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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諾的傷口周圍皮膚,推了什么東西進去。 這樣治療的手法,從未見人使用過。 春嬌凝住呼吸,按著大夫的吩咐打著下手,這大夫也是狠,幾刀割開了傷口周圍的rou,用一把很長的金屬夾子探進去,一用力,那顆指頭大小的小刀頭直接給挖出來了,血自然也冒的厲害,可這大夫異常淡定,用手探住李諾的手腕,片刻后放下心來說了句:“沒傷到動脈。” 說罷他便用疊的很整齊的白布沾血,一邊熟練的用鋼針進行縫合,春嬌也是第一次知道,人的皮膚能被像縫被子一樣的縫成這樣。 “這是美容針,不會留下太大的疤痕,但恢復(fù)成以前的樣子,就得找別的奇人了,這不是我的工作范疇?!卑滓履凶油旯ず髮⑵骶哂忠粯訕拥氖栈厝?,坐去桌邊喝茶。 尹蘅回來時,他兩盞茶都已經(jīng)喝過了。 李諾依然趴在床上沒有醒過來,但呼吸均勻,額頭也沒有之前那么guntang了,春嬌也不好直接形容治療的過程,只是擔(dān)心的看著李諾,一邊心疼的抹著眼淚。 “為何夫人還不見醒?”尹蘅看著在白衣男子手邊的杯蓋上放著的沾血指劍刀頭,一直懸著的心也算是定了一些。 白衣男子例行公事的交代:“這里沒有效果特別好的麻藥,所以只能給她吃了一片藥效比較強的安定,你這夫人痛覺神經(jīng)好在不是特別發(fā)達,這一瓶藥是用來消炎退熱的,你每日三次,一次一粒給她服下,傷口好好養(yǎng)著吧,十天半個月的就能生龍活虎了?!?/br> 尹蘅接了白衣男子遞過來的小瓶子,將一只灰綠色的袋子放在了他的手里,白衣男子甸了甸,拎著藥箱就走。 “高人留步。”尹蘅自然知道這人不講什么禮節(jié)和規(guī)矩,也便不擺官威了。 白衣男子揮揮手說:“不用留姓名什么的了,有需要盡管張榜,錢給的足,確定能救活,我自然會來?!?/br> 也是個錢情中人。 白衣男子前腳走出將軍府,殊王府的馬車后腳就到了,殊王剛下馬車就看到一個拎著藥箱的背影,心中一沉,想追過去看看又覺得與身份不符,便只眼睜睜看著他一轉(zhuǎn)彎不見了蹤影。 莫夜不情愿的來通報。 “今日不見客。”尹蘅如今聽到殊王就各種不舒服。 殊王其實也只是想來確認一下李諾的平安,根本就沒想尹蘅能讓他進門,得了莫夜的回復(fù)便離開了。 李諾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尹蘅隨意用了些晚膳后就一直在她身邊坐著,這五天將那四個丫鬟也熬的各個成了熊貓,如今都得了尹蘅的令去睡了。 李諾想咳,但她知道一咳就疼,便努力忍著,后背上像壓了千斤頂,不動則罷,一動就又沉又痛。 “醒了?六日來你就勉強能喝點水,可是餓了?”尹蘅將李諾小心翼翼的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里,將手邊一直溫著的粥端了,打算親自喂她。 “你別假惺惺?!崩钪Z白了他一眼,想自己坐起來卻渾身到處都疼,一點兒力氣都使不上。 尹蘅一邊攪著粥一邊說:“你就別逞能了,你替我擋了劍,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照顧你是應(yīng)該的?!?/br> “你別自戀,我擋是因為我不小心站在了飛鏢飛來的路線上,我才不會犯傻的去……”李諾話說太多,還是忍不住咳嗽了,尹蘅將她抱緊,防止她身體震動的太厲害,傷口會裂開。 “我不是忘恩負義之人,你既救了我,之前我還欠你一個請求,兩個合在一起,你想要什么,盡管開口,肝腦涂地,在所不辭?!?/br> 李諾哼哼冷笑一聲:“少來,一碼歸一碼,欠的請求必須還,命也是欠了的,合在一起還,你怎么想的那么美?” 尹蘅沒說話,嘴角卻難以控制的掛了一抹微笑,他一直都知道他這夫人鬼精靈,卻不想接觸起來,是真真可愛的。 “那就都欠著,你什么時候想要,什么時候拿去,一個我絕對不會拒絕的請求,還有我這一條命,可好?”尹蘅說罷往李諾嘴里塞了一口粥,她看起來好像吃了虧,其實得意著呢。 皇上聽聞李諾得救了,在朝堂上對她大加褒贊,贊她忠貞為夫,實為難得烈女子一位,還要將她封為縣主,被眾位老臣攔住了,畢竟是個妾,讓一朝天子這般賞賜下去,難以服眾口。 卻未想得一向不怎么在朝堂上說話的尹蘅開了口,請求皇上給予封賞,待李諾有了身份之后,他將明媒正娶,將她迎為正牌夫人。 關(guān)鍵就是,皇上立刻就準(zhǔn)了。 消息傳得飛快。 還趴在病床上的李諾一大早就給上門來的婆子們嚇著了,她沒有父母,來說媒的都不是普通媒婆,之前和尹蘅勾搭不上又有心的大臣一下朝就紛紛遣了自家妻室來攙和,一時間身份高的主動來認干女兒,身份不夠的便張羅起婚嫁之禮,半天時間,本來就不寬敞的小院兒直接給各種禮物堆了個水泄不通。 ☆、第15章 被包抄了 尹蘅回來時,圣旨也跟著到了,李諾被封了一品誥命夫人,居縣主之位,這破天荒的賞賜讓她都措手不及,心想這皇帝真有魄力,破的例也太多了。 哪兒有自家將軍才二品,夫人就一品了的? 李諾懷抱一盆春嬌幫她削好的荸薺,一邊啃一邊心里盤算,劉志那件事,尹蘅脫不了關(guān)系,幕后主使肯定就是皇帝小哥了,砸了太后一塊免死牌子,趕緊補個誥命夫人給她? 還是有讓人想不通的地方,她橫豎不過被劉志打了一頓,皇帝卻這般虧心,難不成,皇家還有什么更對不住她的地方? 她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了。 半月過去,李諾身上被劉志打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后心那重傷之處也不再發(fā)炎隱痛了,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的生活讓她整個人圓了不少,尹蘅也得了令,即將去蒼山谷,待回來后就要以正妻之禮迎娶她。 “你說的那蒼山谷,當(dāng)真風(fēng)景優(yōu)美?我聽解語說,蒼山谷集市的青團子好吃,可是真的?”李諾去尹蘅房間找他,此番話自然問的別有用心。 尹蘅自從李諾能下地之后就恢復(fù)了之前的樣子,也不再日日看護著她了,又變成了冷冰冰的一枚。 “你若想同去,三日后出發(fā)。” 李諾也不多和尹蘅廢話,反正之前他說話就這個樣子,多說一個字就要了命一樣,他同意帶她去就好了。 梁國建國以來,蒼山谷就是專門飼養(yǎng)軍馬的地方,這里的養(yǎng)馬人也不是尋常人等,都是犯了錯被罷官亦或者重罪連累了家人的皇親國戚,一旦被貶至這里,一輩子都是官奴。 不過蒼山谷風(fēng)景確實很好,山靈水秀,眾山圍著的草場甘草肥沃,特別適合馬兒生長。 入谷處有守軍把守,每隔五里設(shè)一卡,總共十個,一怕官奴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