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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幾乎抖成麻~花。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聽我說,這個人是大師,他是來幫你……啊——商叔?!?/br> 她不聽我的解釋,一眨眼的功夫就沖到我面前,她的臉近在咫尺,瞪著雙血紅的眼睛,嚇得我尖叫一聲,條件反射地喚了一聲商易。 我拼命往后縮,卻已縮到墻角,再無路可退。 商易停止了念經(jīng),他慢慢吞吞地站起來,身子還略微斜了一下,擺出一臉痛苦的表情抱怨一句:“哎喲,腿麻了?!?/br> 這一瞬,我好想拿鞋底子抽他。 我都小命難保,他還不慌不忙,簡直了。 “你讓我等了三年,還讓那個臭女人貼身保護你,以致于我不能靠近你分毫,你成心的吧?”許子惜沖我大吼,嘴里的血都噴出來濺在我的臉上,一股腥臭撲鼻而來。 我只覺自己全身都僵了,本來就把所有的希望都傾注在商易的身上,哪知商易這么不靠譜,他還貓著腰揉著自己發(fā)麻的兩條腿。 “商叔,你搞什么?”我大急。 許子惜的臉再度向我逼近,她整張臉都貼上來,我甚至能夠感覺到她的鼻尖已經(jīng)碰到我的鼻子了。 我屏住呼吸,她太臭了,是那種尸體腐爛的臭味,讓人難以忍受。 “今天,你必須死,誰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彼藓薜卣f著,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將我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喉間整個卡住,完全沒辦法呼吸。 “商……叔,救……” 我喊不出來了。 身體被許子惜提著瞬間就移動到天臺邊緣。 陰寒的風(fēng)呼嘯著從耳邊劃過,我拼盡全力朝許子惜又踢又踹,她卻紋絲未動。 “姑娘,千萬別干傻事,我是來超度你的。” 商易終于開口了,可他話音剛落,一道銀光忽地在我眼前閃過,竟是恰好將許子惜掐著我脖子的那只手臂截斬成了兩斷。 我隱約瞥見那道銀光是一把扇子,因速度太快,我還不能確定。 脖子上的那只殘手倏地化作一縷青煙消散,沒有了支撐點,我重重地墜跌在地。 倘若許子惜剛剛再往前邁一步,此刻的我恐怕要直接墜下天臺了。 正文 44.第44章 等不了 我往后看了眼,深淵般的黑暗,趕緊連滾帶爬地往天臺中央轉(zhuǎn)移,卻見那道銀光最終落到角落里一個黑影的手中。 我定定地朝那黑影看去,高大挺拔,似乎是……大哥哥? 我心中一陣激動,剛剛爬起來想朝他跑過去,后脖領(lǐng)就被人猛地一拽,喉間又是一緊,身形徹底被鉗制住,一步也前進不得。 “往哪跑!” 許子惜厲吼一聲。 商易此刻終于直挺挺地站起來,他彎腰拿起那罐黑狗血,擰開瓶蓋就想朝我和許子惜潑過來。 “等等?!?/br> 一聲幽冷的聲音響起,正是那黑暗中的黑影。 商易動作停住,朝黑影所站的方向看去。 我認得出那黑影的聲音,不是大哥哥還能是誰? 我喜出望外,往前邁了一步,卻被許子惜用力往后拖拽,腳下接連幾個踉蹌后,狠狠地蹲了個屁股蹲兒。 冥司從黑暗中走出來,商易手中的手電筒光束直直地射向冥司,他冷峻的臉清晰無比,劍眉微皺,雙瞳中的怒意不言而喻。 “大哥哥!”我驚喜地沖他叫道。 他睨我一眼,眉頭陷得更深。 “你太愛管閑事了?!?/br> 他冷冷地開口,語氣中夾雜著一絲責備,我不由怔住。 三年不見,他跟我說的第一句話卻是這個? 我心頭一沉,他這是怪我總?cè)鞘旅?,可幫許子惜超度的事是我三年前就應(yīng)下的,是我不好,把這事忘得一干二凈,我不能不守信用。 許子惜這樣生氣情有可愿,眼下他和商易都在,制服她很容易,哪怕強制性地將她超度,也比她的魂魄留在這所學(xué)校迫害別人強。 或許是我把事情想得太天真太簡單了。 我垂眸不語,后脖領(lǐng)被許子惜緊緊地抓住,想逃也逃不了。 “閻王已經(jīng)下令讓黑白無常捉拿你,你最好不要在這之前惹出事端,否則你要到地獄接受懲罰?!壁に纠漤上蛟S子惜,語氣涼薄,沒有絲毫起伏。 這時,商易一臉驚訝道:“閻王要插手這事?” “本來就是閻王的事?!?/br> “也對,閻王總是疏于管理這些游蕩在陽間的孤魂野鬼,才會鬧出那么些個亂子?!?/br> “你們有完沒完,要么就給我個痛快?!痹S子惜打斷兩人,一臉生無可戀。 我仰頭看著她,很想讓她冷靜下來,然后讓商易幫她超度,可忽然之間一陣陰風(fēng)驟起,伴隨著一層層迷蒙的從地底冒起的白色霧氣,我聽到鐵鏈子嘩啦嘩啦的響聲。 這聲音……莫非是黑白無常來了? 我猛打一個哆嗦,想站起來,許子惜卻搶先一步,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將我死死地按在地上。 后腦猛在磕地冰冷的水泥地面,眼前頓時一陣黑一陣白。 許子惜似乎感覺到這是她最后的機會,她幾乎拼盡全力想要掐死我。 喉間越來越緊,無法呼吸…… 喪失意識的那一秒,恍惚間我隱約瞥見冥司神情緊張的臉,之后醒來,我已經(jīng)躺在校醫(yī)務(wù)室的床上。 室內(nèi)的一張辦公桌上亮著盞臺燈,燈光昏沉沉的,而冥司就坐在床邊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我。 我一臉茫然地坐起來,后腦磕到的地方還有些痛的,腿上擦破皮的小傷口也已擦上了藥。 我緩過神來,立刻追問冥司之后發(fā)生了什么。 他起身,寬厚冰涼的手掌緊緊握住我的雙肩,淡淡地說道:“許子惜被黑白無常帶走了,商易被我關(guān)在天臺了?!?/br> “……為什么把他關(guān)在天臺上?” “他礙事?!?/br> “什么意思?” 他忽地沖我邪魅一笑,臉頰慢慢貼近過來,眉眼間的戾氣少了,眸光忽明忽暗,透著一絲玩味兒的邪惡。 我用力咽了咽嗓子,感覺今晚的冥司不太一樣。 “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