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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的那么快是什么呢?” “在哪兒看到的?” 李諾拉著殊王往下看,指了指船頭說:“就在那兒啊,現(xiàn)在不見了?!?/br> 殊王凝著眉,泅水之中有水匪。據(jù)說那些人都善水性,游的比魚都快,專門在日落時分鑿擊過往船只,若是真的遇到,不但被謀財害命,就連尸體也會隨著船一起沉入江底…… 不會被他們遇上吧? 正想著就聽一爆響,甲板上的守衛(wèi)都給嚇了一跳,一抹紅影飄過,帶起丈高水花,接著當(dāng)當(dāng)當(dāng)三聲掉下來三個東西,仔細(xì)一看居然是三個人。 殊王將李諾護(hù)在身后,護(hù)衛(wèi)們正小心朝著不知死活的陌生來客靠近時,那抹紅影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xiàn)在了李諾身后,只一拂袖,李諾便感覺一股巨大的拉力將她一帶,她連殊王的手都沒有來得及抓,倒頭直接朝船下栽了去。 她不會游泳。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她不但掉在了水里,還被前行的船頭給結(jié)結(jié)實實的撞了腦袋。血頓時浸染了她腦袋周圍的河水,李諾努力睜開眼,只在一片血紅色的朦朧中,看到有個人奮力向她游來。 她以前當(dāng)法醫(yī)時就想過這樣一個問題,溺水而亡的人,死之前到底是被水憋的痛不欲生多一點(diǎn),還是瞬間缺氧大腦直接停止工作,人陷入昏迷狀態(tài)更快一點(diǎn)。 不管哪一種,都不會是好感覺,李諾閉上了眼睛,不想眼睜睜看著自己掛掉。 她也曾和同事們打趣說怎么死都不想被水脹死,泡在水里的尸體太可怕了,倘若發(fā)現(xiàn)的晚一點(diǎn)就是浮漂,是法醫(yī)最不想看到的場景之一。 如今……是被她說中了么? 脖頸被一股巨大的力帶住,李諾睜開眼的一瞬間就被人用手遮住了雙眼,捏住了鼻尖。唇被撬開,口腔內(nèi)的空氣本已經(jīng)沒有了,這人卻渡了一口救命的氧氣給她,另一只手擁住她的腰一帶,便將不浮不沉的她托出了水面。 夕陽依舊很美,只是僅剩下最后一絲光線了,黯淡到不足以讓她看清他的長相。 可哪里需要呢,他唇瓣的觸覺……她早就那樣熟悉了。 “等著我?!币宦暤统恋穆曇粼谒呿懫穑箢i被他一點(diǎn),她睡過去之前,嘴角是揚(yáng)起的。 殊王的侍衛(wèi)在李諾落水之后也紛紛跳下水尋找,但沒有人發(fā)現(xiàn)李諾被放在了船尾的位置,直到揪心到想死的使臣大人一回頭,才嗷的一聲尖叫,第一個撲到了李諾身邊。 “夫人!夫人哎!您怎么自己爬上來了!”大人喜極而泣,抓著李諾的手就是一頓搖晃,被緊接著趕來的殊王一腳踹邊上去了。 殊王查看了李諾的情況,轉(zhuǎn)身吩咐:“將夫人帶回船艙,她頭受傷了!隨行的大夫跟進(jìn)來,其余人都給我閃遠(yuǎn)!” 誰也未想到向來淡定的殊王也會這般焦急,使臣是想跟上去的,卻怕殊王再踹他一腳,便待在原地沒有動,不過好家在,夫人沒出事兒,不然他這顆腦袋也保不住了,到時候陛下那兒他交不了差,梁國再來要人,光是那個尹蘅,都能把他剁成渣渣。 殊王也沒想到看著風(fēng)景一回頭,李諾就掉進(jìn)了水里,那一瞬間的心就像是被利爪撓了,若不是侍衛(wèi)攔著,他第一個就跳下去了。 泅水洶涌,河水深不見底,李諾不通水性,掉下去兇多吉少,這一個個字眼就在他腦海中不停的閃著,直到……她不知道被什么人所救,不表明身份的放在了船尾。 她到底也是被上天庇佑著的。 李諾還是嗆了水,被大夫引著一陣咳嗽,將氣管中的水都咳出來,春嬌哭哭啼啼的趕忙幫她換了衣服,她額頭被撞了個口子,血倒是已經(jīng)止住了,腦袋也給白布條纏上了。 幽幽的睜開眼,看到殊王坐在身邊,李諾勉強(qiáng)笑了一下,殊王見到她醒,神情這才放松下來。 “你看,你這烏鴉嘴……說有水匪,水匪就來了?!崩钪Z說話有氣無力的,這種時候還不忘逗殊王。 殊王親自喂了她幾口水潤了潤嘴唇,低聲問她:“還有哪兒不舒服?” 李諾搖搖頭,最不舒服的是心,只是沒有什么良藥醫(yī)的好。 她想不通,尹蘅又是為什么?她落水的第一時間他就出現(xiàn)了,說明他一定是一直暗中跟著她的,既然跟著,為什么不肯見一見她呢? 殊王說:“你落水前有三個人被扔到了船上,死了的是被人花錢買來鑿船的水匪,看這卑鄙程度,很可能就是冷涅干的,活著的兩個,一個什么都不肯說就自殺了,但他用的武器是麒麟國的,另一個身份不明,我懷疑,他是咱梁國的人?!?/br> “這么多人想殺我啊……”李諾覺得這些人也是煞費(fèi)苦心了,這里到底是科技不夠發(fā)達(dá)的世界,換到現(xiàn)代,一顆火箭彈就什么都解決了,哪兒還會鑿船鑿的將自己給淹死。 “想殺的不過是你這個身份,換了誰都一樣。”殊王說罷看向李諾:“是什么人將你推下去的?” 李諾說:“不是推,是拽,我就覺得背后有人狠狠的拽了我一把?!?/br> “你的背后……那人還能懸空不成?” 李諾搖搖頭,她什么都不知道,連看都沒看到,但就算是她暈,也很確定絕對不是她自己站不穩(wěn)掉下去的。 相比那些鑿船的。拽她的那個人才是真的想讓她死。 李諾將這些恐怖的想法揮散,望著殊王說:“什么時候靠岸,我想吃烤全羊?!?/br> 殊王面色凝重的盯著她說:“你就別逞能了,好好睡一會兒,我擔(dān)心你很正常,擔(dān)心的過度了也不會損我什么神兒,你不必這樣裝的若無其事的安慰我,女子該哭的時候就哭,疼了就哼哼幾聲,也不會有人嘲笑你?!?/br> 李諾眨巴眨巴眼睛,一撇嘴,豆大的淚珠子斷了線似的往下掉。 殊王用春嬌遞過來的手帕幫她擦著眼淚,直到李諾將所有的委屈都哭完了,困意也來了,他才哄著她睡下。 官船還在繼續(xù)朝著泅水北岸行進(jìn),靠近北岸渡口的一處密林里,尹蘅靠在樹上擰著潮濕的衣服,他并不善游泳,折騰了這么長時間才到岸邊,體力都快耗盡了。 他身邊不遠(yuǎn)處站著紅衣人,背對他一語不發(fā),他卻清楚的很,這是主上怒到極點(diǎn)的表現(xiàn)。 尹蘅之所以到這里來,就是等著主上給他個痛快,從看到李諾被主上推下水,他不顧一切的去救她那一刻,他就做好了必死的準(zhǔn)備。 ☆、第34章 尚未下堂便懷春 “衡兒,這是你第一次明著忤逆我。”天籟般的女子聲音響起,雖然聽起來很平靜,但只有尹蘅知道這聲音里透著多少殺氣。 紅衣人繼續(xù)說:“想她死,我有太多種方式了,你救得了一次,救不了每一次?!?/br> 尹蘅依舊不說話,紅衣人逐漸轉(zhuǎn)身隔著面具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