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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她不對,于是才問她剛才看到什么沒有。 結(jié)果她毫無反應(yīng),他更加證實了心底的推測,才沒有做任何阻止。 青汐抬眸望著抱著南素,默默哭泣的少昊,輕聲問:“你說,他以后會后悔嗎?” 其實她更想問的是,假如少昊提前知道這個結(jié)局,還會不會執(zhí)意要返回王都?他是真的認(rèn)為可以勸說莊侯打消念頭,還是心中早已清楚此事已無任何轉(zhuǎn)圜余地? 也許早在他做出選擇之時,便已猜到了這個結(jié)局。 可是,會后悔嗎?也許多年以后吧。 當(dāng)自己得到一切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曾經(jīng)放棄的東西有多么珍貴。 這是人的通病,也是人的劣根性。 “每個人都有自己無法放棄的執(zhí)念,南素的執(zhí)念是愛和恨,少昊的執(zhí)念——起碼現(xiàn)在是權(quán)和勢?!比A遙莞爾一笑,“至于會不會后悔,也許以后會,但至少——現(xiàn)在不會?!?/br> 半晌后,青汐眸中漸漸浮起一絲笑:“你剛才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執(zhí)念,那子瞻,你的執(zhí)念是什么?” “我么?”華遙停下來,神情專注地望著她,緩緩而道:“我的執(zhí)念——從來都是你?!?/br> 青汐驀地怔住,視線被牢牢地鎖在了他漆黑的雙眸中。 我的執(zhí)念——從來都是你。 倏地,腳下的土地劇烈顫動起來,就像整片天地都要塌了一樣,就像他們之前來時的景象。 華遙下意識地伸手抱住了她,瞬間,他們再一次墜入無邊無際的黑洞中…… 等青汐再次睜開眼睛時,一顆璀璨的皓月珠正安靜地躺在她的手中。 青汐定定地望著手中的皓月珠,五百年前的種種卻如回放般一幀一幀地劃過她的腦海,揮之不去。 許久后,青汐環(huán)顧四周,他們正躺在了暉城外的戰(zhàn)場之上,他們——回來了! “皓月珠怎么會在你這里?南素她在何處?” 青汐剛打算起身叫醒華遙,鄒義忽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雙目暴戾地望著她。 青汐瞥了他一眼,緩緩站起身,漫不經(jīng)心道:“她在何處,我如何得知?至于皓月珠,不是你偷來的嗎?現(xiàn)在不過是物歸原主?!?/br> 鄒義忽地沖過來,將劍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說實話,不然我立即殺了你!” 青汐抬眸瞥向他,嗤笑了一聲:“就憑你?” 鄒義猛地?fù)]劍,可是劍到了她脖子的位置,就怎么都不動了,就好像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鉗制住了。 鄒義驚愕地抬起頭:“你、你也不是人?” “我怎么不是人了?”青汐輕笑了一聲后,笑容漸漸收斂,語氣似攜著冰霜般的冷凝之氣,看向他緩緩開口,“真正不是人的是你,鄒將軍?!?/br> 鄒義爆喝一聲道:“你是何意?” “大丈夫在戰(zhàn)場上取勝,靠的是謀略和膽識,而你打不贏就請一只魔來為你謀劃,現(xiàn)在看到堆積如山的枯骨都是敵軍的尸骸,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贏了?但在我眼中,你根本不配為一軍統(tǒng)帥,你連人都不配!” 鄒義的劍倏地掉落在地,臉色變得蒼白如紙,踉蹌地后退了兩步,雙膝“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 青汐望著遠方道:“你問南素在何處,我相信,你已經(jīng)猜到了。” 鄒義徒然蒼涼一笑,口中猛地咳出一口血來,但還是顫抖著問出了口:“她死了,對嗎?” 青汐緩緩移目看向他:“沒錯,她已經(jīng)死了,煙消云散了。” 鄒義踉踉蹌蹌地走了,不知道他會去向何方,青汐自然也不關(guān)心這一點。 她迅速走到華遙身旁,輕輕搖了搖他的手臂,道:“子瞻,醒醒!” 見他狹長的雙目輕輕闔著,青汐又搖了搖,還是沒有反應(yīng)。 她的心猛地一滯,手輕輕地探在他的鼻息下,半晌后皺起眉頭,呼吸平穩(wěn),怎么還是不醒呢? 明明去的時候,他比她還要先醒啊。 青汐正想著,頭更低了些,想去聽聽他的心跳,手卻被猛地一下牢牢攫住,一雙漆黑的墨眸似笑非笑地望著她道:“姜姑娘,這是要為我療傷嗎?我正好需要。” 青汐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離他只有一寸不到的距離,頓時一陣驚慌,剛要往后退,華遙驀地一拉,青汐瞬間就趴在了他的胸前。 青汐徒然想起之前他故意不告訴她南素的事,輕捶了他的胸口一下道:“你又騙我!” 華遙微微一笑,垂眸看向她道:“還在生氣?” 青汐其實早就不生氣了,尤其是在聽了——他們離開五百年前,他最后說的那句話后。 不僅不生氣了,而且胸口有一種被什么東西慢慢漲滿的感覺。 但是,突然就很想捉弄他。 她假裝沉著一張臉道:“嗯,在生氣?!?/br> “剛才我沒騙你,我確實受傷了?!比A遙瞥了自己左肩一眼,輕輕一笑,“剛才摔斷了?!?/br> 青汐看向他的左肩,心跳驟然一滯,想起他們穿越回來之前,華遙一直是抱著她的,然后從高空墜落下來,他肯定會受傷的啊。 青汐立即伸手去解他的衣袍襟帶,道:“你忍著點啊,我來幫你接?!?/br> 他的衣袍半敞開,露出一大片赤l(xiāng)uo的肌膚,青汐一開始幫他接骨時,倒也沒想太多,但是上藥時就…… 華遙一動不動地望著她,語調(diào)閑適地道:“青汐,你是不是臉紅了?” ???青汐反應(yīng)過來后,立即否認(rèn)道:“怎么可能!” 華遙揚了揚眉,笑道:“為什么不可能?” “醫(yī)、醫(yī)者仁心啊,”她垂下雙眸,忽略掉微微發(fā)燙的臉,一臉正經(jīng)地道,“在醫(yī)者的眼中,是沒什么男女之別的,我以前就替人診過傷病……” “喔?”華遙漫不經(jīng)心地收攏隨意垮在手肘上衣袍,道,“這么說,你以前就給別的男子看過病,接過骨什么的?” ???青汐想了一下,確實是有一個…… “那以后,我的傷病就勞煩姜姑娘了。”華遙起身的同時,順手拉她一同起來,兩人走到一匹戰(zhàn)馬旁,華遙將青汐抱上馬后,便動作利落地翻身上馬,坐在她身后,目光則深深地鎖在她身上,抿了抿唇角道,“當(dāng)然,為了公平起見,既然我只給你醫(yī),你也只醫(yī)我一個就夠了?!?/br> 青汐:“……” 曠野中遍地殘骨,他們的身影也越來越遠。 這時,倏地出現(xiàn)了一陣詭譎的薄霧,一高一矮兩道身影在白霧中若隱若現(xiàn)。 其中一人一身華貴黑色的衣袍,身材頎長,寬大的斗篷帽檐遮住了他的眼睛,但依稀可見其精致的五官,另一人則是小狼妖——狼易。 狼易道:“主人,看樣子他們已經(jīng)順利拿到皓月珠了?!?/br> 那男子唇角微微挑起:“沒錯,接下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