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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直到院中的游魂散盡,商易和姑姑才從屋中走出。 商易唉聲嘆氣,“冥王怎會沒有現(xiàn)身?我明明與他說好的?!?/br> 姑姑拉著我進(jìn)屋,跟商易兩人三下五除二把院子里的東西收了。 這天晚上,我一人在里間的小屋睡,姑姑在外屋,商易則湊合著在外屋的沙發(fā)上睡。 我一直沒敢闔上眼,那種陰冷之氣還在這附近彌散不去,我能感覺到。 今日,姑姑把院門上的兩幅門神像摘下來了,不曉得會不會趁機(jī)溜進(jìn)來一些索命鬼趁我睡著時掐住我的脖子向我討命,想到這里,我更加不敢睡。 迷迷糊糊不知過了多久,窗外還是黑乎乎的一片,黑暗仿佛沒有盡頭,黎明的到來實在太漫長,我等不及要看見明日的太陽了。 正文 3.第3章 嫁鬼王,鎮(zhèn)陰魂2 恍惚間,屋子里似乎有動靜。 我猛地睜開眼,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眼珠子四下亂瞟。 不知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黑暗中,有個黑色的影子立在床前,離我只有半米之遙,我感覺他在看著我,心臟一下子就跟脫了僵的野馬似的撲通撲通狂跳不止。 那黑影站在床前許久不見動靜,我不敢動,也動不了,全身如灌了鉛似的僵硬,冷汗早就浸濕了身上的大紅喜袍,臉上不知是汗還是淚,耳鬢一片濕涼。 我感覺自己就像躺在一個大冰窖里,四面八方都是逼人的寒氣向我侵襲不止。 “好漂亮的一只眼!” 黑暗中倏地響起一道幽幽的男聲,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沙啞。 是人,還是鬼? “噗——” 一道幽冥一般的藍(lán)色火焰乍現(xiàn)。 我定睛一看,竟是床前站著的那個黑影手上發(fā)出來的火焰。 幽火照亮了那人的模樣,一席黑衣,單手負(fù)后而立,白皙的一張俊臉,眉眼幽冷如冰。 他在看著我,眼睛一眨不眨的。 我吞了口口水,看著他手中握著的那團(tuán)幽冥之火立刻就意識到這家伙不可能是人。 “你就是我的小小新娘……吉四喜?”他又說。 我整個愣住,瞪著雙驚恐的眼睛看著他,聽他的口氣,他就是要和我結(jié)陰親的冥司? 他站著沒動,似乎在我醒來之前他已經(jīng)站在這里許久了,我們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我感覺他無害,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我小心翼翼地坐起來,張了張嘴,好不容易吐出一句:“你就是我的冥司大哥哥?” 我能感覺到我的聲音在顫拌。 他卻唇角一勾,狹長的眸染上一抹淺笑,喃喃地重復(fù)著我剛才的話,“冥司……大哥哥?”似乎覺得這個稱呼很可笑,他大笑起來,聲音如雷貫耳,嚇得我身子往后一縮,直縮到床角。 斂了笑,他徑直在床邊坐下來,看著我靜默半晌。 終于,他緩緩開口:“過來?!?/br> 聲音幽冷,語氣不容商量。 我對他是又怕又敬,只能乖乖地爬到他的面前。 他將右手上的一枚銀灰色骷髏戒指摘下來,抬起那雙狹長的眸看著我說:“手,伸過來。” 我乖覺地伸出右手,他盯著我,似笑非笑道:“另一只。” 我又乖乖地把左手也伸出去,兩只手都舉到他的面前。他沉沉一笑,我當(dāng)時不知道他為何笑,他沒多言,輕輕握住我的左手,將那枚骷髏戒指戴在了我的無名指上。 他的手很涼,沒有一點溫度,與他的肌膚碰觸之時恍如在觸摸一塊冰,我打了個哆嗦。 他又是沉沉一笑,伸手捏了捏我的臉蛋,眼底隱匿著一絲寵溺。 “念你年紀(jì)尚小,我保你玉身,待你年芳十八,再行圓房之禮?!彼f。 之后,他扶著我躺好,我就像個死尸一樣任他擺弄。 他那薄薄的唇角淺勾著,俯身在我的額頭上輕輕地印上了一吻,我嚇了一跳,在他湊上來的時候我用力閉上了眼睛,因為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等我再睜眼時,屋子里已經(jīng)一片漆黑。 冥司不見了。 我大口喘著粗氣,許久都驚魂未定。 然而,摸摸自己的左手,戒指還在。 也就是說,剛才發(fā)生的那一切都是真的! 我瞪著兩大眼,聽著心臟猶如打鼓一樣狂亂跳動的聲音一直不敢睡,直到窗戶透進(jìn)一絲光線,緊繃的神經(jīng)才徹底放松,兩眼一閉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正文 4.第4章 墳地里的鬼火1 這一覺我睡到日上三竿,醒來時,商易還沒走,他瞪著兩大眼盯著我手上的骷髏戒指看了半天,最后他問我:“這東西哪來的?” 我說:“冥司大哥哥給我的?!?/br> “什么時候?” “昨天晚上?!?/br> 商易點了下頭,轉(zhuǎn)身跟吉利姑姑兩人小聲嘀咕起來,我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我只知道肚子餓,就自己到灶臺前找東西吃。 商易什么時候走的我不知道,姑姑見我在灶臺上翻來翻去的,趕緊給我下了碗雞蛋面。 我吃著面,她就對我說:“四喜,你這陰親也結(jié)了,以后是福是禍就要看你自己的命了?!?/br> 我看著她,傻呵呵一笑。 當(dāng)時我哪知道結(jié)這陰親有什么用,不過冥司卻是個模樣生得極好看的大哥哥,一想起他來,我的心情就極好,有種撿到寶貝的感覺。 我一直以為厲鬼都有一張猙獰的鬼臉,可冥司不同,他干凈,幽冷,氣質(zhì)不凡。 之后的幾天,風(fēng)平浪靜。 隔壁老王家的孫子跟我同歲,是個小胖子,渾身都是肥rou,我看他走路都費勁。我們都叫他小胖,小胖平時見了我,就往地上啐口唾沫,這天見了我,竟神秘兮兮地湊過來問我說:“你真跟鬼結(jié)婚了?” 我不假思索地點頭。 他瞪著兩大眼,沖我豎起一大拇指,“你牛?!敝螅铺旎牡貛е腋遄永锲渌∨笥淹嬗螒?,還把傻二也叫了來。 傻二是村長的小兒子,大我五歲,他生出來就是個傻子,其實他模樣生得挺俊,如果不是個傻子,我估計村里的小丫頭都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成天笑話他。 我就從來不笑話傻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