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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他應該不在,家里冷冷清清的,只剩下我和球球。 我忽然意識到收養(yǎng)球球是一個非常明智的決定,冥司以后或許會經(jīng)常性地在冥界與陽間穿梭,他不在的時候,身邊有球球陪著,至少不會覺得太孤單。 整整一節(jié)課,我都處于恍惚的狀態(tài)中,下課鈴聲響起,老師一點都不拖沓,書本一整理,昂首挺胸地走了。 教室里鬧哄哄的,我趴在桌上閉目養(yǎng)神,心里莫名有些煩燥。 第二節(jié)課亦是在這種狀態(tài)中度過,臨近午飯時間,蘇瑞喊了我一聲:“四喜,要不要一起去食堂?” “行。” 蘇瑞的氣色很不錯,徐醫(yī)生的案子已經(jīng)告了一段落,被害的任佳和柳楠生前是善良的人,愛護動物,待人友善,柳楠消除怨念上了天堂,而任佳因為死后糾纏蘇瑞,被黑白無常帶回陰間,她會受到一些懲罰,之后才能投胎轉世。 總之整個事件的結局是圓滿的,兇手被抓被判刑,死者的亡靈該上天堂的上天堂,接投胎轉世的投胎轉世,蘇瑞的生活也恢復到正軌。 一切都很好,可心里不知為什么就是空落落的,可能與冥司離開有關…… 在食堂簡單吃了點,我與蘇瑞在校園里散著步。 手機忽然響起來,是個陌生號碼,我接起來,聽筒中傳來一個久違了的聲音,是歐陽。 “四喜,有沒有想我?” “……” 她的語氣聽上去和以前一樣,沒心沒肺,大大咧咧,問的問題一時間讓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怎么不說話?” “你在美國怎么樣?還習慣嗎?”我轉移了話題。 她咯咯地笑了兩聲:“挺好的,但我英語不太好,不過爸媽幫我請了家教,是個帥帥的美國男孩,我們決定交往了?!?/br> 我有點吃驚,“這么快你就把商立麒忘了?” “商立麒?別提他了,我可是被他甩掉的好不好,離開的時候他都沒來送送我,搞得好像我會死纏著他一樣,我只是希望他能送送我而已,雖然他對我來說是個遺憾,但是過去的總該要過去?!?/br> 她的話說得挺有道理,過去的的確要讓它過去,人生還長,何苦死摳著過去的傷疤。 “你最近怎么樣?”她反過來問我。 “挺好的?!?/br> “聽聲音不太好?!?/br> 我笑了笑:“真的挺好的?!?/br> “那就好?!?/br> 一邊講著電話,一邊散著步,走著走著就到了籃球場。 有幾個男生正在打籃球,似乎和蘇瑞認識,其中一人朝蘇瑞揮了下手臂,喊道:“嗨,要不要加入?” 蘇瑞笑起來,他轉頭看向我,示意了一下球場的方向,我點點頭,他便跑到場上,接過球與那幾個男生一起揮灑汗水。 我就站在一旁,與歐陽聊了一會兒才掛斷。 一直以來,我并不知道蘇瑞籃球打得不錯,他看上去文縐縐的,沒想到運動神經(jīng)還不錯,連續(xù)進了三個球,他朝我看過來,很得意地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我揚唇一笑,忽聽‘吱嘎’一聲響,怔了兩秒,才意識到那是籃球架傳來的聲音。 我與籃球架的距離還是很近的,此時沒有人進球,更別提扣籃,可籃球架忽然一陣輕晃,伴著‘吱吱嘎嘎’鐵銹腐巧的聲音,竟直直地朝我倒了下來。 我大驚失色,出于本能迅速避開。 籃球架‘哐’地一聲砸在地上,揚起地面上的一片灰塵。 蘇瑞他們全都看傻了眼,我也不由感到不可思議,籃球架倒下的方位很詭異,按理說籃球架都是向前傾倒的,不可能向兩側或者后方倒。 偏偏,這個籃球架就是向右后方直直地倒下,仿佛是瞄準了我。 這讓我不由想到慈善晚會上,那突然墜跌而下的吊燈…… 籃球架的突然倒下引來了不少詫異的目光,許多學生跑來圍觀,七嘴八舌,吵吵嚷嚷。 蘇瑞小跑著奔到我面前,抓著我的肩膀把我上下一陣打量,緊張地問:“你沒事吧?” “沒事?!?/br> 但一想到籃球架砸下的那一瞬,仍舊心有余悸。 到底,這些是不是純屬意外? 正文 232.第232章 溺水 心里沒一點底,總覺得這兩個意外不是那么偶然發(fā)生的。 下午有兩節(jié)課,結束之后,已是四點多。 離開學校,我直接坐公車回家,喂飽了球球,我進入書房,從書架上挑了本書躺在沙發(fā)上看。 球球很黏人,基本上我在哪里,它都會湊過來窩在我旁邊憨憨地睡覺。 書的內容很無趣,看著看著眼皮就越來越沉,不知不覺睡著,醒來時竟已是第二天凌晨。 我睡了長達十幾個小時,這是前所未有的。 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我起床洗漱,之后進廚房準備早餐。 烤面包機不知怎么回事,剛剛連上電就‘噼噼啪啪’一陣響,漏電了,而且險些電到我。 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越想越覺得害怕。 我是不是招惹上了什么臟東西?亦或者被死神纏上了? 可死神是西方的,在東方,只有閻王一說。 我煩燥地抓抓頭,早餐都不敢再做,餓著肚子早早出門,在附近的早餐店填飽肚子,這才乘公車趕往學校。 上午只有一節(jié)課,下午沒課,不知道該怎么打發(fā)下午的時間,我去了女生宿舍。 劉琦琦和胡珊都在,兩人似乎正準備出門。 “四喜,你來的正好,我們去游泳館,你如果沒事,可以一起?!焙和熳∥业母觳?,我苦哈哈一笑,“我不會游泳?!?/br> “不會就學,那家游泳館的救生教授長得可帥可帥了。”胡珊沖我擠眉弄眼。 我白她一眼,“我有老公的?!?/br> “有老公又不防礙看帥哥,你說是不是?” “歪理?!?/br> 我并非是去看帥哥的,而是實在不知道自己該干什么,回家很無聊,一個人只會胡思亂想,不如和朋友扎堆在一起,情緒還能好轉些。 沒有事先帶泳衣,到了游泳館,我現(xiàn)買了一套,還買了一個救生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