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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我都可以教給你。” 青汐定定地注視了他片刻后,收斂眸光道:“我剛才說笑而已,不要當真,這個這個符咒畫一次可以管多久?” 藥靈的香味太重,她猜想不大可能畫一個符咒就可以一勞永逸的。 “三天?!比A遙沉思半晌后,復又開口道,“你打算等她醒了,再問她幻天石的下落?” “嗯,既然她已經(jīng)知道了,那就沒什么好隱瞞的了?!彪m然幻天石是端木家族之物,但是萬一這端木瑾會看在他們救她一命的份上,慷慨相借呢。不過……她好像失憶了,但是失憶這種病癥很難說,有人失憶是忘了所有的事,有人失憶是忘了特定的人事物。她記得……適才那藍衣美人叫她端木瑾時,她并沒有表現(xiàn)出對這個名字的陌生感,所以她也許并不是忘了所有的事呢,不如等她醒了以后好生問問,再作打算。 “你的身體不大好,上古之術盡量別施用,如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告訴我就是了?!比A遙從袖中掏出一瓶丹藥,遞到青汐手中,“此藥每日晨起一次,可以幫你調養(yǎng)身體,需按時……”說到這里,他驀地一笑,“你為何這樣看著我?” 青汐終于收回目光,眉目微垂:“因為你……很像一個人?!?/br> 華遙雙眸掠過一絲柔色,“誰?” 青汐為端木瑾掖上被角,緩緩抬眸看向他:“我的心上人?!?/br> “喔?”華遙目不轉睛地望著她,眼中似有流光流轉,在這幽深的夜中顯得格外明亮。“你的心上人是我這個樣子?” 青汐走向窗邊,在窗臺下的藤椅上坐下,轉眸靜靜地望著窗外的月色良久,搖頭一笑道,“不是,你們的容貌完全不同,我說的是……行為舉止很像?!?/br> 華遙挑眉一笑,提起酒壺倒了兩盞酒,一盞放到青汐面前:“那他是什么模樣?” 青汐托著腮,輕輕晃動著手中酒盞,眼中掠過一絲迷思:“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他很好看,任何人和他一比都要遜色三分;他也很聰明,連我有時候都猜不透他的心思。” “喔?還有什么?” “他精于算計,卻從來沒算計過我;他總在幫我,但不一定會告訴我;他擁有世上最溫柔的眼,這世上最慈悲的心,”青汐望著天邊的月,淡淡道,“但僅限于……對我?!?/br> 華遙握住酒盞的手微微一滯,眸色與這濃稠的夜融為了一體,聲音平靜地聽不出情緒:“那你……為什么要離開他?” 青汐的眸光從天邊收回,將杯中的瓊漿玉液送入口中,道,“因為我不想讓他難過啊?!?/br> “你離開他,他就不難過了?” 青汐斟了一杯酒,再次仰首送入嘴中,如此幾次后,終于單手撐著額,耷拉著頭道:“不是,但時間一久,也許有些事有些人終是會忘掉的……” 她越說到后面,聲音越輕,就好像人喝醉后,隨時都會睡著的樣子。 華遙雙眸微瞇:“你是這樣看他的?” 青汐驀地一笑,半瞇著眼睛看他,此刻她的雙頰已染上半抹熏紅,看起來猶如一只半醉半醒的貓。 “你現(xiàn)在的神情,就好像他……” 青汐緩緩說完后,提起酒壺便往嘴中倒,透明的瓊漿在半空中畫出一道晶瑩剔透的弧度。待灌完后,搖了搖酒壺后,發(fā)現(xiàn)是空的,于是茫然地看華遙一眼,又搖了搖酒壺道:“怎么沒了?我還想喝啊……” 華遙端起手中的酒盞晃了晃,道:“告訴我,你為什么要離開他,我就將這杯酒給你。”這是他一直想知道的。 青汐速度極快地從他手中搶過酒盞,隨即身體一傾,眼看著就要栽倒在地上,華遙卻驀地伸手,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她。 他抱她走出房間,一路向后花園走去。 青汐早已經(jīng)醉懵了,看了半天面前的人忽地道:“……子瞻?” 快到石亭時,華遙腳下的步子驀地一頓,原本因為隱藏了身份而不能流露的感情,此刻全部都浮現(xiàn)在了他似水般溫柔的目色中。 她伸出手,緩緩撫上他的臉,“……是你嗎?” 華遙抱著她坐在石凳上,聲音輕柔地道:“告訴我,為什么要離開?” 青汐抬手摟住他的脖頸,眼睛微闔著輕聲道:“因為……我陪不了他太長時間了……” 華遙眸光微微一沉,“為什么?” 青汐此刻已經(jīng)醉得睜不開眼了,像囈語般模模糊糊地道:“你不會懂的……” 冷寂的風拂過華遙略顯冷沉的面容,懷中的人已然睡去。 他微微垂首,好看的薄唇印在了她的額頭上。 深秋的天氣已帶了些許涼意,青汐在秋曳花的香氣中醒來。 她剛要起身,眉心位置忽地傳來一陣疼,她抬手揉了片刻眉心,腦子中倏地閃過幾個模糊的畫面,她喝酒了,然后……她是不是又喝醉了?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還是什么都想不起來,腦子一片空白,但是她確定自己是喝了不少酒,按照她以往的酒品……她的心驀地一驚,她該不會酒醉后sao擾了南宮冶吧? 青汐郁卒得把臉埋在被子中,這時門外傳來兩聲不緊不慢的叩門聲。 南宮冶么? 她的臉上完全不復平時的淡定之色,咬了咬嘴唇,臉上也驀地發(fā)燙,默默地想她昨晚到底做了什么呀?要是她真的做了什么,可怎么和南宮兄解釋呀? 早膳間,青汐暗暗地觀察南宮冶,發(fā)現(xiàn)他的神色一如平常,也沒提到她昨夜酒后之事,不免心中疑惑,莫非她昨夜喝醉酒后就倒頭大睡了?并沒有做什么過分之事? 青汐擦了擦嘴唇,打算來探聽下虛實,于是咳了兩聲后,正色道:“南宮兄,昨夜我……” 還沒說完,就見他驀地抬眸,似有深意地望著她一笑,也正色道:“昨夜你……” 青汐心中更加急了,她不會真的做了什么過火的事吧? “南宮兄,”她掙扎了片刻后,決定還是要解釋清楚,“其實打小就有個習慣,就是每次一喝多了吧,就會做一些奇怪的事,說一些奇怪的話,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啊……如有冒犯之處,還請多多擔待。” 華遙優(yōu)雅地喝了一口粥后,抬眸看她:“長安meimei你其實也沒做什么。” 青汐終于松了口氣,剛垂眸喝了兩口粥,華遙又一本正經(jīng)地開口道:“就是拉著我硬要表白而已。” “……”青汐半晌才回過神來,聲音有點顫抖地道,“然、然后呢?” “然后……”華遙做出一副沉思的表情,“你就怎么也不許我離開你房間……” 青汐臉色驀地白了,“那你……” 華遙優(yōu)雅地撐著腮,好整以暇地道:“我當然嚴詞拒絕了?!?/br> 青汐終于松了口氣,撫了撫胸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