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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瑣了?雖然,現在這樣已經挺盛大的了。 我不清楚陛下到底什么時候起了出征的心思的,我只知道他是個思慮周全的,明明半月前才宣布要出征,可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就已經在部署了,內內外外全都安排好了,不然就憑著短短半個月怎么就這么順利安排妥當了? 夜霖這個皇帝真是個老狐貍,這心思,怪不得人家能成皇帝呢!可憐我何苦,還得靠著這個老狐貍,我的生死可就掌握在這老狐貍手里,雖然心里不甘可是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 我的心里一大堆的疑問,可是全都問不出來。我看著出征的場面如此浩瀚,震驚不是沒有的,要離開了,趕上不是沒有的,我真不知道以后我該怎么辦,打戰(zhàn)啊和以前的那些打架鬧事不一樣,以前那是小打小鬧當不得真的,最多也就是鼻青臉腫,嚴重點就是骨折什么不能動彈什么的,可是一旦到了戰(zhàn)場,刀劍無眼,一不注意就會命喪黃泉,一個人再怎么厲害也抵擋不住千軍萬馬,我真是為我的未來擔憂。 我現在更加清楚一件事,無論發(fā)生什么,好好跟在陛下身邊,只有這樣才有活路,一個人若是無所依靠遇到危險靠不了自己,那就找一個足夠強大的幫手,跟在他身后,至少性命無虞,因為,這種時候,活著才是最重要的,雖然我不知道我活著的可能性有多大。 在這里呆了那么多年了,突然今天離開這里,不知道多久,不知道結果如何,前方的一切都是未知的,我在冒險,我知道,我在拿性命去賭,孤注一擲將所有的一切壓在這場戰(zhàn)事上,我到底哪來的勇氣??? 剛才出了宮門的那一刻,我回頭看了一眼,皇宮皇宮,這里面是多么的富麗堂皇,多少人一輩子都進不去,多少人一輩子都在夢想著進去看一眼,我比起這些人無疑是幸運的,至少我不僅進去過,而且還看了不只一眼,就為這個,我是不是該感嘆下自己的幸運呢? 現在騎馬走在這城里最繁華的街道,我聽見人群的歡呼聲,顯然老百姓看到這場面很是興奮,首先這場面多少年都見不到的,再次,這圣顏可不是誰都能見到的,雖然皇帝沒穿龍袍可掩蓋不了他皇帝的氣勢,就是一身鎧甲都能穿出個不同凡響英姿絕倫,不知讓多少年輕姑娘還有婦人看呆了眼,我想著要是陛下能凱旋歸來,恐怕者想要進宮的女子又會多出一大截子來,不過也得皇帝愿意才行,皇帝那個對女子的厭惡感不知道這次回來后能否有所改變。 想到這里,我又不禁取笑自己,都什么時候了,還這么不著調想這些有的沒的,看來我真不是做大事的人,都要上戰(zhàn)場了,心思還不定。真想回家看看,可惜這出行之路是不經過我家的,這么想想,這半個月我似乎就是待在家里了,還真沒好好和認識的人好好告?zhèn)€別,如此想來倒還是遺憾,雖然說我這沒什么朋友,可是這種關頭,誰還會管你交情好還是不好啊。 我看向我平常愛去的那間茶樓,就這么一眼,竟然在樓上看見那個竇非,本來我還以為我看錯了,自從上次他說起皇帝要親征的消息后,這半月多來我再也沒見過他,本來我還抱怨的很,沒想到今日他竟然出現了。 竇非應該是看到了我吧,我看見他在向我敬酒,這么一抬手,接著接著,他竟然把酒給撒了,然后鞠了一躬。我當時臉就黑了,這么個動作看似沒什么,可我知道他這是故意在咒我死,我恨不得朝他罵上幾句,可是看到他那促狹的笑,我又心底釋然了,就當是一個小小玩笑好了,畢竟,今日一別不知還能否再見,若是能再見,我自當會找他算賬,若是不能,就當是受了他這杯酒好了。 前路漫長,艱險未知,望君珍重! 第8章 路途 這么一去邊關,這路程雖不說很遠,可也挺長的,我要是這么一直騎馬肯定是受不了的。畢竟小爺我這么些年來靜慣了,晚上雖說扎帳篷能好好休息,可這白天總是這么騎馬奔波的,有點兒折騰人。 夜霖雖說是個皇帝,可到底還是武人,哪怕當了皇帝過了幾年的尊貴日子,可一直都沒忘記那身功夫,軍隊里打磨出來的,騎馬才覺得舒服,坐馬車才是不習慣的??墒浅闪艘粐匀皇遣荒苓@么率性而為,到底還是要有點防范心的,所以被這底下的人左勸右勸的,死活把皇帝給勸上了馬車。 當然這些人中有一大部分是我唆使著去勸的,因為皇帝都進馬車休息了,我這個大司馬也可以理所應當去馬車里休息里,可惜,我還沒興奮一會,就被夜霖給命令著上了他的馬車,美名其曰是年在我年紀小身體虛弱特意獎勵的。 不管怎么說,至少夜霖陛下還是個體恤下屬的,特準我和他一起坐馬車,雖說不自在多些,可是對此我心里的感激還是更多的。 好吧,夜霖馬車自然是最舒服的,哪怕馬車在趕路,可是在里面待著可以點都沒晃動,果然不是一般的馬車,至少比我的那個好,我很是滿意。雖說要伺候夜霖,好在只不過是端茶遞水的小活,這么點差事我還是可以干的。 只不過我這人一向就有個毛病,就是很容易犯困,尤其這馬車里這么舒服,我更是覺得昏昏欲睡,當然我是一個勁提醒自己千萬別睡,皇帝可就在邊上呢,可是這睡眠還是戰(zhàn)勝了意志,不知是不是連日來的奔波太累了,所以,我就真的靠著馬車的壁板睡著了。 不知多久我才醒過來,這一覺睡得甚是好,我這精神氣都好多了,到底是陛下的馬車,比一般人家的臥房還舒服些,我就這么一揉眼,然后眼光這么一瞥,我當時就愣了。 皇帝陛下正在優(yōu)哉游哉喝茶呢,看著我醒來一副呆樣,就這么掃了我一眼,似乎是很不在意說道,“何司馬睡得可好?” 知道我當時是什么心情嗎?如果地上有個坑,我都想跳進去,然后挖點土把自己埋了,然后立個牌子,上面寫著“何苦已死,有事燒紙”,我這是干了什么?。烤谷辉诨实郾菹碌难燮ぷ拥紫滤^去了,我一定是腦子進泥了,這說得不好聽點,就是藐視陛下,藐視皇威啊,我恐怕晚了。 “臣有罪,臣該死,陛下饒命!” 都這時候了,就不要顧忌什么臉面了,趕緊磕頭認罪,求饒要緊,這出門在外的,我一個司馬說得好聽官很大,可實際上手里要錢沒錢要人沒人的,若不緊緊抓住皇帝這個靠山,我可就這就死翹翹了。這要是還沒上戰(zhàn)場就因為這么打個盹把命丟了,這要是傳出去,我可就成了這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了,死了后,估計墓志銘都沒法寫,怎么寫?“何苦,本朝大司馬,在陛下御駕親征的路途中,因御前失儀嚴重而被賜死”這話聽著就像個笑話。 “臣該死,臣該死!” 陛下終于開口了。 “你是該死!” 這話聽上去倒沒什么怒氣。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