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熠手里的兵權,再想到他一向以來簡單粗暴的手段,在飲食里下毒這種事,對他來說是不是太婉轉(zhuǎn)了? 晉國公對蕭熠有著本能的排斥與反感,在他心里,蕭熠就是一介莽夫,不過是運氣比較好罷了,好吧好吧,勉強算是有點腦子,但僅限于帶兵打仗……好吧好吧,也算他是有些英勇,但那也不能掩蓋他是亂臣賊子的本質(zhì)! 他一定要會代表正義消滅他!還本朝郎朗青天! 李錫還不知道他外公心中豪情萬丈,又慢吞吞地問道:“外公真真金玉良言!不知外公可有什么好的辦法?最好能一勞永逸的辦法?” 望著小皇帝那雙期盼的眼,晉國公表情尷尬地僵了僵,他能有什么辦法?刺殺?呵呵噠,舉國武藝不俗的全在他軍下,下毒倒是個好辦法,可是他們根本沒機會啊。 看著晉國公糾結(jié)的表情,李錫很是滿足自己給外公出了個大難題,他也不為難他,便溫聲道:“外公先回去好好想想辦法,朕呢自會小心謹慎,便在宮里等著外公的好消息了!” 看著外孫信任的眼,晉國公深覺自己責任重大,鄭重地點了點頭,方才離開。 晉國公憂心忡忡地走出皇宮,心中卻暗下了決心,一定要除掉蕭熠! 打發(fā)了總是想得很多的外公,李錫心滿意足,迫不及待地奔進書房,拿起他心心念念的畫,一張俊俏的臉上都是滿足的笑意,比剛才面對他外公的時候還要真心。 ☆、第6章:皇帝的愛好 伺候李錫的內(nèi)侍很想哭,他不想在皇帝陛下賞畫的時候打擾,因為他會死得很慘,可他不得不上前討嫌,因為他如果不打擾皇帝陛下,他會死得更慘。 “陛下,大將軍求見……”內(nèi)侍小心翼翼的聲音響起,希望將自己不是故意的意圖傳遞給皇帝陛下。 皇帝陛下滿足喜悅的表情倏地定格,他抬起頭,頗有些可憐兮兮的意味,摔!還有完沒完了?還能不能讓人好好的賞個畫了?他就這么個愛好礙著誰了?! 李錫雖然身為皇帝,可文臣們除了痛罵蕭熠的業(yè)務能力嫻熟之外,還大多都是貪生怕死,實在是沒有可塑之才,而武將呢,有蕭熠這么個強勢的大將軍,他這個皇帝能發(fā)揮的作用實在有限。 好在他是個心胸寬闊的,既然國家大事不用他cao心,呃,鏟除蕭熠振興皇室尊嚴,他也實在是無能為力,于是皇帝陛下心安理得的將全部熱情投入到了自己心頭之愛上。 李錫在治理天下上沒什么天賦,可自幼卻對繪畫展現(xiàn)出了驚人的天賦,他熱愛畫畫,只有在畫畫的時候他才是快樂的。 可是總有那么一個兩個的要在他賞畫的時候出來討人嫌,但又不能不理。 今天他無可奈何的次數(shù)委實多了些,讓一向以好脾氣自稱的皇帝陛下都忍不住想要炸毛。 十分舍不得珍惜畫卷的皇帝陛下還是出了門。 雖說是大將軍求見他,其實呢,蕭熠不喜歡去御書房見李錫,所以皇帝陛下只能屈尊降貴地去見他。 御花園里,蕭熠坐在涼亭的石凳上,一襲銀色的鎧甲閃閃發(fā)光,背影挺拔如松,面容俊朗,目光冷冽,身上散發(fā)出攝人的氣勢,讓一旁伺候的宮女內(nèi)侍們連大氣都不敢出,比在皇帝面前還要謹小慎微。 這樣的場景李錫已經(jīng)見過太多次,可每次還是會被他英挺的身姿所震撼到。 于是下一秒,內(nèi)侍眼前就閃過一個明黃的身影,皇帝陛下熱切而討好地撲了過去,早已忘了被打斷賞畫時的懊惱,睜著一雙濕漉漉的明亮眼睛,帶著討好看著蕭熠。 蕭熠側(cè)過頭,看到面前清俊的少年氣質(zhì)明媚,一雙鳳眸微微挑起,漂亮得不可思議,他開了口,聲音清冽而無情:“不管你在想什么,都是不可能成真的?!?/br> 少年很是氣餒的撅起嘴,卻又想起,面前的人是‘冷酷殘暴’的大將軍,而不是他家‘忠心耿耿’的外公,就算他氣死了,面前的人都不會心軟,白白與自己生氣。 “大將軍!你就應了朕一次嘛!”少年微微揚起的聲音,像是在撒嬌的意味,他亮晶晶的眼睛期許地望著他:“就一次,朕的畫工很好的,一定把大將軍畫的威武雄壯!” 李錫想畫蕭熠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有一次蕭熠出征歸來,騎在駿馬之上,挺拔的身軀沐浴在陽光之下,墨發(fā)飛揚,俊逸不凡,宛若神祗,就那么緩緩地走了進來,那一刻,李錫不情不愿地承認,他的風采,就算是天子也阻擋不了。 ☆、第7章:奇葩的君臣關系 皇帝陛下表現(xiàn)喜愛的方式就是畫畫,回頭他就那天看到的場景畫入畫中,可他雖然天資聰穎,但憑借記憶描繪出的畫面,還是覺得不滿意,李錫猶猶豫豫地跟蕭熠提出,能不能讓他擺個姿勢,讓他畫一副丹青? 皇帝陛下本來志在必得,大將軍卻對他的渴望視而不見,求了好幾年,冷酷無情的大將軍都沒有答應他,皇帝陛下很是傷心。 不過蕭熠也不是那么冷心冷肺的,每次出征回來時,都會帶幾幅珍品給他。 所以,不管外界如何傳言,說蕭熠遲早廢了李錫自立為帝,又說小皇帝活在大將軍的陰影之下,惶惶度日,其實他們私底下的關系,還是挺好的。 見蕭熠一臉不為所動,李錫只是嘆了一口氣,可能是被拒絕的次數(shù)多了,他也習慣了。 “大將軍找朕何事?”李錫悶聲問道,還挺好奇。 因為就算有什么事,蕭熠自己都能做主了,實在沒必要與他商量。 但凡是個皇帝,都會對蕭熠如此自作主張,目無君主的行為感到憤慨,但是李錫就沒有,因為他習慣了,并且覺得這樣也沒什么不好。 反正就算蕭熠跟他商議他也聽不懂,過去的十八年里,李錫把所有的精力和熱情都投入到了畫畫上面。 李錫如此不靠譜卻還能登上皇位,實在是因為先皇就他這么一個兒子,老皇帝和大臣們別無選擇。 蕭熠瞥了一眼石桌,李錫這才看見,桌子上還放著一卷畫軸,只要與畫有關的東西,李錫都非常有興趣。 李錫興致勃勃地打開畫軸,這才發(fā)現(xiàn)那只是一副地圖,鳳眸略顯失望,他就知道以蕭熠的品味不會拿來什么佳作! “大將軍這是何意?” 蕭熠神色一正:“陛下想不想繪制天下版圖?” 李錫狐疑地看著他。 蕭熠那雙黑眸中閃過一抹光彩,聲音循循善誘:“早晚有一天,我會征服這天下,將天下的版圖都納入我東臨國的地圖上,陛下難道就不想親手繪制這份地圖么?” 那意思,是不是就是雖然最后不是他的,可讓他看看也好? 李錫看了看面帶微笑,好像在誘惑小白兔的大將軍,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