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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就是打電話給鄭昀,讓他去美國: “你給我打的每一個電話我都會接,每一個信息我都會回,除非我真的沒有看到。你不說分手,你就永遠是我男朋友,我就永遠不會和其他男生在一起。但是如果你不去美國,那么今天開始,我們就徹底分手,你再也不會聯(lián)系到我?!?/br> “你威脅我,還用這么拙劣的手段!” “我希望你去美國,你不希望分手,這是目前解決困境最好的辦法。” 電話那端停滯了良久,沒有任何電流的干擾,靜到能通過話筒聽到彼此起伏的呼吸聲。 “你剛剛說的話,意思是不是你永遠不會先說分手?” “是?!?/br> “去美國可以,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 “畢業(yè)后結(jié)婚?!?/br> 趙沐青靜默了幾秒,“你家人同意嗎?” “如果是你的話,他們不會干涉?!?/br> “可以?!壁w沐青緊握著手機,鎮(zhèn)定地說出這兩個字,但當時她的手已然在發(fā)抖,她有一種想哭的沖動,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就這么痛快地肯定地答應了,同時在心里堅定地補充:絕不后悔! 做完這兩件事,趙沐青像是插上了巨大的羽翼,整個人輕松的飄在空中。原來都不是什么難事,自以為的難以啟齒,只是將所有的事情都想成最糟糕的結(jié)果。話說出來了,決定也做了,沒有什么事壓在心里的感覺,真愜意。 第13章 第 13 章 在南陵還是烈日灼灼的季節(jié),位于北方的北陵卻有了秋日的涼意。趙沐青并沒有不適應環(huán)境的改變,大多時候,她都沒有時間去考慮這些問題。 除了趕滿滿當當?shù)恼n程,她還給自己找了份家教的兼職,周一到周五的每晚都要給一個初中生補習兩個小時。學生家離學校有些遠,得坐一個多小時的公交,每晚她都疲倦地靠著公交車的座椅,任由這個繁華城市的霓虹在自己臉龐穿梭閃爍。 如此一段時間,趙沐青覺得自己有些本末倒置,學校的事手忙腳亂,家教也未能付諸全力,于是便選擇放棄那份家教。 史洋也考到了北陵,只是與她不在同一個學校,史洋的學校正好離那個學生的家比較近,也虧得有史洋找了找了個可靠的同學幫忙,趙沐青才能完全放下。 在北陵唯一能聯(lián)系的也就史洋了,為了感謝史洋的幫忙,趙沐青做東請史洋吃了頓飯。席間,趙沐青問道鄭昀最近有沒有給史洋打電話。 “沒有,越洋電話多貴呀!他不得多留點話費跟你多嘮嘮呀!” 史洋還是跟以前一樣,大咧咧的,十句話里有八句離不了玩笑,也是趙沐青除了鄭昀外,唯一一個還能聊得開的高中男同學。 “不過我們昨晚還視頻來著?!?/br> “你們視頻了?視頻過幾次?他都跟你說了些什么?” “也就兩三次,至于內(nèi)容嘛,我們兩個取向正常的男人當然不會談同性,所以,你懂的……” 史洋說完還朝趙沐青意味深長的眨眨眼。 “哦,那不是聊我,就是聊童倩了?!?/br> 童倩絕對是史洋的死xue,一提就讓史洋立馬閉嘴,半晌才咕噥道:“憑什么就得是你們兩個呀,我們兩個人也是三月的桃樹——桃花朵朵開的好不好!” 事實上,趙沐青也不確定他們是否有聊到她,因為自從出國那天后,鄭昀就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她! 鄭昀出國,趙沐青并沒有去送,因為她知道這次他們家所有人都會一起過去,她還未做好以他女友身份出現(xiàn)在他家人面前的準備。 鄭昀臨上飛機時給她打了個電話,聲音透難以掩蓋的失落,電話里,他的用低沉的語調(diào)質(zhì)問: “趙沐青,你怎么可以這么狠心?你真的沒有過來!” “我只是想見你一面,你知道以后要見你一面,要抱抱你多難嗎?” “我還有很多話想對你說,只想當面說,你怎么就不能順我一次?” “趙沐青,我們就比比看,看誰更狠!” 鄭昀在出國前,幾次給趙沐青打電話,透露出想要她去送行的意思。趙沐青也向他坦白了自己不想去的理由,原以為他會理解,沒想到他仍是抱著期待。其實飛機起飛的第二天趙沐青就想打電話過去的,只是一直猶豫,錯過了最佳時機,以至于越拖越無法打出這個電話。 但鄭昀真的從那次后就杳無音信。 請史洋吃飯,她也藏了一些套話的小心思,不管鄭昀是想分手,還是真的在置氣,對于看著兩人一路走來的史洋,鄭昀應該多少會透漏些訊息。如今照史洋話里的意思,他并不知道兩人有段時間不聯(lián)系了,也未發(fā)覺任何的不正常,趙沐青便不再多問。 趙沐青不知道別人是通過什么樣的鍥機,進入一個為之肝腦涂地一世的行業(yè)的,趙沐青記得很清楚,最初接觸那個圈子,源于她在一家咖啡店兼職時再次偶遇了曾經(jīng)遞給她名片的那個副主編。 副主編一眼就認出了她,她亦朝他微微一笑以作回應。也許是因為臉熟,也許是因為這著實是難得的緣分,那位副主編與她寒暄了幾句。 之后副主編又來過幾次,每次都會與趙沐青打聲招呼,但也不多熱絡。副主編姓吳,名梁,名字很有歧義??蔁o論是第一次見他,還是后來的多次合作,趙沐青始終覺得,吳主編是個良善的人。因為他曾經(jīng)毫無所圖、真心實意的給過她機會。 第一次見面,吳梁還只是一家規(guī)模不大的雜志社的副主編。再見時,他已經(jīng)跳槽成為國內(nèi)著名時尚雜志“紅顏”的時尚顧問了,還開了一檔自己的時尚節(jié)目,趙沐青聽咖啡店的員工八卦過他的傳奇。據(jù)說他出生于貧苦家庭,中專畢業(yè),擺過賣服裝的小攤,做過服裝廠的裁縫,他在之前的那家雜志社是從助理做起,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地位。 后來,趙沐青想過時尚界人人尊稱一聲梁哥的吳梁,為什么會在那時給一身稚氣,什么都不懂的自己拍攝廣告的機會,大概就是那時的她將奮斗兩個字刻字額頭上,讓每個遇到她的人都能直觀的看見,她在拼了命的朝前奔跑。后來的趙沐青似乎沒再那么急切地想要追逐些什么,但她會懷念那時青澀卻無畏的自己。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重來的機會,她也許會在學生時代選擇靜靜坐在圖書館,靜謐地翻閱一本又一本的精神食糧,每天與鄭昀煲著電話粥,與室友窩在一起追部熱播劇,因為她難以再有同樣的心境,去承受那樣的奔波。 所以有過同樣奮斗經(jīng)歷的吳梁,也許是起了惻隱之心,幫助了那個在別人眼里過得掙扎,自己卻不自知的趙沐青,又或許是他也不再有年輕時的心境,看到那時的趙沐青想起了當初的自己。 吳梁給趙沐青介紹的是一個著名飲料的廣告,這家廣告的代言人一直都選擇一些當下很受歡迎的年輕演員和歌手,一開始梁老師只是詢問趙沐青有份廣告拍攝,需要一些女孩做群演,問趙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