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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出現(xiàn),只不過她懷里襁褓中的女娃娃倒是玲瓏可愛。 鬼孃一揮手,抱著女娃的盛裝女子直接倒在了地上。 拋尸荒郊的事兒她最喜歡,尤其喜歡拋在神不知鬼不覺的地方。 看著尸體邊上那嗷嗷啼哭的女娃娃,估計過不了今夜就要被野狼叼走了。鬼孃得意的笑出聲,本來都已經(jīng)走了,又停住了腳步。 月華灑在那女娃娃身上,為她鍍了一層淺淺的銀白色,看起來圣潔美好的不得了。 鬼孃走回去,將那孩子拎回來,仔細(xì)瞧了瞧,用手指逗了逗她的小臉,心生一計。 “我給你重新安排個娘,可好???” 鬼孃接著又大笑出聲,身影沒入黑暗,一個時辰后,一直在四處尋找皇后娘娘的宮人們,目瞪口呆的看著明明失蹤的皇后娘娘抱著公主開了門。從寢殿里走了出來。 近了瞧瞧,沒錯,是皇后娘娘。 只不過,讓人覺得奇怪的是,皇后娘娘一向柔和的臉上,多了一抹陰冷的笑。 ☆、第13章 云中傳來花子鼓(上) 隆關(guān)城里提起白占年,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慶國的醉月樓有名,醉月樓的花子鼓最好,唱花子鼓無人能及的,便是這白占年。 醉月樓挑梁臺柱,明明是個男人,上了妝卻一搖身就成了嬌滴滴的美嬌娘。 只不過這白占年唱戲有要求,不是什么人都能進得去他那戲樓。 慶國不少達(dá)官顯貴都被他拒之門外多次了,上門演出就更是不可能。 就是因為這一份清高,鬧得越來越多的人希望聽聽他的曲兒,都想知道這大神級別的人物,開了嗓兒到底是什么音兒。 花子鼓里最出名的還屬那出,白占年演的是那虞姬,每逢揮劍自盡,凄美的場景,惹得所有觀眾們?yōu)橹畡尤荨?/br> 沒人知道,他這也是在演著自己的心,只不過心里裝著的那個人,不知道他的心。 每次想到那個人,他就愧疚的想自盡。 一曲終了,看戲的人鮮花,銀兩猛往臺上砸,白占年看也不看就去了后臺。用上好的絲帕擦臉,一邊擦一邊唑口使喚生送來的涼茶。 “白爺,三皇子府上的人又來請了,他那朋友實在想聽您的戲,但是每次來都被擠的不高興……” 白占年將手里的帕子往桌上一扔,半張已經(jīng)卸去妝的臉帶著隱怒的說:“你見我什么時候出過戲?” 使喚生不敢說話,端著茶碗的手在不停的抖。 “是誰來請的?”白占年消了氣,又繼續(xù)卸妝,那使喚生低著頭小聲說:“是方姑娘?!?/br> 白占年手下一抖,望向使喚生,頓時周身怒意:“怎么不早說!” 使喚生還沒來及搭話,白占年已經(jīng)扔了手里的帕子,一陣風(fēng)樣的出門去了。 方姑娘,自然就是一直跟在天府君身邊的那位方姑娘,此時正在院子里站著,時不時用手里的帕子擦擦額頭上的汗水,大太陽照著,也是很熱的。 白占年身上的戲服都沒脫,瞧見了方姑娘的背影反而走不快了,緩下腳步,有些怨怪的望著方姑娘,這才緩緩向她邁了過去。 將一把小扇遮在她頭頂,白占年還想再靠近點,卻忍住了。 方小蕓聽到身后的響動,回過頭,雖然稍微有點尷尬,還是笑了笑,嘴角一對小梨渦,看的白占年一陣愣。 “白大哥,還以為你不肯來見我呢?!狈叫∈|客氣的說,說話間后退了兩步,又回到了陽光下。 這句客氣,讓白占年有些不知所措,也跟著后退了一步低著頭道:“我怎么會不來見你呢。” 我每天都想見到你。 “主子的朋友特別喜歡聽你唱戲,但你這戲園子總是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她身子嬌貴也來不得,主子之前請了您多次,您也不肯賞臉,所以就讓我來了?!?/br> 方小蕓一番話說的更是客氣,可她越是客氣,白占年的臉色就越難看,他最終抬頭望向她,也沒答應(yīng),倒是問了句:“你,可好?” 方小蕓點點頭說:“嗯,都好?!?/br> 白占年眼中閃過一絲失落。 冷場了。 方小蕓藏在袖子中的手心也全是汗水,她本不想來的,可又不想天府君為難,才勉強過來。 要說這世間,她最不想見的男人,就是面前這一個。 “小蕓,我去唱,你可要聽?”白占年許久后冒了這么一句,方小蕓心里一擰,輕著嗓音說:“若主子去聽,我自然也會去的?!?/br> 言外之意就是,主子若是不去,她便也就不去了。 白占年看著被毒日頭曬得在石板上翻騰的蚯蚓,知道它離死不遠(yuǎn)了,可它還是在努力掙扎。只不過就是再掙扎,也回不到濕潤的泥土里,因為距離,實在是太遠(yuǎn)了。 他和小蕓的距離,也是一樣。 “你且等等,我去收拾一下?!卑渍寄暾f罷轉(zhuǎn)身回了屋。 方小蕓臉上一直撐著的笑容這才散了去。 這戲園子,和她當(dāng)年在的那個布置都一模一樣,規(guī)模更大,練功的地兒,吊嗓兒的廊子,就連盛水的缸位置都沒變。 只是,物是人非,其實本來也已經(jīng)是物非人非了。 白占年出名五六年了,在出名前,他就是個花子鼓戲門下的小門生,和她一樣,只不過他是很有天賦的,學(xué)的快學(xué)得好,師傅甚是喜歡他,而他,甚是喜歡她。 正想著,白占年已經(jīng)換好衣服出來,使喚生在他身后招呼著壯家丁扛著幾箱子戲服和道具往外走。 白占年走到方小蕓身邊,她卻像是只受了驚嚇的小動物一般很輕易的就避開了。 白占年的手僵在身側(cè),連抬起來對她說句請的機會都沒有。 天府君派來的馬車相當(dāng)氣派,就像知道只要小蕓來他肯定能被請動一樣,就連裝道具的拉車都派來了。 白占年坐在車上,知道小蕓就走在車邊,多少次想將簾子掀起來邀她來同乘,最終還是放棄了。 他沒那個臉。 到得那三皇子府,小蕓依舊笑盈盈的等在門邊,白占年經(jīng)過她身邊的時候?qū)嵲谌滩蛔?,悲涼的說了句:“不必對著我笑了,你笑的那么假,你也不開心,怎么舒暢怎么來吧?!?/br> 方小蕓一愣,白占年已經(jīng)進去了。 戲臺子搭的好,白占年唱的用心,那尹將軍的夫人聽的也高興。 下人是這樣來回復(fù)的,彼時天府君正在房中自己和自己下棋。 他從不聽花子鼓的,也許以前聽,但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方小蕓將他打開的棋譜整理好,平日里最多拆一兩本就算了,這一次卻拆了一大堆,凌亂的堆在一起,說明三皇子的心也有些亂。 方小蕓想出門去吩咐膳房準(zhǔn)備一份清心湯來,還沒出去手腕就被用力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