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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法了? 我一個頭變成了兩個大,看著程馮馮哭喪的小臉,心里免不了要為她擔(dān)心。 雖然有時候我不太喜歡程馮馮的處事風(fēng)格,但我好歹跟她中學(xué)相處了三年,多少還是有點感情的,怎么著我也不能見死不救。 我感覺那玉鐲很像一種慢性病,它會慢慢地縮小,直到侵入人體的骨血,或許它能夠?qū)⒁粋€人體內(nèi)的血液吸光,也或許,在吸光那人血液之前,那人就已經(jīng)因為血管堵塞而死。 “四喜?!背恬T馮沖我喊了一嗓子。 我抬頭,發(fā)現(xiàn)她不在座位上,找了一圈才看到她站在后門。 她向我招手,示意我過去。 我沖沫雅笑笑,起身走到后門,程馮馮拉著我走到走廊角落里,低聲跟我商量:“實在不行,我就去買血?!?/br> “你上哪買血?” “醫(yī)院??!” “你確定那些血是16歲少女的血嗎你就買。” 我的話把她說得噎住。 她瞠目結(jié)舌了半天,再次哭喪起臉來。 “莫非要我等死?” “當(dāng)然不,我們再想別的辦法?!?/br> 她眼睛頓時一亮,追問我:“你有辦法?” “沒有?!?/br> “……” 然后,我倆一起哭喪著臉返回教室。 當(dāng)天晚上熄了燈,寢室里傳出各種窸窸窣窣的聲音,大家似乎都沒睡。 我翻了個身,上鋪‘吱嘎’響了一聲,不知誰‘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聽聲音像我對面上鋪的胡珊。 “誰在笑,讓不讓人睡覺?”劉盈盈不耐煩地吼了一嗓子,寢室里頓時鴉雀無聲。 這姑奶奶平時蠻橫慣了,加上有關(guān)她的一些暴力傳聞,例如把誰肋骨踩斷了,把誰打得口鼻流血,因為打架斗毆事件被XX學(xué)校開除學(xué)籍等等,因此,她就是在學(xué)校里橫著腿走路,估計學(xué)生們看見她都得繞道走。 我就是躲著她的學(xué)生之一。 寢室里徹底安靜下來,不一會兒就聽見沉重均勻的呼吸聲,看樣子已經(jīng)有人去夢里跟周公下棋去了。 我翻了個身,絲毫沒有睡意,隱約聽見下鋪的程馮馮哎聲嘆氣的。 我輕輕地喚她一聲,她果然沒睡。 “四喜,我難受死了,我覺得玉鐲又變小了,勒得我很不舒服?!?/br> 我探頭往下看,下鋪黑呼呼的,借著月光隱約可見床上睡著兩個人。 我心里頓時一毛,怎么是兩個人? 我揉了揉眼睛,睜大了眼睛再去看,的確是兩個人沒錯。 “四喜,你說我們要去哪弄那么多血?”程馮馮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我發(fā)現(xiàn)她動了一下,她是靠邊睡著的,那么睡在靠墻位置的是誰?莫非是玉鐲里的鬼魂? “四喜,你怎么不說話?睡著了嗎?” “沒……那個,那床你睡著還舒服嗎?擠嗎?我床邊有放衣服……”我邊說邊故作鎮(zhèn)定地躺好。 她喃喃地應(yīng)著:“不擠,挺寬敞的?!?/br> “那就好,睡吧,血的事我們明天再想辦法?!?/br> “那你明天能想著辦法嗎?” 我頓了頓,嘆息道:“辦法總會有的,船到橋頭自然直?!?/br> “那就是沒辦法?!?/br> “……” 這時,黑暗中劉盈盈冷不丁地說了句話,嚇得我渾身一抖。 “聊夠了就睡,再多說一句話,把你倆拖出去暴揍一頓?!?/br> 正文 51.第51章 還個人情 第二天,天陰得很沉,烏壓壓的云壓在學(xué)校上空,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坍塌下來。 教室里閉門閉窗,很沉悶,氧氣顯得十分稀薄。 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覺得異常難捱。 我的位置臨窗,想開窗戶,可又怕陰冷的風(fēng)嗖嗖地往我脖子里鉆的寒涼感,好不容易挨到午休時間,程馮馮纏著我到學(xué)校西北角的商店,說要請客,然而這么悶的鬼天氣,誰還有胃口吃東西? 我只選了塊面包和一瓶水。 我倆在商店里找了個空位坐下來,把午餐解決掉,她問我:“你想到什么好辦法了嗎?” 我搖頭。 她小臉一耷拉,死氣沉沉地趴在桌子上,一聲也不吭了。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我一想到血,腦子里就不由自主閃過吳老師的樣子,可吳老師是治心理疾病的,他的工作室跟血八桿子都打不著。 要不要去找找吳老師?他是醫(yī)學(xué)院畢業(yè)的高材生,前輩后輩中總有在醫(yī)院工作的人吧? 我暗暗打定了主意,伸手推了程馮馮的胳膊一下,她懶懶地抬起眼皮看著我,有氣無力地說:“干嘛?” “跟我走?!?/br> “去哪?” “當(dāng)然是去想辦法弄血。” 她眼睛一亮,‘霍’地起身拉起我就往商店外面走,路上,我把自己的想法跟她說了,她覺得不現(xiàn)實。 “吳老師憑什么幫你?” “因為我?guī)瓦^他?!?/br> “你當(dāng)時就一十幾歲的小屁孩,你能幫他什么?” 程馮馮一句話問得我胸口憋了一口悶氣,我要是實話告訴她,保準(zhǔn)嚇得她屁滾尿流,我要是不說,她會認(rèn)為我在吹牛。 罷了,就讓她認(rèn)為我在吹牛吧!況且,吳老師會不會幫我們還不一定呢。 我倆先乖乖回了寢室,等宿管阿姨查完了寢室,才偷摸溜出宿舍,從后門翻墻跑出了學(xué)校。 這次出來,我把全身的家當(dāng)都帶上了,然而,打車什么的費用,程馮馮愣是沒讓我出一分錢,當(dāng)然了,她丫有的是錢,我這個窮鬼就不跟她搶了。 我記得吳老師的工作室叫‘陽光心理咨詢室’,出租車司機拉著我倆繞了大半天,最后問了一個司機朋友,才成功把我們送達(dá)。 工作室這時正是午休時間,盡管門上掛著‘午休’的提醒牌,我倆還是就這樣冒冒失失地走了進去。 大廳空無一人,有一間單人的辦公室敝著門,里面?zhèn)鞒稣f話聲。 我躡手躡腳地走上前,越靠近那間辦公室,越能清晰地聽到正在說話那人的聲音,很熟悉,不是吳老師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