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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那么緊張了?!?/br> 尹蘅說:“嗯,估計燕國會閉關(guān)鎖國一段日子,修養(yǎng)生息自行發(fā)展,軍事封鎖不可能了,但經(jīng)濟封鎖還是難免的?!?/br> “那,薛龐延那邊呢?你這么久都不在國內(nèi),他就沒找你么?”李諾說著抬頭看向身后的尹蘅,他表情很平靜,目光中卻帶著難以形容的狠:“他壓根也沒想我能活著回去?!?/br> 李諾拉住尹蘅的手安慰性的拍拍他:“那咱們怎么辦,還去梁國么?” 尹蘅又笑起來,低頭看向李諾,吻了吻她的額角:“為何不去?不但去,還要風風光光的回去,待回到舜天,我便用我能給的最高規(guī)格的禮儀將你迎娶進門?!?/br> “老夫老妻了,不必拘泥于這樣的形式?!痹掚m這么說,李諾其實心里美的很。 “那是我該給的?!币繉⒗钪Z抱的更緊一些:“諾兒,我的命早就是你的了,如今再將我所有的幸福連著這顆心都給你?!?/br> “我會好好珍惜的。”李諾很鄭重的點點頭,也親了尹蘅的側(cè)臉一下,他微一愣,接著就又幸福的笑了。 一直停在后院的馬車被家丁們重新上了油,內(nèi)外的車飾也都重新?lián)Q過了,雖然舍不得主人走,但也無可奈何,李諾倒是大方,讓這些人都留在皇甫家宅,例錢照領,待她時不時回來住住,如果近期還有機會的話。 看門大叔已經(jīng)榮升為新一任管家了。他如今對李諾那是恭敬到心,送李諾和尹蘅上車后,一直跟著走到街口,停下來時老淚縱橫。 而就在他回到皇甫家宅尚未進門的時候,似乎看到大門頂上一抹紅影飄過,速度飛快,他再看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尹蘅和李諾乘一輛車,一路上的吃穿用度由管家在鏢局雇了一只隊伍專門幫忙押送,小襄也跟著鏢局的隊伍一同走,畢竟現(xiàn)在燕國境內(nèi)不太平,沒有人保護在外人看來就是兩個字,好搶。 鬼老醫(yī)和倪達葉在李諾和尹蘅離開之前就已經(jīng)不告而別,本來還住的好好的,某天早晨一覺醒來就沒了蹤影,留給尹蘅的藥卻是足,除此以外還留了不少額外的傷藥。 李諾一路上惦記的就是那五十兩金子,她其實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可鬼老醫(yī)卻沒拿走,李諾畢竟得了人家的恩,但又不知道該怎么還。 “反正倪達葉的鴿子總會回來找我的,到時候我再問問他在哪兒,將來把金子給他就是。”李諾說著拍了拍她用來當枕頭的一大袋子苞米豆。還有旁邊的一小袋金子:“那小鴿子任性的很,之前我對它也挺壞的,等它再來我就多給它點吃的,將前面欠的也補一補?!?/br> 尹蘅聽著李諾一路嘮叨,用小刀削了一只蘋果,將果rou切成一塊塊的喂進李諾嘴里,待她吃完又幫她擦了擦嘴說:“夫人可是累了,歇一會兒吧?!?/br> 李諾聽話的很,吃飽了就小貓咪的一樣的貼著尹蘅睡著了。 剛過晌午,李諾還睡著,馬車車簾被風吹的一動。破空嗖的一聲,一只羽箭扎在了尹蘅身邊的車欄上,他看到上面的標志,微一凝眉,將羽箭扎著的字條展開了。 是鶴流傳來的消息,內(nèi)容卻很奇怪,沒有任何主上的吩咐,竟是關(guān)于李諾身世的。 尹蘅看罷將字條撕毀,望著還在睡著的李諾微出神。 鶴流找到了李諾曾經(jīng)的乳母,經(jīng)她告知,昌平公主薛諾的左側(cè)腋下有一塊黃豆大小的朱色胎記。尹蘅不用看也知道,他吻過那里很多次。 原來,她真的是梁國的昌平公主,薛諾。 當初他也是無意救到她,那時他奉主上之命去麒麟國打探消息,他還不是輔國將軍,只是個六品校尉。 作為密探,尹蘅大部分都選擇夜晚行動,戈壁浩瀚,被夜色籠罩,行的久了就像沙漠,很容易讓人迷了方向,聽得遠處野狼長嚎,他已經(jīng)有幾天沒吃東西了,打算去將那狼獵了,近了卻發(fā)現(xiàn)狼正撲著一個人撕咬。 他學過很多,如何殺人,如何去恨,唯獨沒有學過,如何拯救。 可她衣衫襤褸,弱弱小小的,他趕到時她嗓子都已經(jīng)喊啞了,雖然臉被狼咬的血rou模糊,卻還是用力掐著那狼的脖子,頗有一副就算自己死了也要將狼搭著一起的架勢。 他殺了狼,救了她,沒理由的。 她渾身是血的倒在他懷里,緊緊抓著他的袖子,說出的最后一句話是救救我,我不想死。 和他當年對主上說過的一模一樣。 惻隱之心就是這樣來的。 尹蘅去六孔山找到了鬼老醫(yī),給了鬼老醫(yī)對他來說異常珍貴的東西,再見到李諾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 剛將李諾收在身邊時。尹蘅有時會后悔,為了自己一時之快用那般貴重的圖換了她的命到底值得不值得,現(xiàn)在他卻覺得救了李諾,是他人生中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 只不過,若她就是薛諾,那她在嫁給他之前,的的確確是梁國嫁去麒麟國和親的公主,汴元信明媒正娶的側(cè)妃。 想到汴元信那個男人,尹蘅就不由得攥緊了雙拳。 不管李諾是不是薛諾,她就是他尹蘅的妻子,誰也搶不去。倘若那汴元信將來也知道了這消息。只要他敢來討要,那就不會再僅僅是他們兩個男人之間的爭斗,就算要挑起兩國的戰(zhàn)爭,他也不在乎。 自從燕王將六城分別送出之后,燕國的邊境線整體后撤了近五十里,曾經(jīng)的黃州城也劃至梁國界內(nèi),但因為黃州距離嘉城甚近,便成為了汴元信下令進攻奪取的第一站。 黃州本來就很破敗,也沒什么可守的攻事,加之梁國派出的將領傲慢懈怠,沒等他從舜天到達目的地,汴元信已經(jīng)一口氣將黃州拿下,可能搶的太輕松,他當即又率軍趁勢繼續(xù)北上,將燕國承諾給梁國的杜城和瀘關(guān)也全部占領了。 如此一來,麒麟的國土區(qū)域發(fā)生了本質(zhì)上的變化,就像一把尖刀直刺進梁國和燕國之間,向西可直攻梁國,向東可壓迫燕國。 那二貨將領恐怕也是擔心被薛龐延責怪,總算反應過來,快馬加鞭,在汴元信繼續(xù)北上之前,將燕國并沒有送出的沽城占了,此處已經(jīng)接近戎河山,地理位置有優(yōu)勢,易守難攻,汴元信也不再強攻,只是讓部隊在距離沽城十里的地方駐扎下來。 深冬已至,燕國本來就冷,越往北越是冷的厲害,在糧草不能充備的情況下,汴元信也不會讓將士無辜送死。 汴元信等的,是春暖花開之時,麒麟國的軍糧也能不受阻止的順利運到,就算有地理位置的優(yōu)勢,守城的將軍是個傻缺,他拿下城池也只是分分鐘的事。 汴元信看著面前的沙盤,目光盯在沽城北部的普城和連城上。 只要麒麟國再將這三城拿下,自此燕國和梁國就會被麒麟徹底隔開,他不管是先吞梁國還是先打燕國,都不再受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