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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特異功能?你以后最好不要離開我視線范圍,省得吃虧?!?/br> “那我還是有一定的觀察力的嘛?!?/br> “觀察能力那么好,不要做模特了,當演員更合適。” 誰也沒想到后來趙沐青真的就去做了演員。 原以為不過是偶遇的一個路人,從此不會再有交集,可原來命運的種子早已在此時埋下,只等后來生出盤根錯節(jié)的枝丫。讓趙沐青進入娛樂圈大門的通行證,是她的容貌,可是帶著趙沐青看到娛樂圈那扇大門的人,就是當初坐在她對面的木椅上的那個路人。 第10章 第 10 章 戀愛真的是需要成本的,對于年輕的趙沐青而言,她的戀愛成本就是時間。周末與鄭昀的常規(guī)約會,讓她一個多月都沒有回家。 這次回家,父親趙遠與母親程淑秀沒有像以前一樣,為服裝廠的事忙得不見人影,他們一直待在家里,反而讓趙沐青有種不踏實的感覺。以前回家,爸媽雖忙,對她都是噓寒問暖,無微不至。但從過完年后,他們似乎對她的學習過問少了很多,一家人一起吃飯,也不像以前那樣說說笑笑。就連趙沐青告訴他們保送的事,他們也不像預料中的那樣興奮。 趙沐青以前并未多留意,可是這次回來,看著父母神色間的陰郁,總覺得家里有事瞞著她。在幫母親洗菜的時候,趙沐青像是不經(jīng)意地問起: “上午你跟爸老將自己關在房里說些什么呢?家里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家里能有什么事?再說就是有什么事,我跟你爸也會想辦法,你好好念書就行!” “現(xiàn)在不用擔心學習的事了,不是都已經(jīng)考上大學了嗎?” “大學就不用好好聽老師上課了?還不是一樣要多學?”程淑秀有些嚴厲地說道。 “媽,反正不管怎么樣,我都長大了,家里的事也可以跟我商量?!?/br> 母親平時雖然喜歡跟鄰里說長道短,但她要是不想說一件事,就會像塞住口的葫蘆,別人很難知道葫蘆里裝的什么。 趙沐青就這樣不安地在學校呆了一個星期,周末沒跟父母打招呼就搭車回家。 本來鄭昀說周末要去本市近郊的古鎮(zhèn)玩一玩,還在奮力備戰(zhàn)高考史洋數(shù)落他們沒人性,于是趙沐青就說順史洋的意,高考完了一起去玩,她周末回家。然后史洋少不了被鄭昀一番虐待。 這趟回家,趙沐青才知道家里的情況有多嚴重! 她到家的時候,舅舅正坐在客廳的餐桌旁,桌子上擺著兩沓紅色紙幣。趙沐青叫了一聲舅舅,問候了幾聲,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間。在自己的房間里,耳邊不斷傳來“服裝廠倒閉”、“攜款潛逃”以及“拖欠工資”等話語。 舅舅還在客廳不忿地說著,趙沐青卻無法再聽下去。 “我出去一趟?!?/br> 趙父趙母沒料到女兒會突然回來,弟弟送錢過來幫他們渡難關,他們也不好出聲阻止他對那個坑害了他們的人的謾罵,這下想瞞著女兒也瞞不了了。 趙沐青出了家門,直往服裝廠的方向而去。自從上了高中,趙沐青很少來家里的服裝廠。但是這個一家人賴以生存的小廠房,是父母奮斗了一輩子的事業(yè),是裝載著趙沐青很多幼時回憶的地方。 以前每回走到這個地方,還未進門就能聽到縫紉機快速而有節(jié)奏的聲音,裁縫們的說說笑笑??纱丝?,整個廠房一片寂靜,外墻一塊塊脫落的油漆,更顯廠房的斑駁破舊。 趙沐青進了做衣間,以前每次過來,每臺縫紉機上都端端正正地坐著忙著趕工的裁縫們,每個人的腳下都在不停的踩踏,一塊塊布料在他們的手上裁合縫紉而成。縫紉機的聲音就是趙沐清幼年時代的奏曲,在記憶中有著抹不滅的痕跡。 而如今,整個做衣間只有兩個人,地上、縫紉機上、衣架上到處都堆放著凌亂的碎布。 “沐沐呀,你過來啦?” 兩個裁縫師傅都在這個服裝廠工作很多年了,從小看著趙沐清長大。 “過來看看,你們有什么要幫忙的嗎?” “不用了,就手上這兩件衣服,不做完心里難受得慌?!崩蠋煾祫鹫f。 “你快高考了吧,別因為這件事影響學習,現(xiàn)在你好好考試,就是你爸媽最大的安慰?!睆埌⒁陶f。程淑秀是個很謹慎的人,保送的事雖然定了,可只要趙沐青還沒進大學的門,她就不會隨意聲張。所以很多人還以為趙沐青即將要參加高考。 趙沐清看得出她們眼中的同情以及無奈。 “那個錢老板就這么走了嗎?”趙沐青邊理碎布邊問。 錢老板不是本地人,來自鄰省一個著名服裝生產(chǎn)城市,也是一家服裝廠的老板。去年開始與趙遠合作,為趙遠提供一些單子,看中的就是這邊廉價的勞動力。 “別提這個人了,沒見過這么黑心的!這個孫子不僅拖欠了我們好幾個大單的錢,他自己工廠的那些工人據(jù)說也一分錢都沒拿到。如今將所有的錢都卷跑了,警察找了好幾個月了都不見人影!現(xiàn)在估計也不敢出來了,出來了還不被人打死!”張阿姨憤憤地說。 “當初還以為是好事,這輩子哪接過這么大的單子?一開始干得不知道多起勁,誰成想會這樣呢!不僅幾個大單的錢沒要到,我們也是三個多月都沒領到一分工資。”劉嬸氣憤地說。 “你爸媽這陣子也挺辛苦的,一輩子平平穩(wěn)穩(wěn),哪遭過這樣大的難?現(xiàn)在那個錢老板從鄰省招來的幾個工人都賴著你爸媽要發(fā)工資,鬧得廠里都沒辦法正常開工了!我們都是街坊鄰居的,知道老趙的難處,等找到那個昧心的錢老板,追回債,渡過這個難關就好了!” “哪還可能追回?有錢他還會跑路?” 趙父一直都是小而穩(wěn)地經(jīng)營著服裝廠,不求大富大貴,多年來從未出現(xiàn)過大的差錯。兩個老師傅也在這個服裝廠過著平平穩(wěn)穩(wěn)的生活,這是她們第一次經(jīng)歷這樣的事件,所以當趙沐青已經(jīng)不參與她們的話題,獨自整理一些半成品時,她們仍舊十分激動地討論著錢老板的無良,那群外地工人的不義。 晚上回去,趙沐青直接問起服裝廠的事,但父母仍舊瞞著不想告訴她,說:“這些事都不用你管,你就別cao心了!” “你們告訴我,我們一家人一起解決,你們就這樣什么事都自己扛著,我怎么能安心?” 趙沐青知道父母只將她當個孩子,還需要別人保護,需要依靠別人,沒有半點經(jīng)濟能力??伤呀?jīng)快滿十八歲了,有些事情是可以開始去承擔的。 “我跟你媽能處理好!”最終,父親還是不愿與她多說。 晚飯后,趙父出門,趙沐青就找母親,問起現(xiàn)在的麻煩。趙沐青理解父母瞞著她的做法,父母都是很要強的人,這可以說得上是他們人生遭遇的不多的一個大挫折。都到了拖欠工資、向別人家借錢的地步,對于平時在乎親戚鄰里間聲譽的父母來說,心理上肯定難以接受,更不愿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