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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有吃過的,若因著吃了這個出了什么事,那奴婢可是擔(dān)待不起的?!?/br> 李令婉忍不住的在心里罵了一聲傻逼。 以往李惟華吃這些的時候沒有被哽住,那是僥幸。你他媽的把僥幸當(dāng)常態(tài)?要是哪一日這些堅果和琥珀糖之類的哽到李惟華的氣管里去了,到時你哭都來不及。 不過面上也不能真的呵斥她,反倒還要解釋自己這也是一番好意,并沒有責(zé)怪她的意思。而且這桂花糕只是用糯米粉、糖和蜜桂花做的,并沒有什么容易讓人過、敏的東西,吃了能出什么事? 但解釋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她就忽然察覺到后面有人猛的拉了她的胳膊一下,她被這樣突如其來的大力一扯,整個人不受控制,跌跌撞撞的就往一旁的椅子撲了過去。 那椅子是玫瑰椅,椅背很高,她這一撲,肚子正好杠到了椅背上面,只痛的她臉色霎時就變了。 “婉婉!” 耳聽得兩聲呼喚,縱然是劇痛之中她也分辯了出來,是李惟元和周氏。 隨后他二人又飛奔過來,一左一右的扶了她起來。 周氏面上都嚇的發(fā)白,眼中已快速的蒙上了一層水霧,正伸手按著她的肚腹那里,焦急的問她:“婉婉,你有沒有事?” 李惟元雖然沒有開口問她什么,但目光滿是擔(dān)憂,一雙唇更是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直線,額頭上的青筋都掙了出來,看得出來他現(xiàn)下已是極其的憤怒。 下一刻,就見他猛然轉(zhuǎn)頭,看向了另外一邊。 那邊那個奶娘還跪在地上淌眼抹淚的,李修柏則是將李惟華抱在了懷里,正雙手摳著他的口中,說著:“華兒,將你口中吃的東西吐出來?!?/br> 李令婉:…… 媽的,就好像她心思叵測,喂給李惟華吃的不是桂花糕,而是什么毒、藥一樣。 李令嬿這時也湊了過去,一臉的焦急,不過還是溫聲軟語的同李惟華說著:“華兒,乖,聽jiejie的話,將你口中的東西吐出來好不好?” 李令婉:心好累。真是一片好心當(dāng)成了驢肝肺,早知道她真不應(yīng)該多管什么閑事。 她伸手拉住了李惟元的胳膊,不讓他過去。 李惟元顯然已經(jīng)發(fā)怒了,臉上冰霜凝結(jié)一樣,讓人見了,連帶著都覺得這屋子里都瞬間冷了幾分一般。 楊氏這時也在雙紅的攙扶下趕過來問是怎么一回事,大房和二房的人也都圍攏了過來。不過畢竟事不關(guān)己,所以大家都還抱的是一種看熱鬧的心態(tài)。 李修柏和李令嬿還在哄著李惟華,要他將嘴中吃的東西吐出來。但是桂花糕原就松軟,李惟華砸吧嚼幾下就給咽了下去,任憑李修柏再如何的用手指在他的口中摳弄,那到底也沒有摳弄出什么來。 李修柏這時就抬頭看著李令婉,目光冰涼,聲音憤怒:“你給華兒吃了什么?” 李令婉其實好想懟他一句,你他媽的沒長眼睛,不會自己看?。康芸上钦孢@樣懟了,那就是不敬自己的父親,被李修柏打死了旁人都還會覺得她活該。 所以她也只得壓下自己腹中的火氣,規(guī)規(guī)矩矩的回答著:“桂花糕?!?/br> 那奶娘還在旁邊拱火:“我們家少爺以往是從來沒有吃過桂花糕的呀,這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是好?少爺他前些日子還一直拉肚子,這兩日才剛好一些,奴婢都不敢隨意的給他東西吃的?!?/br> 李令婉瞪她。那剛剛喂李惟華又吃核桃又吃栗子瓜子還有琥珀糖的到底是誰? 她瞪那個奶娘,李修柏就瞪她:“不管怎么說華兒都是你親弟弟,你怎么就不能盼著他點好?有你這樣做jiejie的嗎?” 李令嬿此時也在哭。而且是一邊摸著李惟華的手一邊哭,就仿似李惟華現(xiàn)下就在彌留之際一般。又責(zé)怪自己:“都是jiejie不好。jiejie方才應(yīng)該一直看著你的。華兒,你若是有什么事,jiejie可該怎么辦?” 李惟華畢竟是個小孩子,看到父親猛然的這樣兇,李令嬿又這樣的哭,他害怕,于是便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李令婉就覺得好暴躁。 他媽的她一片好心被當(dāng)成驢肝肺就算了,最后還搞的她巴不得李惟華死一樣??墒撬趺凑f?只怕這當(dāng)會她說什么李修柏都會覺得她是在狡辯。 周氏這時已是忍不住了,雙眼滴淚,顫著聲音就替李令婉分辨著:“老爺,婉姐兒不過是給華哥兒吃了一塊桂花糕而已,能有什么呢?您何必要這樣的罵她?她,她也是您的孩子啊。” 卻被李修柏給猛然的爆喝了一聲:“你閉嘴。我倒還沒有問你,這些年你到底是怎么教育她的?連手足之情都不念。明曉得華哥兒肚子不好,還給他吃桂花糕這樣油膩的東西?是不是要華哥兒一直拉肚子她才滿意?” 周氏只被他這樣給吼的整個人都呆愣了一會,然后就拿了手帕子捂著嘴痛哭出聲。 李令婉一見李修柏那樣的吼周氏,周氏又哭的這樣的傷心,她霎時只覺得怒火中燒,沖上前去就想質(zhì)問李修柏。 媽的,要不要渣到這個程度?他媽的李惟華是你的寶,合著我跟我娘就是草了?你區(qū)別對待要不要這么明顯? 但還沒等她沖過去,就被李惟元拽住了她的胳膊。隨后李惟元極輕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找祖母,哭?!?/br> 李惟元方才冷眼在旁觀望,已是看出來李修柏的用意。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不過是想沒事找事,得了機(jī)會就找周氏和李令婉的不是而已。到時妻不賢,女不孝,可就由得他做文章了。 而李令婉瞬間就明白了李惟元的意思,她立刻轉(zhuǎn)頭,徑直的就撲到了楊氏的懷里去。 “祖母,祖母,”她在楊氏的懷里哭的滿面淚痕,聲哽氣噎的,“我沒有父親說的那樣惡毒。華哥兒也是我的弟弟,我做jiejie的,怎么會不心疼他?方才是我見那個奶娘只是一直不停的喂華哥兒吃核桃,榛子,瓜子這些,我是想著華哥兒畢竟還小,若是不小心被這些堅果給噎到了可怎么辦?所以才拿了桂花糕,哄著他將那些堅果都吐了出來而已。天地可鑒,我對華哥兒實在是一片愛護(hù)之心啊。可是父親怎么就這樣的罵我?祖母,你說,是不是我不是父親的女兒?不然他如何就跟對待仇人一樣的罵我?” 說完又將頭埋在楊氏的懷中大哭。而周氏在旁見了她這樣,更是忍不住的也哭出了聲來。 楊氏就覺得心中有些為難。 一方面周氏娘家人都死絕了,再無興盛的機(jī)會,她又瞧不上周氏那木訥懦弱的性子,連個兒子都沒有,這樣的兒媳婦要著有什么用呢?而另一方面,孫蘭漪生了一子一女,且若果真如李修柏那夜所說,她的父親即將起復(fù),那周氏自然也希望能和孫家做親家,這樣往后對他們李府好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