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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到最后,面紅耳赤的,突然就覺得頭疼的厲害,剛想站起來,就晃了幾晃又倒了下去。 吵架的大臣們也總算是消停了,緊張的朝著國主圍過去,一時間徹底亂了套。 …… 三輛小馬車搖搖晃晃的行在路上,最后面那輛的邊上護著莫夜,時不時問問車?yán)锏娜死鄄焕邸O氤渣c什么,然后就是塞不少吃的進去。 陶暖如今越來越能吃了,李諾和爾苗都說,她肚子里懷的肯定是個兒子。 而但凡是吃的,李諾肯定也不落下,陶暖有一份,她也有一份,甚至是兩份,所以外人看來,還以為車隊里帶著至少兩個孕婦。 李諾打個飽嗝,躺在車?yán)锩鴪A溜溜的肚子,尹蘅坐在她身邊幫她捏著腿。李諾笑瞇瞇的嘆了口氣說:“我覺得最近我發(fā)育了些。” 尹蘅斜睨了李諾一眼,打量了她一番后點頭說:“嗯,好像是有點。” “你這猥瑣大叔!”李諾氣鼓鼓的雙手捂住胸口,尹蘅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突然就撲了過來,將她壓的結(jié)結(jié)實實的說:“猥瑣大叔還會干更壞的事情呢,想試試么?” 李諾使勁兒搖頭,她才不要,這沒發(fā)育完全的身子萬一讓尹蘅弄懷孕了,難產(chǎn)而死咋整?她現(xiàn)在惜命的很,啥都不如好好活著重要。 “我真覺得,我這身子最多十二三歲,到現(xiàn)在為止我都還沒來月經(jīng)呢……”李諾說著就感覺肚子緊。 “不會這么倒霉吧?”李諾哀嚎了一聲,尹蘅隨后就噗嗤笑了一聲道:“嗯,夫人長大了?!?/br> 李諾真的不想和他說話,這男人現(xiàn)在怎么沒羞沒臊的呢? “如果真是這樣,那你不是賺了?哎呦我覺得好不公平,為啥我來回來去只有你一個男人?。 崩钪Z用手捂著眼,故意氣尹蘅,他倒是不氣,只是將她撈在懷里,用手熨帖著李諾的肚子說:“好好休息會兒吧,等到了弓州,找個郎中給你看看。” 李諾臉頰紅了紅,他們之間也實在是一點兒秘密都沒了。 進入燕國境內(nèi)后,張叔護送著楠木棺木分了方向,打算用船將棺木直接運回麒麟關(guān),臨走的時候突然有一只小鴿子撲棱在了棺木上,篤篤篤的啄著。 李諾在車下休息結(jié)束都打算上車了,看到那只鴿子,眼睛一亮,小跑著奔過去將小鴿子抓了起來,哈哈一聲,捏了它腿上的字條。 小鴿子歪著腦袋看著李諾,然后回頭繼續(xù)啄棺木。 李諾將倪達葉的消息看完了,趕緊摸了墨塊寫了個她還活著的消息在字條上。然后就將這字條重新塞回了小鴿子的腿上。 李諾將小鴿子抓起來,放飛,它不走,再扔還是不走。 “有玉米荳么?”李諾轉(zhuǎn)頭問馬夫,一般都會給馬帶一些的,馬夫給了她一把,李諾放在小鴿子面前,它這才吃了幾口,然后飛走了。 “也是個貪吃的鴿子。”李諾笑著拍拍手,看到小鴿子走的時候故意繞開她,但是偏偏在棺木上落了泡便便,也是挺無奈的。 葛隆知道,他是不可能打的過尹蘅的,派人向麒麟國送的消息一封接著一封,汴元信自始至終卻沒有回過他一封,他便知道,自己要么拼死和尹蘅對抗,要么乖乖投降。 麒麟是不會管他了。 尹蘅也不想硬攻,便命人先斷了弓州城的糧草,整整十日,城內(nèi)已經(jīng)差不多斷糧的時候,他又差人送出了染了疫病的糧食。 將腐爛的動物尸體泡水,然后將這水淋在糧食上,饑不擇食的西燕人,不中招都不可能。 而且這糧食,還是他們自己劫進城去的,尹蘅只是讓糧隊運輸?shù)臅r候稍微高調(diào)一些罷了。 又是十日,弓州城一片死寂,城墻上連個人都沒有,整座城都像是沒了人氣,天府君隨即派人去查探,才知道弓州城的百姓知道要打仗,先一步都逃難去了,那些中招的大部分是西燕士兵,如今城里還能站立行走的士兵也已經(jīng)不多了。 “將弓州城圍了,然后放火燒?!币坎粠魏吻榫w的說完,天府君身邊的謀臣卻擰了眉頭,這樣暴力的行為,就算是弓州城被打下來了,傳出去,不好聽的也是慶國的名聲。 天府君卻另有所想,畢竟這是戰(zhàn)爭,有疫病的城,若是不用火燒了,他們進去也一樣會得病的。 弓州城被放火引燃的時候,李諾站在距離它幾里外的地方沉默的看著,那熊熊大火直撲天際,冒出的濃煙隔著老遠都能看到。那里是小雪曾經(jīng)居住過的地方,只可惜…… “嘆紅顏未老,只因紅顏已去?!崩钪Z輕聲嘆道:“小雪,不知道若是你能看到這番景象,心里又會是什么感覺……” 而就在從鴉子嶺去往弓州城的方向上,薛小雪確實看到了那火,她腦子總是很混亂,每天只有那個一兩個時辰是清醒的,可她寧愿這時辰不存在,所以她會在想起過去的時候吃一些藥,然后好好的睡一覺。 那些過去,實在是太痛了,還是想不起來比較好。 只是,看著這似是弓州城方向的大火,她心里又是一陣陣隱隱作痛,不管怎么說,她人生的前半段大部分時間都在那里度過,那里有她懵懂的少年,還有痛苦的青年,直到最后,她對景順也沒徹底恨的起來。 造化弄人,不過是兩個人無緣罷了。 “那邊的那些劍草采一些?!倍狙雷幼匀灰部吹搅四腔穑驍嗔搜π⊙┑乃季S,吩咐了她幾句。如今這小妮子清醒的時間越來越長了,她的藥還是有用的。 薛小雪用彎刀去割劍草,毒牙子其實也有很多年沒有帶過徒弟了,這個女孩兒她喜歡,只是看樣子她也沒心思學(xué)她這一套,就想著給她教教藥理,以后自己生病了也不至于手足無措。 “我問你,你和那個倪達葉什么關(guān)系?”毒牙子問的突然,薛小雪一愣,看向毒牙子,接著就低下了頭。 關(guān)系么?沒什么關(guān)系,只是從燕國逃走的時候他曾救過他。她九死一生再度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他。 這樣的關(guān)系,又能算作什么關(guān)系呢? “雖然我也是挺希望你一輩子不嫁人的,畢竟,所嫁非人不如不嫁,但倪達葉那個男人其實還不錯,你沒醒來的時候,他幾乎每天都來看你。”毒牙子說的漫不經(jīng)心,其實她也是一片好心,畢竟這么多年她也懂了,兩個人一起鬧別扭,浪費了大把時間,一點意義也沒有。 不過是和自己過不去罷了。 薛小雪將采好的草交給毒牙子,沒說話,尋著回六孔山的方向去了。 這個問題對她來說太難了,她不愿意也無法好好思考,畢竟她對男人,已經(jīng)絕望了。 …… 魚澤縮在爾苗的懷里,在距離李諾五米遠的地方,撇著小嘴一臉委屈的看著她,眼角還掛著一顆豆大的淚珠。 李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