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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都對她行了禮,謝過了。李令婉這才叫小扇回去休息,自己則是走到臨床的木榻上坐了。 小扇轉(zhuǎn)身走了。這邊畫屏已經(jīng)一眼就瞟到了小玉手里拿著的黑漆描金匣子,又瞟到了李令婉手里拿著的大紅織金緞子荷包。 荷包里面鼓鼓的,也不曉得到底是塞了多少碎銀子。再有小玉手里捧著的那個匣子,也不曉得里面都放了些什么。 畫屏很心動。于是她就對小玉伸出了手:“小玉,將你手里的匣子給我。我要替姑娘收起來。” 小玉沒有立時就給,只是轉(zhuǎn)頭看李令婉。 李令婉心中有氣。畫屏這個就有點過分了啊。 于是她開口,吩咐著小玉:“將匣子拿來給我?!?/br> 小玉應(yīng)了一聲,趕忙的走上前來,恭敬的將手里拿著的錦匣放到了李令婉面前的炕桌上。 畫屏面上神情一頓。但她立時就臉上帶了笑意的說著:“昨兒除夕,今兒新年第一天,姑娘必是得了不少的壓歲錢和好東西。往年姑娘您得的這些壓歲錢和好東西都是奴婢幫您收著的,等您要用了再拿出來。姑娘您看您手里的這些東西,是不是也交給奴婢收著呢?” 李令婉手正放在錦匣的面上,聞言她就似笑非笑的看了畫屏一眼。 讓畫屏收著這些東西,不就相當于是讓老鼠看守糧倉嘛。不過沒有關(guān)系,這些事情她已經(jīng)都想到了解決的法子。 于是她就笑道:“好啊。” 畫屏心中一喜。 姑娘是個好糊弄的性子。又是個小孩子家家,對這些銀子啊,首飾啊之類的心里都是沒個數(shù)的,到時她隨意的哪里拿一抿子她都是不曉得的。 于是她便上前要去拿炕桌上的錦匣,還有李令婉手里拿著的荷包:“那奴婢現(xiàn)下就將這些東西替姑娘您收起來?!?/br> 但又聽得李令婉在說:“慢著?!?/br> 畫屏伸出的手尷尬的頓在了半空中。正不解要問的時候,就聽李令婉在吩咐小玉:“將我這幾日做的那兩本冊子拿了來?!?/br> 小玉應(yīng)了一聲是,走去拿了兩本裝訂的好好兒的,天青色封面的冊子過來。 李令婉接了過來拿在手里,而后對著畫屏笑道:“這幾日你不在的時候,我和小扇,小玉她們閑著無聊,便將這怡和院里所有的東西都清點了一番,一一的登記在了這本冊子上。” 說罷,將其中的一本冊子遞給了畫屏看。 畫屏也還認得兩個字,當下她接過冊子打開了看時,只見里面果然是記載的足夠詳細。不但是連首飾,屋子里的所有值錢的擺件之類都記載在內(nèi),便是連有幾條手帕,都是什么材質(zhì),繡的什么花色這樣的小東小西都詳細的記了下來。后面則是詳細的列明了某年某月某日,收到某某的某某東西這樣的,一條一條的,極是分明,又詳細,再做不得假的。 畫屏的臉色便有些不大好看了起來。 而李令婉又將手里的另一本冊子也遞了過來,笑道:“這本冊子是專門用來記載往后我支出用的。打個比方,若是某日我想吃蜜餞了,拿了錢讓人去買,就記,某月某日,花了多少錢用來買蜜餞了。又或是往后我出門應(yīng)酬了,要送東西給旁人,也要記一筆,某月某日,送了某某東西給某某人。這樣兩本冊子,一本記著進的,一本記著出的,我不時的拿出來看看,那我往后便不至于我連自己到底有多少東西都不曉得?!?/br> 畫屏的臉色更加的不好看了起來。 李令婉這樣做,往后她便是想再偷拿李令婉的首飾和錢那是再也不能了。只怕便是這怡和院里的一針一線她都是拿不了的。 李令婉這時還在笑吟吟的同她說:“我曉得你認字。既如此,今兒我得的這些東西便由你來記在冊子上罷?!?/br> 畫屏心里憋屈,但還不得不去找了筆墨來,提筆按著李令婉的要求在那本冊子上記著。 第30章 努力補償 畫屏按照李令婉的吩咐將那些東西都登記上冊之后, 李令婉便說她乏了, 要歇息一會, 讓畫屏出去,留小玉在她旁邊伺候就好了。畫屏沒有法子, 只得告了退, 然后轉(zhuǎn)身出去了。 只是她心中曉得李令婉弄了這兩本冊子出來, 往后她就再沒得撈了,所以心里氣悶的很。在自己的屋子里困獸似的走了幾個來回, 最后索性就出了門要去逛花園子, 想散散心。 不過在花園子的長廊下還沒走一會, 就碰到了她娘。 她娘一直在老太太的世安堂做事, 旁人都要叫她一聲吳mama。只不過老太太年紀大了,日常只喜歡和年紀輕的丫鬟們在一起說笑,不怎么理會年紀大的仆婦和婆子,所以吳mama等閑也不常和老太太見面,只管著世安堂里的一些瑣碎的事罷了。但吳mama畢竟在李府里待的時間長, 而且家里那口子又管著李府田莊租子的收成,所以她在這李府里還是很有臉面的, 一般的丫鬟見著她了還是得客客氣氣的。 當下母女兩個人碰到了, 畫屏眼見四處無人,便拉了她娘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同她說話。 這些日子畫屏經(jīng)常同李令婉告假回家,這段時間吳mama沒少聽她對李令婉的各種抱怨。現(xiàn)下當然還是各種抱怨。 她先是細細的將李令婉方才拿了兩本冊子出來,又說了那兩本冊子的用途,隨后她就抱怨著:“她怎么忽然就這樣的精明起來了呢?她這樣一做, 往后我再想拿她的首飾和銀子只怕是再也不能的了?!?/br> 隨后又抱怨小扇和小玉:“姑娘以前最是親近我的,只疏遠著她們兩個。怎么現(xiàn)下竟然疏遠了我,竟然親近氣她們兩個了呢?一定是那兩個小蹄子趁我不在的時候在姑娘的面前亂嚼我的舌根子,所以姑娘才會這樣。等我待會兒回去了,一定要撕爛那兩個小蹄子的臭嘴不可。” 吳mama聞言也吃驚。 以往畫屏偶爾放假回去的時候也常在她面前說起李令婉,不過話里話外的都是嘲弄李令婉如何的好糊弄:“也就是草包,最好糊弄了。像她自己有些什么首飾她自己都不曉得的,便是我拿了一兩樣她都是察覺不到的。便是偶爾疑惑的想了起來,我的那支蝴蝶簪子怎么不見了?我隨意的用一句話就能糊弄過去,她也再不對我起疑心的?!钡亲罱@段日子,怎么在女兒的口中說來,這李令婉竟然這樣的精明了?而且今兒還想出了要將怡和院進出的東西都記賬的法子來?這往后可是再不好從她的手里撈油水了。 吳mama畢竟年紀大,經(jīng)過的事多。相比較畫屏只會不斷的抱怨,她倒會追本溯源。于是她就問著:“怎么以前不見三姑娘疏遠你,親近那兩個小丫頭,現(xiàn)下就這樣了?且今兒她做的這一出,只怕她對以前你拿她東西的事已經(jīng)起了疑,所以這是要防你呢。你且仔細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