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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吞了一口口水,伸手摸到兜里把鎮(zhèn)鬼符拿在手上,之前從未遇到過這么瘆人的情景,一時已經(jīng)亂了方寸。 都怪商立麒把閆青說得那么恐怖,那黑影完全被頭發(fā)包裹著,顯然就是閆青。 他說閆青的特征是頭發(fā)很長很長,我以為長到膝蓋或者長到腳底,沒想到長到把她整個人都包起來了,光是想想閆青坐在沙發(fā)上那個樣子頭皮就陣陣發(fā)麻。 這個時候如果冥司在就好了,他若在閆青不敢靠近。 偏偏冥司不在的時候她出現(xiàn)了,我沒有應(yīng)對的辦法,眼下的情況我在明,她在暗。 內(nèi)心的焦灼和恐慌迅速膨脹。 我甩手把蠟燭扔在柜子上,一手拿著鎮(zhèn)鬼符,一手持著冥刃,整個人幾乎退到墻角。 背后緊貼了墻壁,多少給了我一點安全感,視線中室內(nèi)一切如常,獨獨不見黑影的蹤跡,然而那股越來越重的陰氣卻如同燒不盡的野草在極速擴散。 越來越冷了,冷得人直打寒顫。 ‘噼哩啪啦’又是一陣電流聲。 燈光變得忽明忽暗,差不多每隔一秒燈光就會亮一下,而這時,那被又密又黑的長發(fā)包裹著的黑影卻在極速向我逼近。 幾乎是瞬移,燈光乍亮的時候就能看到她,燈光暗下去的時候她的身影就會消失不見,但顯然她是從我的正前方襲來。 完全看不到對方的臉,只能看到烏黑的頭發(fā)。 那頭發(fā)濃密且長,拖到地面,甚至都看不到對方的手腳,就像是一個被頭發(fā)堆積而成的人形正在向我靠過來。 渾身的寒毛都炸起來了,大腦快要停止思考能力,完全被這副情景嚇呆。 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眼看著就要逼近到眼前,我咬牙將手中的鎮(zhèn)鬼符全部拍到她的身上,接著就是一聲凄厲的慘叫。 伴著鎮(zhèn)鬼符上乍現(xiàn)的金光,她的雙臂從濃密的頭發(fā)中伸了出來,張牙舞爪地亂抓。 鎮(zhèn)鬼符數(shù)張,全部集中拍在了她的胸口部位,她后退數(shù)步,我腳底像是抹了油,腦子里只剩一個念頭——跑。 心臟幾乎提到了嗓子眼,我飛奔到門前,拉開門不管不顧地沖了出去。 鎮(zhèn)鬼符可以將鬼鎮(zhèn)住,再施以九字真言必讓其灰飛煙滅,然而,數(shù)張鎮(zhèn)鬼符卻沒把閆青完全鎮(zhèn)住,或許是她煞氣太重,或許是我畫的符道法還不夠。 我沒心情想那么多,沖下樓梯狂奔著跑出別墅。 腳上的拖鞋早已不知所蹤,光著腳丫子踩在冰涼的柏油路上,一身睡衣,一頭凌亂的頭發(fā)完全像個瘋婆子。 我沒命地跑,哪管腳下踩到什么硬物咯疼腳掌,逃命要緊。 明明已經(jīng)學會捉鬼的技能,可我不敢輕易施展九字真言,如果九字真言使用不當,沒有一招將閆青擊潰,那我豈不是錯過了最佳的逃跑時機? 正文 123.第123章 簡單粗暴 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大街上空無一人,周邊的環(huán)境非常陌生,街燈灑下橙黃的光。 我停下來,大口喘著粗氣,警覺地四周望望,閆青沒有追來,或者說她現(xiàn)在還沒有追上來。 慢慢冷靜了些,這才感覺腳底傳來一陣灼痛,抬腳一看,右腳腳底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血污一片。 在身上摸索了一陣,沒錢沒手機…… 該死的,跑路的時候至少應(yīng)該把手機和錢帶上,沒錢怎么打車?沒手機怎么求救? 作死的節(jié)奏! 這一帶從來沒有來過,我完全分不清東南西北,跛著腳往前走了一段,腳疼得不行,只好在路邊坐下來。 在睡衣一角撕扯下一塊布,暫時先把右腳包扎了一下,這路段異常冷清,半天連輛過路的車都沒有。 我在路邊坐著,不知道時間,不知道路段,像個流浪兒一樣左右驚慌地張望,唯恐閆青忽然之間又從哪里蹦出來。 然而,神經(jīng)緊繃了許久,不知不覺天居然蒙蒙亮了。 街道上零星有了幾輛過往車輛,可我伸手攔車,卻沒有一輛車為我停下。 我現(xiàn)在的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攔不到車,只能跛著腳原路返回。 我是一路直線飛奔,所以直線返回就對了。 走了大約半個多小時,終于看到了親切的別墅。 到了別墅院門口,發(fā)現(xiàn)商立麒的車在,我略微一震,貓著腰扒在車窗玻璃上往里看,里面沒人。 這時,商立麒的聲音從院子里傳出來,“人在這,往哪看呢?!彼恼Z氣透著一絲不耐煩。 我直起腰來看向院子里,他坐在門口的臺階上,和他坐在一起的還有蘇星言。 他居然把蘇星言給帶過來了。 我跛著腳往里走,他和蘇星言一前一后起身。 把我打量一番,他指著我像是見了鬼,沒好氣地說:“你什么情況?讓你回家,你跑什么地方瞎溜達去了,怎么腳還瘸了?” “別提了,你們又是抓捕行動又是保護行動的,我落了單,閆青昨天晚上來過這里?!?/br> “什么?”他大驚失色,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把我從頭到腳一陣打量,“除了腳還傷著哪了?” 看得出他是擔心我,我甩開他的手,喃喃地說:“沒傷著哪兒,逃命的時候沒空穿鞋,光著腳跑出去,腳是自己扎傷的?!?/br> “你可真……出息!” 他一臉無奈,說話間已經(jīng)向我伸出手來,我不明所以,他眉頭皺起不耐煩地吼:“鑰匙!” “我沒鑰匙?!?/br> “沒鑰匙?” “誰逃命還會記得拿鑰匙?要拿也是拿錢啊大哥!”我白了他一眼,他嘆息一聲,目光在四處瞟了瞟,見有一個花盆,抓起來就要往玻璃窗上砸。 蘇星言把我往旁邊拽了拽,聞聽‘啪’地一聲脆響,商立麒手中的花盆將靠近門邊的一扇窗戶砸爛。 他唧唧歪歪地抱怨:“我特么第一次回自己家還得翻窗戶的,碰見你就沒發(fā)生過好事?!边呎f他邊朝我瞪過來。 他丫的什么事都怪我!我跑出來的時候門明明是開著的,何況性命悠關(guān),誰會考慮那么多。 “還得重新安塊玻璃,又得花錢!”他一邊唧歪,一邊爬上窗戶翻進去。 很快,他就從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