眼睛俯沖過來,試圖叼走兩人的眼睛。 楊凌夷反應極快,猛然將身上的道袍褪下披在站他身后的莫忘的頭上:“快披上!” 猝不及防之下莫忘的臉上已經挨了幾爪子,當下也不猶豫,倉促之間就將衣裳披上,楊凌夷余光見她一見防護妥當,一抹臉上的抓出來的血痕,忽然抱住莫忘轉身撞進了最近的一件廳堂。 莫忘被他摟在懷里的時候都能聽見他后背的布料被撕扯開的聲音,心里一時不是滋味。 粗粗地喘息聲在頭頂上響起,然后慢慢歇了下去。她抬頭看了看,發(fā)現那人閉上眼睛,仿佛睡著了。 這樣的境況下莫忘自然嚇了一跳,趕緊啪啪兩巴掌拍在楊凌夷臉上,楊凌夷睜開眼睛,哭喪著臉說: “哪有你這樣的,按照常理,你不是應該撲上來哭一場嗎?哎呦,手勁兒可真大!” 莫忘:“......感情你剛剛是裝的!” 楊凌夷義正言辭地擺擺手說:“欸!哪能這么說呢!我這不是累了歇一會兒嘛!只是......” 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莫忘沒好氣地接話:“只是什么!” 楊凌夷滿是抓痕的臉上掛起一抹壞笑,道:“只是你真的挺重的啊!” 說完他示意莫忘看看他倆的處境,莫忘這才發(fā)現她還趴在楊凌夷身上,她立刻紅了臉,一手撐在楊凌夷的胸脯上,這一下又將他壓得夠嗆。 “哎呦,我說道友,咱們雖然不是同門,但是好歹也是同行啊,你這一下子要是給我壓壞了,可得負責??!” 莫忘嘴快,接了話:“怎么負責?” 說完果然就見他又是一臉壞笑,連臉上的傷都難掩他的痞氣,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