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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送到他們那,又不是傻。 “那他為什么要給我送這些東西?”柳敬文有些不解地說道。 “不用管這些,送來了我們就收著?!笔掛诘卣f道:“派出去的人查到了么?” “查過了,身份上沒什么漏洞的地方,很無懈可擊,不過有一點(diǎn)……” “什么?” 柳敬文遲疑了一下,表情凝重地道:“我們發(fā)現(xiàn)他身邊有很多暗衛(wèi)保護(hù),我就派人過去刺探了一下,發(fā)現(xiàn)那些人里不小心露出了江北口音,雖然只有一句,還是被我們的人發(fā)現(xiàn)了?!?/br> 對方很小心,要不是他們突然襲擊,也不會露出這樣的破綻。 江北,又是江北,當(dāng)初那個刺殺李錫的宮女唯一的接頭人就是江北口音。 “看來要派人去江北走一趟了?!笔掛谌粲兴嫉氐馈?/br> 柳敬文符合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是這是重點(diǎn)么?這些都不重要!他來找蕭大將軍是有正事的! “大將軍,”柳敬文正色地喚了一句,然后苦苦哀求:“我求求你了,趕緊跟陛下和好吧,你們倆這么一吵架,陛下心情不好,胭脂就得天天陪著他,大將軍,我年紀(jì)不小了,柳家三代單傳啊,我娘昨日還托夢說要抱孫子……” 蕭熠:“……” 他都生氣了,小皇帝居然還天天跟著胭脂泡在一起,到底有沒有將他放在眼里! 此時的胭脂被人纏上了,桂花拿著一個包袱,小心翼翼地遞給了胭脂,討好地沖他笑笑:“哎,胭脂姑娘,嫂子知道你心里有氣,其實(shí)這么多年,娘和公爹也都一直記掛著你……” 胭脂不為所動:“你有什么事?沒什么事就先走吧?!?/br> “不不不,我有事?!惫鸹泵φf道,然后將手里的包裹遞給了胭脂:“這個是娘這么多年來一直給你繡的。我知道你不想認(rèn)我們,但是這東西是娘一針一線繡出來的,它總沒錯吧?我就是想來給你送這個……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 雖然拿了錢要來給人送東西,可桂花又不傻,擔(dān)心碰見柳敬文,要是讓他誤會,她的麻煩可就大了。 胭脂怔忡間,手里就被塞了一個包裹,回過神的時候桂花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想要拒絕也來不及了。 很久沒感受過家人的關(guān)懷。怎么那么不習(xí)慣呢? 李錫的身體還是不錯的,很快就好了,又開始了活蹦亂跳,然而等李錫能下床的那一天,胭脂卻病倒了。 那不李錫給心疼的,只認(rèn)為是自己傳染給了胭脂,急忙跑去胭脂的院子,半路上碰到來講和的蕭大將軍,差點(diǎn)撞到了他。 蕭熠連忙扶住撞到他身上的李錫,這毛毛躁躁的樣子,明明還是個孩子,他跟他置什么氣? “干什么去?怎么不看路,撞著了怎么辦?嗯?” 蕭熠就當(dāng)小皇帝是來投懷送抱,心情還不錯。 李錫摸了摸鼻子,乖乖地道歉,然后憨笑著道:“哦,胭脂生病了,我正要去看她!” 蕭熠臉上的表情頓時一沉。 “胭脂姑娘生病了?”江映雪過來找蕭熠,就看到他們倆在說話,急忙走了過來,正好聽到最后一句。 李錫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江映雪還以為是蕭熠和江映雪約好在這見面的,本來嘛,府里那么大,怎么就這么剛好遇見了?誰信呀! 李錫撇了撇嘴,撇開蕭熠拉著她的手,不情不愿地應(yīng)了一聲:“嗯,所以朕正要去看她?!?/br> 一個男子對另外一個女子溫柔體貼,總是會引來姑娘的好感,尤其是像李錫這樣的人,身份高貴,卻肯去關(guān)心像胭脂這樣的青樓女子,反正江映雪就覺得,小皇帝還算有點(diǎn)可取之處。 “陛下對胭脂姑娘可真好!”江映雪由衷地說道。說著她隱晦又期待地看了蕭熠一眼。 如果有一天,蕭大將軍也這樣對她,她真的是死了也甘愿! 蕭熠臉色漸漸沉了下去。 李錫微微笑了笑,心里道,能不好么,那可是她的好姐妹! 江映雪羨慕地道:“胭脂姑娘雖然出身微寒,但陛下卻對她如此一往情深,真的是她福氣呢!” 李錫微微蹙了蹙眉頭:“她本來就是很有福氣的姑娘!” 江映雪一怔,然后釋然地道:“對!不然怎么能陛下如此真心誠意地待她?我還真的有點(diǎn)羨慕胭脂姑娘呢!” 江映雪說一句,蕭熠的表情就一沉一分,最后變得冷若冰霜,偏偏江映雪還沒發(fā)現(xiàn),而是含情脈脈地望著他,期許道:“大將軍,你什么時候也能這樣呢?” 下輩子吧,李錫默默地在心里替蕭熠回答道。 李錫著急去看胭脂,在蕭大將軍陰鷙的目光下賭氣走了。 胭脂這一次病的很重,大夫說是因?yàn)橹暗娘L(fēng)寒沒有好利索,落下了病根,再加上最近太過勞累,身體支撐不住,病來如山倒。 李錫心疼的不行。胭脂每天都要出去照顧災(zāi)民,回來還要照顧她,真心覺得這才是一個勇敢善良的姑娘應(yīng)該有的表現(xiàn),接連幾天都在胭脂的院子里陪伴著她。 沒幾天的時間里,縣衙就已經(jīng)流傳遍了,小皇帝對胭脂一往情深,守候在胭脂病榻窗前,體貼入微,胭脂成了遠(yuǎn)山縣的姑娘們最羨慕的對象。 就連江映雪,看到李錫為胭脂做到這個地步,心里都不由得有些艷羨。若是有朝一日大將軍也能這樣待她,她真的是死而無憾了! 然并卵,她要是一直這么想的話,就注定死不瞑目了。 蕭熠也得到了消息,很想叫柳敬文去管一管他女人,可是后來才想到,柳敬文被他派出去調(diào)查江北的事情了,自己又拉不下來臉去抓小皇帝回來,所以蕭大將軍每天都陰沉著臉,就連蕭飛燕都被他吼過。 胭脂也聽到了外面的流言,說實(shí)話,很是大大的滿足了她身為女人的虛榮心,然后心里又酸澀,這要是真的該多好呀。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就算李錫貼身照顧胭脂,但是胭脂的病沒有一點(diǎn)好轉(zhuǎn),反而越來越重。 李錫急的把全縣的大夫都召了過來給胭脂看病,而且還說出了那句經(jīng)典的:“要是治不好她!朕要你們所有人給她陪葬!” 蕭熠跟李錫生了好幾天的氣了,李錫一直照顧胭脂,根本沒時間去顧慮蕭大將軍的情緒,這一天蕭熠總算是按捺不住過來看看李錫,結(jié)果剛走到院子門前。就聽到李錫蠻橫的聲音。 蕭大將軍腳步一頓,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出了門,臨走前還不忘踹了大門出氣。 和他同樣心情不爽的還有一個人,那個人比較出乎意料,是霍霄。 霍霄聽到李錫的話,憤憤不平地跟著院子外的景塵道:“我看他真是越來越有當(dāng)昏君的潛質(zhì)了!為了一個女人,居然就要濫殺無辜!景塵,你看看他像什么樣子?” 景塵支著下頜,看著霍霄若有所思地道:“可是那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