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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在意的,只想著他這樣的愛她,憐她,等她嫁給他了,時日長了,她必然會心中慢慢的有他的。但現(xiàn)在,她當(dāng)著李惟元的面就說了這樣的話出來。而且,偏偏剛剛還教他看到了李惟元對她的親密…… 淳于祈閉了閉眼,想要努力的壓下心里的那股子酸意和憤怒??伤麑嵲谑翘谝饫盍钔窳?,任憑他以往自制力再如何的強(qiáng),現(xiàn)在這股子縈繞在他心頭的酸意和憤怒他都是壓不下去的。所以再睜開眼的時候,他雙目依然還是泛著紅。 “我不同意取消你我之間的婚約?!钡穆曇暨€算平靜,但輕攏在袖中的雙手卻是緊緊的攥成了拳頭。而且剛剛雖然長青及時的架住了木香的短劍,但他右手的手背還是被劍氣給劃開了一道口子,有鮮血冒了出來。不過是他一直在掩著罷了。 不掩著能如何?李令婉會像剛剛那樣奮不顧身的撲向李惟元一樣也撲過來給他包扎傷口嗎?他不想在李惟元面前表現(xiàn)出自己的傷心和失落。那樣就感覺他已經(jīng)在這場對峙中輸了一樣。 所以他左手的大拇指一面慢慢的撫著右手手背上的那處傷口,一面就語氣平穩(wěn)的說著:“我永遠(yuǎn)都不會同意取消你我之間婚約的這件事,所以你終究會是我的妻子?!?/br> 李惟元冷嗤:“你這可真是一廂情愿了。稍后我即會寫一封退親文書遣人送到你手中,這門親事,我們退定了?!?/br> 現(xiàn)在整個李府實際的掌權(quán)人是李惟元,而又有長兄如父這樣的說法,所以李令婉的親事李惟元自然也是能做得主的。而且即便沒有今兒的這一出,原本他就打算這幾日要寫退親文書遣人送到永歡侯府了。 李惟元說完這句話,就要拉著李令婉離開:“婉婉,跟哥哥回去?!?/br> 但李令婉也沒有動。 “我不想回去,”她的聲音雖輕,卻堅決,“我不想做一只籠中鳥,我要離開這里。” 李惟元原本已是轉(zhuǎn)過身要走的,這時聽到李令婉說的話,他只覺心中一震。隨即他慢慢的回過頭來,眸光微暗:“婉婉,你在說什么?” 李惟元發(fā)怒的樣子李令婉是領(lǐng)教過幾次的,所以被他這樣看著,她心中下意識的就有些怕。但她還是竭力的壓下了自己的懼意,目光與他的目光對視著:“我說我不要回去。我想離開這里,去我自己想去的地方?!?/br> “你想去哪里?”李惟元握著她手腕的手驟然收緊,眸光越發(fā)的暗了下去,“你是要離開我?” 李令婉點頭:“其實你也看出來了,這些日子跟你在一起我一點都不開心。你這樣的,這樣的一直關(guān)著我,我痛苦,你也痛苦,大家彼此都沒意思。你索性不如放開手,相忘于江湖不好嗎?若改日我們有緣再見,也許還是可以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喝喝茶,聊聊天的?!?/br> 她這就是要分手的意思了。不過她是個比較軟的性子,所以這樣分手的話說的依然還是軟綿綿的,很委婉。 但即便這樣,這幾句話聽在李惟元的耳中,還是不啻于一把尖刀子狠狠的捅在了他的心中,五臟六腑全都是血淋淋的。似乎連呼吸里都能感受到有腥甜的血氣一樣。 “有我在,你就哪里都不能去。”他面沉如水,說出來的話表面聽著強(qiáng)硬冰冷,但若仔細(xì)聽了,內(nèi)里其實是有一次顫音的。他在害怕,“婉婉,不要離開哥哥?!?/br> 這害怕里又帶了幾分祈求,李令婉聽了,心中只覺得被一把粗糲的沙子狠狠的磨過一般,又酸又痛??杉幢氵@樣,她還是不想待在李惟元身邊。 “我已經(jīng)受夠了。”她用力的掙脫著李惟元攥著她手腕的手,說出來的話帶了兩分哭音,“我是個人,活生生的人,不是一只鳥兒。鳥兒也不喜歡被人關(guān)起來,還向往寬闊的藍(lán)天呢??墒悄阌袥]有尊重過我?我同你說過很多次我不喜歡被你關(guān)著,不喜歡你限制我。的。自。由,你聽不明白嗎?憑什么你想要關(guān)著我我就只能乖乖的受著?” 說到后來,她的情緒也激動了起來,骨子里的那股子叛逆也被激發(fā)了出來。 她回身,看著淳于祈,眼中含著淚,說道:“還有你。我也同你說過很多次了,我不想嫁給你,可你為什么就是不聽聽我的意見,擅自做主的就去我家提親?又擅自做主的就定下了這門親事?從始至終你可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還是說我的感受你壓根就無所謂?還是你覺得你自己足夠好,就算我現(xiàn)在對你沒感覺,可只要嫁給你了,跟你在一起久了,我就會對你有感覺了?” 淳于祈看著她,雙頰緊繃著,想要開口說話,但他不過才張開口,就被李令婉給出聲打斷了:“夠了,我也不想聽你說什么了?!?/br> 又回頭看著李惟元:“我也不想聽你說什么了。我要走了,離開這里,你們兩個我誰都不想見。至好這輩子都不見。” 說著,她轉(zhuǎn)身就要走。 但可惜她壓根就走不了。李惟元的手跟鐵箍似的緊緊的攥著她的手腕:“不許走?!?/br> 雖然他面上的神情是兇狠的,聲音是冷硬的,但慌亂的目光出賣了他。他已經(jīng)是色厲內(nèi)荏了:“你不能走。婉婉,不要走?!?/br> 隨后他的聲音越發(fā)的低了下去:“婉婉,哥哥求你,不要走。” 李令婉的眼中迅速的涌上了一層水霧,說出來的話都是抖的:“我受夠了。我是真的不想跟你在一起了,也不想再回到那個牢籠里去了。求求你,讓我走吧?!?/br> 就算她現(xiàn)在心軟了,可她也不相信李惟元會改變什么,她回去了,想必依然還會被他關(guān)著吧?至多鳥籠子再大一點就是了。 但李惟元如何會放手讓她走?他不顧她的掙扎,彎腰打橫抱起了她就往回走。 他現(xiàn)在就要帶她回去?;厝ブ笏麜煤玫母r罪。她不喜歡的地方,他都可以慢慢改,只要她不離開他的身邊。 還有什么比她要離開他更叫他痛心的呢? 但他抱著李令婉還沒走兩步,就聽到淳于祈的冷喝聲:“放開她?!?/br> 李惟元現(xiàn)在滿心滿眼的都只有李令婉,哪里還會去管淳于祈?所以即便是聽到淳于祈的這聲喝叫聲,他也只當(dāng)沒有聽到,腳步都沒有停頓一下,依然抱著李令婉往前面的馬車那里走。 李令婉在他的懷里掙脫不掉,情急之中,心中也氣急,攀著他的肩,張口就狠狠的往他的脖頸上咬了下去。 這一咬可比剛剛咬淳于祈要用力多了。但即便是脖頸那里都被李令婉給咬出血來了,李惟元也不過是悶哼一聲,卻無論如何都不肯放手,只是繼續(xù)的往前走。 與讓她離開他的痛相比,這點痛又算什么? 淳于祈這時卻是暴怒。他揮手,示意身后的一干影衛(wèi)上前。 他要從李惟元的手中搶了李令婉過來,也要李惟元今日橫尸于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