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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火了,他低吼著想要沖過去,卻被艾美死死的抱住。 “凱,發(fā)生什么事了?”雪瑩在這個時候及時出現(xiàn),控制了本是艾美一個人難以控制的局面。 “沒事,老朋友,聊幾句,只是,話不投機。”顧凱摟住雪瑩的腰,微笑著幫她把一縷散發(fā)放到耳后。 “我們走?!卑览愓蛰x往大廳而去,陳照輝也因為雪瑩的出現(xiàn)而壓住了火氣,攥緊著拳頭跟艾美離開了。 顧凱滿意的笑了,笑得充滿自信,還有,一絲絲讓人不易察覺的憎恨。 雪瑩卻不是別人,顧凱的表情盡收她的眼底,她微微簇起了眉頭,擔憂的說:“顧凱,你要適可而止,畢竟我才是你一生要愛的人?!?/br> 顧凱抬眼看了看雪瑩的眼,會意的笑了笑,拉起她的手,向門外走去。 艾美猜測陳照輝一定很傷心,所以她一個晚上,都輕手輕腳的,怕觸動他的怒火。可是,出乎她的意料,陳照輝并未像她想像的那樣一回家就大聲的訓斥她,責備她,而是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連澡也沒洗,整個晚上再也沒有出來。 這反而更令艾美擔心,可是,她又能怎么辦呢?她根本無法給他想要的安慰,而且,讓他受傷的那個罪魁禍首,就是她。 陳照輝的確很傷心,他傷心并不是因為顧凱說的那些話,而是因為艾美,他不明白艾美如何會愛上那樣一個自私的男人,喜歡上那樣男人,對于女人是一種悲哀。 可是他又無力拯救她,他用盡了一切辦法也不能讓她對顧凱的愛有所改變,他很沮喪,很無奈,他要一個人靜靜的想一想,將來要如何去經(jīng)營這條遠比他想像中難得多的愛情之路。 *——*——*——*——*——*——* “顧凱要結(jié)婚了,五月二號?!?/br> 這是可心傳過來的消息。艾美盯著手機足足一個鐘頭沒錯過眼神。五月二號,那不就是明天嗎?她因為加班推遲了回老家的計劃,卻恰恰趕上了顧凱的婚禮。 顧凱真的要結(jié)婚了,這不是她早就知曉的事實嗎?更何況自己還為了這個事實而成就了另一個事實。 既然是早就知道的事情,應該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為什么還會傷心會難過會痛苦不堪? 其實有什么好難過的呢?自已不是先他一步成了有夫之婦了嗎?干嘛還要去計較人家? 艾美昏昏然的下了班,昏昏然的回了家,一進門就躲進自己的房間。 傷心欲絕!不知用這四個字能不能表達艾美的感受,她平躺在自己的床上,看著天花板,看著吸頂燈,卻好似轉(zhuǎn)眼間空無一物,眼前模糊成一片湖泊。 淚,在她認識顧凱的那個時候,就成了她的朋友,有事沒事就跑出來看看她,趕都趕不走。 陳照輝回來得很晚,這幾天他一直都很晚回家,從周年慶典那天之后,他還沒有緩過心里那股勁。 艾美一定是認為他在生她的氣,其實不是,或者說,是不是,他自己也不大清楚。他就是想在他沒整理好心情的這段時間,最好不要跟艾美說太多的話,以免使她受到傷害。 可是今天,卻是出奇的冷清,以往每天,即使他回來多晚,艾美也會等在客廳里至少問他一句:“吃了嗎?”才會離開回房睡覺。 今天,他較之前幾天應該算是回來得比較早的,可是客廳里卻沒有艾美的聲音。 她也生氣了吧!陳照輝這樣想著,在艾美房間的門外站了很久,最終還是沒能伸出手去敲那道門。 五月二日,陳照輝在公司總部值班。 業(yè)務部小王來找他:“有件事情,因為李總不在,所以您得拿個主意。完美裝飾公司的顧總經(jīng)理今天結(jié)婚,照理說,咱好像也該送份賀禮,因為咱們周年慶典那天,人家也給咱送花籃了呢。” “那就送吧,這些事還用來問我。” “不知道送多少合適?” “跟以往的情況對照一下,送一樣的就行了,別弄得厚此薄彼就不好了?!?/br> 小王領了令轉(zhuǎn)身出去了。 陳照輝沒當回事,又低下頭看他的圖紙,卻突然間想起一件事,馬上打電話給小王:“你剛才說那完美裝飾的總經(jīng)理姓什么?” “姓顧,顧凱?!?/br> 是他!陳照輝深吸了一口氣,把提起來的心硬是壓了回去。 怪不得昨晚艾美那么反常,自己竟然沒能發(fā)現(xiàn)。 他拿了外套,直奔設計部。 “艾美呢?” “在西山的工地?!?/br> 陳照輝幾乎是飛奔著沖出了公司的大門。 今天的艾美不像是設計師,倒像個打下手的小工。實習結(jié)束之后,她已經(jīng)有很久沒干過那些粗活了,可是今天,她又撿起來,堅持與工人們共同勞動。 她只能這樣做,跟工人們嘻嘻哈哈的說點笑話,搬磚和泥的賣點力氣,這樣她的大腦才不會有時間停下來。 陳照輝到這里的時候,艾美正在拿著鐵鍬和水泥,她干得很吃力,已經(jīng)滿頭大汗,卻仍在跟工人們說說笑笑。 她笑得很燦爛,很夸張,就像被人搔到了癢處,既難過,又不得不笑。 陳照輝很心疼,很想把她手里的鐵鍬搶下來,把她抱進懷里,狠狠地罵一通,把她罵醒。 可是,他沒那么做。因為他知道那樣只能令她更傷心,她努力想要忘記不去想的事情,便會全部沖出來去挖她的心。 所以他只是默默地站在她的背后看著她,直到其它工人發(fā)現(xiàn),她才轉(zhuǎn)過身,有些驚訝的問:“你怎么來了?” “我來接你?!?/br> “接我干嘛?我今天的工作就在這兒?!?/br> “接你當然是有事了,跟我走吧?!标愓蛰x拉起艾美就走,也不管她嘀嘀咕咕的在后面問個沒完。 “啊,既然到了這兒,我們不如去香山轉(zhuǎn)一下吧?”陳照輝自已作了決定。 艾美也沒有辦法,只能任他拉著走。 “你不是挺有力氣的?干那么重的活你都行,爬山倒這么不頂用?”陳照輝沖著落在他身后的艾美喊道。 “誰?不頂用?”艾美始終弄不明白陳照輝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所以一直跟在他身后,觀察著。 “說你呀!你不說你上學時候是體育健將嗎?怎么還不如我這個老人家?” “什么?不如你?要比賽嗎?” “好啊,鬼見愁見,輸?shù)哪莻€請吃飯?!标愓蛰x邊說著,就邊往山上跑。 “喂!你違規(guī)!”艾美大叫著追了上去,真是夠無賴,這樣也算公平? 你追我趕,相互拉扯著,終于爬到了鬼見愁。 艾美喘著粗氣指著陳照輝道:“你,你,你請客!” “好,我認輸!”陳照輝一屁股坐在一塊大石頭上,舉著雙手投降。 “啊,這里也挺美的啊。”平順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