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缸里面去。 林菀心中砰砰砰的亂跳,拿了鑰匙過來,抖著手打開了錦盒上面的小銅鎖,屏息靜氣的慢慢打開了錦盒。 就見盒子里面放的都是簪子。 海棠花簪子,桃花簪子,荷花簪子,梅花簪子等等,簪頭雕刻的都是各種各樣不同的花。 她數(shù)了數(shù),里面一共是二十二只不同花樣的簪子。那個時候她離開的時候十五歲,若這樣說來,隨后的七年李惟元每一年仍然都會親手雕了一只簪子給她。 她想起以往她同李惟元開玩笑說過的話,以后每年我過生辰的時候你都要親手雕一支簪子給我啊,還要每年簪頭都是不同花樣的??傊憔蛯⑦@天下所有的花都雕刻了出來送我。 而那個時候李惟元則是手中握了一卷書,抬頭望著她笑,慢慢的說著:“這天下間的花何止百種?若按你這樣說,豈不是等我頭發(fā)都白了還要每年給你雕一支簪子?” 林菀忽然就伸手拿了最上面的那一支簪頭雕刻著玉蘭花的簪子,緊緊的按在了胸口,放聲痛哭了起來。 第122章 身份挑明 李惟元雖然辰正的時候才出去, 但他心中記掛著林菀,所以一等手頭的事辦完,他立時就趕了回來。 申初的時候他就到家了。 進了府門之后,他立時就讓謹言去將看護著林菀的暗衛(wèi)隊長給叫過來了,詢問了一遍林菀今天都做了什么。 暗衛(wèi)隊長單膝跪在地上, 恭恭敬敬的回答著:“自相爺離開之后,小蝶姑娘一開始只在院中, 中間小扇奶奶過來了一會兒,同她說了幾句話,但過不了一會兒小扇奶奶就離開了。午時小蝶姑娘去廚房拿了午膳, 隨后又回到了院中,自己一個人用了午膳。未時的時候小蝶姑娘又出了一次院子,在后花園子里逛了了一番。隨后她在圍墻旁邊的一棵樹旁邊停了下來, 抬頭看了好一會兒,就爬了上去。相爺恕罪, 那樹極大, 且又枝葉繁茂, 所以屬下沒看分明小蝶姑娘在上面做什么, 但隨后就見她又下來了,回了您的院子里,再沒出去過一步?!?/br> 李惟元是知道后花園子某處臨近圍墻那里是有一株一人合抱不過來的高大樹木的,若膽子大些,站在樹干上,往下跳, 都能跳到圍墻外面去…… 他心中忽然就重重的一沉,因為他想起淳于祈那個時候說的話。 “你心中明知道,婉婉就算跟你在一起她心中也是不高興的,你何必還要這樣的硬將她困在你身邊,讓她日日的不高興?那個時候她想要逃離你,你以為她現(xiàn)在就不會再接著逃離你嗎?” 當時這句話每個字都跟一根針一般的盯在他心上,讓他每每想起來的時候就會心中隱隱作痛。 七年前婉婉死之前曾說過不想再和他在一起,想要逃離他,這么多年這事一直都在他的心上,他早就已經(jīng)杯弓蛇影,草木皆兵了。 所以現(xiàn)在聽到暗衛(wèi)說的這事,李惟元心中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婉婉又想要逃離他的身邊。不然她好好兒的去爬圍墻邊的那棵樹做什么?必然是她將那棵樹生長的離圍墻近,爬上去想要勘察一番到底能不能借由那棵樹逃離這府中。 不論是七年前還是七年后,她果然還是不想待在他身邊,只想著要逃離他的嗎? 李惟元猛然的捏緊了手心。 “現(xiàn)在就去將那棵樹砍掉,全都燒了?!崩淅涞乃ο铝艘痪湓?,然后他鐵青著一張臉,頭也不回的闊步就往前走了。 而林菀此時正坐在桌旁,擺弄著桌子上的那一大捧萬壽果。 剛剛小扇過來的時候,她無意中聽她提起前兩日李惟元去英國公府赴宴的時候喝醉了,她想著今日李惟元出門應(yīng)當也是去赴宴了,席面上大家應(yīng)酬一番,難免也要喝多酒。正好她去后花園子閑逛的時候看到了棵萬壽果樹,她想起她小時候是看奶奶摘過這種果子,熬水喝就能醒酒安神,所以她當時熱血一上頭,就爬到樹上去摘了一大捧的萬壽果下來,想著若待會兒李惟元回來的時候喝醉了,就拿了這個萬壽果給他熬水喝,給他醒醒酒,安安神。 想到李惟元,她微垂了頭,一手支著下頜,一手瑩白纖細的手指慢慢的撥弄著桌面上的萬壽果,唇角微彎。 她在想,李惟元心中定然是有她的,不然他不會在她離開的這幾年每一年都會親手雕一支簪子給她。而且她回去的那七天,天天晚上都會做夢夢到他,聽到他寂寥又懇求的讓她快回來。那個時候她只以為自己是魔障了,可現(xiàn)在看來,分明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她雖然不在這里了,可不曉得是什么原因,她還是會經(jīng)??吹剿?/br> 林菀就在想著,等待會李惟元回來了,她就要跟他坦白一切。就算他心中再氣恨她,她也會同他解釋一切,請求他的原諒。 而這時,她就猛然的聽到了院門被拍響的聲音,她忙起身走過去開門,就看到李惟元正站在院門口。 林菀沒想到李惟元會這樣早的就回來,她面上就現(xiàn)出了幾分震驚的神情出來,有些訝異的問道:“你回來了?” 而她這個樣子落在李惟元的眼中,只以為她這是已經(jīng)計劃著要逃離了,但沒想到他會忽然回來,怕會打亂她的計劃,所以才面上神情震驚,語氣訝異。 一時李惟元一張臉越發(fā)的沉了下來。 他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冷冷的看了林菀一眼,然后猛然的伸了左手去緊緊的握住了她的右手腕,左手則是去將兩扇院門都關(guān)了起來,還落下了門閂。 然后他就這樣一直拉著林菀進了屋,將她抵在墻上,伸手扣著她的下巴,垂目斂光,目光冷冰冰的看著她。 “你又想要逃離我身邊,嗯?這次你想要逃到哪里去?淳于祈身邊?” 林菀覺得他簡直莫名其妙?;貋碇缶瓦@樣沒頭沒腦的同她說這樣的話。 她伸手去掰李惟元扣著她下巴的手,但蚍蜉撼樹一般,哪里還動得了分毫? 下巴被他捏的極痛,她心中也漸漸的有了幾分惱意,開口就不悅的問道:“你這是做什么?好好的又發(fā)什么瘋?” “我是瘋了,而且早就瘋了。”李惟元的聲音依然極冷,但若仔細聽,里面還有幾絲蒼涼和悲哀的感覺,“我明知道我這一生的悲哀凄涼都是你給的,可我心中竟然都不恨你,只要你能回到我身邊我便心中歡喜,再無怨言。但你呢,你是怎么對我的?讓我苦苦等了七年,兩千五百多個日日夜夜,三萬多個時辰你才回來。而且回來之后你看到我轉(zhuǎn)身就跑,在淳于祈身邊待了半個多月,在宮中與我正面相見之時你竟然都不認我??杉幢氵@樣,我還是心中這樣深的愛著你,不惜動用一切,想盡一切法子將你換回來。我心里想著,只要你能過來認我,叫我一聲哥哥,我便會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