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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老師,節(jié)哀順變?!?/br> 他沒說話,又揮了下手。 我走出他的辦公室,順手幫他把門帶上,一身輕松地離開了醫(yī)務(wù)室。 我覺得自己辦了件大好事,所以回寢室的路上,步子邁得十分歡快,不知誰在后面拽了一下我的馬尾辮扯得我頭皮生疼。 我停下步子,轉(zhuǎn)身看去,冥司咧著嘴角沖我笑。 他雙手背在身后,仍舊是一席黑衣,白皙清俊的臉頰此刻在薄陽下顯得十分柔和。 “大哥哥?”我很震驚,盡管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的來無影去無蹤,可是這一次他顯然離開的時間很長。 “你這幾天去哪了?” 他笑,不急著回答這個問題,反而伸手一摟我的肩膀,將我攬進懷里,然后不急不徐地說:“還記得你險些墜樓那天我離開了幾分鐘嗎?” 我點頭,他接著說下去:“那天我收到陸汐的消息,鬼嬰跑了。” “什么?”我大驚失色。 他的手輕輕拍拍我的肩膀,耐心道:“不用慌,若依已經(jīng)將他抓拿回去?!?/br> “若依?” 聽著像女人的名字。 “你還沒見過若依,不防現(xiàn)在見見?”他一邊說著一邊打了一個響指,霎時,眼前就閃現(xiàn)一道寒光,有些灼目。 我下意識閉了下眼,再睜開時,面前已經(jīng)站著一個一席白衣的妙齡女子,她年紀約摸二十出頭,五官精致,但幽黑的眸子透著幽光,面上沒有絲毫表情,簡直比陸汐還冷。 我暗暗納悶,怎么冥司身邊凈是一些冰山臉? “柳若依見過夫人?!?/br> 她微微頷首,聲線冰冷地向我問好。 正文 40.第40章 忘了大事 我故意睨了眼柳若依的腳下……沒有影子,果然她與冥司和陸汐一樣,是鬼! 不過,她尊稱我為夫人,這讓我感覺有些別扭,更多的還是過意不去,畢竟她比我年齡大些,我理當叫她一聲jiejie,她這么客氣,我反倒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那個……我比你小,你就叫我四喜好了,不用叫夫人,聽著別扭?!?/br> 我剛把話說出口,就感覺搭在我肩膀上的手一沉。 “怎么個別扭?”冥司幽冷的聲音襲來。 我一轉(zhuǎn)頭就對上他深邃的黑眸,苦哈哈笑道:“就是不太習(xí)慣。” 他面色微沉,冷道:“你是我的女人,要學(xué)著慢慢習(xí)慣。” “呃……知道了?!?/br> 我發(fā)現(xiàn)冥司翻臉比翻書還快,尤其是聽到他不愛聽的話時,立刻就變臉。 “夫人,最近會由我來保護你的安全?!绷粢劳蝗灰话逡谎鄣貙ξ艺f。 我一愣,她接著說下去:“冥王公務(wù)纏身,無法時時刻刻在你身邊,請夫人諒解?!?/br> “其實……” 我剛想說許子惜目前已經(jīng)被鎮(zhèn)住,就等商易給她抄渡,現(xiàn)如今學(xué)校已經(jīng)平靜下來,我不需要什么貼身保護,然而,我的話還沒說出來,冥司就插話道:“我的安排你要無條件接受?!?/br> “……” 好霸道!不過他也是為了我的安全著想,估摸著是我上次險些墜樓的事有嚇到他,所以才安排柳若依到我身邊來。 既然沒有選擇的余地,我只能欣然接受。 “那就這樣吧,不過,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夫人,叫我四喜就好?!蔽液醚愿粢郎塘?,柳若依卻是朝冥司看了眼,轉(zhuǎn)而問我:“這是命令嗎?” “……對,命令?!?/br> “遵命,夫人……不,四喜?!?/br> 柳若依的反應(yīng)還算快,雖然不太適應(yīng)她冷冰冰的樣子,可她是冥司安排過來的人,我心里自然是踏實的。 有柳若依在,之后很長一段時間我?guī)缀醪挥么餮壅郑N身保護我的安全,那些妖魔鬼怪竟自覺地退避三舍。 我不禁暗暗想,真不愧是冥司派來的人,氣場夠強大。 我再也不用擔(dān)心晚上做噩夢,再也不用擔(dān)心被鬼捉弄,每天晚上都能睡上美美地一覺,第二天精精神神地上一天課,日子過得愜意無比。 起初,同學(xué)們對我的左眼很感興趣,甚至?xí)鲃訙愡^來看,還有同學(xué)非常稀奇地用手機給我拍照,我自然是無所謂,本人天生麗質(zhì),怎么拍怎么美。 冥司日理萬機,極少來看我,初中三年我基本上是在柳若依的陪伴下度過的。 中學(xué)畢業(yè),我順利考入縣里的重點高中。 收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姑姑心中一激動,拉著我去縣里的移動營業(yè)廳,二話不說給我買一智能手機。 她說:“如今的人都用這種無線電話,隨時隨地都能打,方便。” “謝謝姑姑。” 她摸摸我的頭,這一晃三年過去,我發(fā)現(xiàn)她老了好多,耳鬢都有了白發(fā),盡管目光矍鑠,可歲月不饒人。 “乖四喜,好好學(xué)習(xí),將來考一好大學(xué),讓姑姑跟著你享享清福?!?/br> 我重重地點頭:“我一定會努力的?!?/br> 在村子里窩了一個暑假,我聽說小胖沒考上象樣的高中,成績奇差,又貪玩,索性報了個技校,學(xué)計算機維修去了,子陽也跟著去了,而林蕭又鬼使神差地跟我考入了同一所高中。不過細細一想,這也沒什么好驚訝的,林蕭自小成績就不錯,除了當時跟小胖他們混在一起,性子變得有些戾氣之外,其他都還好。 但他骨子里膽小,出了鬼嬰的事之后,他就聽我姑姑的話,去商易那里求了一道平安符隨身戴在身上。 去學(xué)校報到那天,林蕭的父母和姑姑與我倆是一起走的。 我們在村口上了公車,一路上姑姑與林蕭的母親侃侃而談,林蕭卻十分安靜,如今他也是個十六歲的小伙子了,個子不太高,氣質(zhì)卻清秀,一副文弱書生模樣。 車子不是直達縣重點高中的,我們在半路下車,叫了輛的士。 姑姑幫我拎著行李,跟我一起報到后,送我去了學(xué)生宿舍。 她一邊幫我鋪著床鋪一邊喃喃地對我說:“四喜,商易又給了你幾道鎮(zhèn)鬼符,你收好?!?/br> 我們來的早,這間寢室里還沒有其他學(xué)生。 然而聽到姑姑說起鎮(zhèn)鬼符,我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一件什么重要的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