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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火把朝著他們而來,看到了那刻薄女人站在火把下,笑的面目猙獰的樣子。 “你們,還真是不知死活?!笨瘫∨藢⒉卦诿ね沧永锏氖稚斐鰜恚兆∫话鸭饫呢笆?,狠狠的扎在了母親的大腿上。 鮮血順著裙子蔓延,母親咬緊牙關沒有出聲,只是死死的抱著她。 “將這小丫頭帶走,既然先皇不想活了,那就讓這妃子在這里陪他吧?!?/br> 她被粗暴的搶走了,母親這才失聲大哭出聲。 “殉葬?!?/br> 這兩個字,是她聽到最后的聲音。 然后就是母親慘厲的叫聲。 她嚇暈了過去,再醒來,已經(jīng)重新回到了舜天宮。 以前,她住在宮殿里,如今,她倒在柴房里。 ☆、第25章 花惜別,言未盡——記古姬② 不管什么時候,饑餓感都是促使人醒來的主要因素,就算是再困,肚子里沒有任何食物,也還是睡不著的。幽閣 薛諾坐起來,用力皺著眉頭,她一向愛干凈的,如今渾身泛著一股難聞的酸臭味兒,這屋子的門兒許久沒打開過了,送飯的人也就是將門開一條縫,扔進來一個餿包子,她是不吃的。 即便是這樣的破包子,晚上也會被老鼠拖走。 她不知道自己在這里被關多久了,再這樣下去很可能再也見不到太陽,她就要死在這兒了。 昏迷中被人抬出去,灌了幾口糖水后才醒過來,薛諾覺得自己命挺大的,都這樣了還不死。 死了多好。死了還能投胎轉生呢,總比現(xiàn)在好。 正座上坐著那個刻薄女人,她記得,追去山上的時候就是她。 “你將我娘親怎么了?!彼髲姷牡芍H有一副要和她拼了的沖動。 刻薄女人渾身都金閃閃的,輕蔑的看向她說:“你命不該絕,但也絕對不會活的很舒服,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老老實實的去麒麟國和親,二是我差人宰了你,興許黃泉路上你還能尋一尋你的娘親?!?/br> 薛諾冷靜的看著她,毫不猶豫的說:“我選第一個?!?/br> 和親兇險不她不知道,但肯定比現(xiàn)在好,最不濟,她還能逃跑。 而且,她內心總覺得是要去找個什么人,就是不知道要找誰。 梁國的和親隊伍還是很氣派的,只不過伺候她的那些宮女內官都是得了太后娘娘吩咐的,能怎么虐這昌平公主,就怎么虐她。 所以一路上,她雖然打扮得當?shù)囊恢弊谲囕偫?,卻是一口飯都沒碰著的。 幸虧有水,不然等她去了麒麟國,也餓成干兒了。 “要不是怕你將腳走破了,不好交代,這車也是萬不該給你做的?!眱裙倏偣苣_泡在溫水里,今天走了一天的路,他腳底起了一層泡。 “將這水給我倒了去。”內官總管將腳收回來,她要去端水的時候,一個小內官扔在她臉上一塊抹布:“先給大人擦腳!” 她也不氣,老老實實的幫他擦。 她畢竟被這些人掌控著,小人是惹不得的。 “想不到這小崽子還挺乖,明明就是條賤命,還能封個什么公主……” “大人不知,那麒麟國民風彪悍,國主又和咱們陛下不對付,這小丫頭去恐怕也沒什么好日子過?!?/br> “說白了就是個炮捻子,去了之后讓人給咔嚓了,就有了出兵攻打他們的理由了,麒麟那些毛子們實在是不老實,就該抓住全宰了。” 這兩個人談的歡,薛諾坐在院子里靜靜聽著,腦子里盤算著別的。 欺負她可以,但是不還回去就不對了。 總算是到了麒麟國,麒麟關沒有舜天繁華。但也別有一番風情,薛諾一路上已經(jīng)將進入國境線開始的路線圖全部記下來了,尋了個機會手繪了好幾份,偷偷塞進了那老內官和小內官的衣服里。 她畢竟面容丑陋,帶了很厚重的頭紗之后才拜見了國主,他一看是個這么小的女娃娃,面色更難看了。 她知道,這國主估計對她也沒什么興趣,也萬不會對她好到哪里去,便也沒將心思放在討好國主上,反而是那內官要走的時候,她故意將圖弄掉了出來。 這下可好了,送親隊伍,除了她以外所有要回到梁國的不管是宮女還是內官都被徹查了一遍。 雖然只查到兩幅圖,但這麒麟國主脾氣實在是不好,一聲令下,將這些奴才們全給宰了。 她估計抖的篩糠一樣的跪在地上,實際上面紗下面的嘴角卻是上揚的。手不沾血,她就報了仇,也是舒暢。 “將她好好養(yǎng)著。”麒麟國主丟下這一句話之后就沒了蹤影,她突然覺得計劃有些失策,因為目前的狀況成了,從被一群梁國人虐改成了被一群麒麟國人虐。 反正就沒個消停時候,區(qū)別在于不用住破屋子了,每天能洗洗澡,雖然水是涼的,還能有點吃的,不是餿的。 她倒是滿足,雖然她小時候也是嬌生慣養(yǎng)的,但到了這里,想活下去,就得變的糙一些。 來到麒麟國整整一個月,國主也沒來看她一眼,那些宮人有事沒事就將她王妃王妃的叫,其實根本就是故意欺負她。 她倒是樂的逍遙,沒事了找根樹枝子在土里畫畫花。下個棋也是不錯的。 國主來的那天,她剛好來這里四十天,她被宮人擺弄了好幾個時辰,看著鏡子里的樣子她都想哭,丑的一毛。 尤其她那張臉,實在是太可怕了。 薛諾在想,國主會不會一看到她就直接把她給宰了,免得留著嚇著了人? 她絞盡腦汁兒,卻無計可施。 她跪在院子最中間等著最終審判的到來。國主氣勢是真夠強的,她不敢抬頭,只能看到他純黑色繡著云紋的靴子。 “抬頭。”他就說了兩個字。命令。 她深吸一口氣,將頭抬高了點,但他還是看不到他臉的。 “再抬?!彼终f,語氣中帶了幾分不耐煩。 “我長的丑,嚇著你?!彼÷暫吆吡艘痪?,周圍跪著的宮人又忍不住笑出聲的。 他沒說話,然后竟然蹲下來了。 她嚇的向后一退。倒在了地上,摔了個花容失色,亂七八糟的頭飾掉了一地,假發(fā)都歪了。 “你們這兒打扮人都要在頭上弄這么多東西么?我本來就夠丑了,這么一弄會嚇著人的。” 她看到了他眼中的震驚,然后這些震驚逐漸轉變?yōu)榱藨嵟?/br> 他緩緩站起來,問身后人說:“薛龐延是故意的么?送這樣的女人來,是覺得我麒麟沒有女人了?” 他身后的人沒說話,她心里有火兒。心想你是不知道我以前長什么樣兒,沒眼力的。 不過她沒說話,命兒還在人家手里捏著呢。 “那兩幅地圖是不是你畫的。”他都要走了,突然停下來問她,她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