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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數(shù)十雙目光齊刷刷地朝我看過來。 他們的交談戛然而止。 門是敝開著的,我大步走進去,剛一進門就與胖嬸撞了個正著。 她身寬體胖,而我走得又很急,猛地撞上,她往后跌了兩步,我則是差點狼狽地摔個屁股蹲兒。 好在身后有人扶了我一把,那人的手是冰涼的,我回頭看了眼,是冥司。 他凝著眉,面色陰得很沉。 商立麒和蒙甜這時,才剛剛走進院子。 穩(wěn)住了身形,我急切地問:“胖嬸,五福呢?” “你來干什么?”胖嬸語氣有些冷。 她雙眼通紅,顯然哭過。 “我想見見五福。” “請你離開這里,不要再糾纏我們家五福了,他年紀小不懂事,聽說自己有個jiejie,就總想跟你多親近親近,可是你想想自己的特殊體質,跟你親近的人,沒有好下場,你mama不就是生你的時候死的么?村子里死掉的那些人,不也是因為你么?!?/br> 說到這里,她的眼淚又流下來。 快速用手背將淚抹掉,她接著說下去:“我們五福死里逃生,我真的不希望他再跟你來往了,趁你爸爸還沒看見你,你快走?!?/br> 胖嬸的態(tài)度還算客氣的,她不像吉文泰那樣對我冷若冰霜,吉文泰的態(tài)度,基本可以用殘忍來形容。 至少天底下的父親,除了吉文泰,我還沒有見過第二個人二十年前對自己的親骨rou不聞不問,拒千里之外的。 我搖了搖頭,堅定了信念。 “胖嬸,你讓我見見五福,他不是真的五福,他可能是……” “我求你了,你快點走好不好?”胖嬸加重語氣,有些不耐煩地將我打斷。 這時,冥司淡淡地開了口:“胖嬸,如果你真的為五福著想,就讓我們見見他?!?/br> 胖嬸的視線慢慢轉移,盯在冥司臉上。 冥司身姿筆挺,比胖嬸高出了兩個頭,胖嬸看著他時,把頭仰得高高的。 “你……” 顯然胖嬸記起了冥司,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幾步,眼中現(xiàn)出懼色。 商立麒和蒙甜圍上來,商立麒試圖強行闖進屋,卻被從里屋突然走出來的吉文泰給攔了下來。 吉文泰整張臉都黑沉沉的,視線在我們四人臉上一一掃過,鼻子里發(fā)出一聲不屑的冷哼。 “你們這群人來干什么?嫌我兒子還不夠倒霉,還來搗亂,是不是非要人死了你們才罷休?” 他蠻橫不講理,先劈頭蓋臉把我們數(shù)落了一頓。 他的話我不愛聽,總是一口一個他兒子,難道他忘了我是他的親生女兒?莫非在他眼里只有兒子,而我就可有可無?活該被他遺棄無視? 胸口瞬間堵住一口郁氣。 我深吸一口氣,剛張開嘴還沒出聲,吉文泰已經指著我冷冷地下了逐客令:“帶著你的孤朋狗友立刻離開,我不想看見你?!?/br> 他語氣決然,引得滿院子的人都開始議論起來。 “那就是村子里那個怪胎,差不多半年前從村子里搬出去了,沒想到還回來,看她那一臉倒霉相?!?/br> “就是,走都走了,干什么還回來,一回來就搞得人心惶惶的?!?/br> “我回家了,免得招一身霉運?!?/br> “我們也走,走走走,回家,別在這耗著了。” …… 街坊鄰里陸續(xù)散了,胖嬸娘家那邊的人沒敢進屋,就在院子里沖胖嬸和吉文泰喊了聲:“既然五福沒什么事,我們就回了?!?/br> 吉文泰依然繃著臉,胖嬸連忙出屋去送娘家人。 “還不走?是不是要我報警,告你們私闖民宅才行?”吉文泰梗著脖子,一張臉漲得通紅。 我耐著性子,壓抑住心中的不悅,說:“我要見五福。” “你有什么資格見五福?五福就是去找你之后才變得神經兮兮的,這兩天他神神叨叨,整天都在嘀咕,說有什么臟東西在糾纏他,還說有雙眼睛時時刻刻盯著他,他還不是見了你以后才變成這樣的?” 他義正辭言,幾乎將全部的罪名全部扣到我的腦袋上。 我發(fā)誓五福去見我的時候好好的,沒有一點異常。 “我必須見他,請你讓我見他?!?/br> 我依舊沒有要離開的打算。 冥司、商立麒和蒙甜也沒有一點要退縮的架勢,他們全都站在我身側,正因為有他們的陪同,我大著膽子沖里屋喊了一聲:“五福,你出來?!?/br> 然而,喊聲剛落下,一巴掌卻是狠狠地招呼到臉上。 ‘啪’地一聲,耳光響亮,半邊臉霎時火辣辣地疼了起來。 我整顆心都隨著這一巴掌而顫抖起來。 吉文泰居然第二次甩我耳光,不僅如此,他還再度揮起了巴掌,只是這一次,巴掌并沒有成功落下來,而是被冥司一把攔了下來。 冥司的眼中閃過狠辣之色,牙關緊咬,手背上的青筋都繃了起來。 他緊緊抓住吉文泰抬起的手臂,這一舉動嚇得吉文泰老臉瞬間就白了。 “你干什么?我教訓自己的女兒,你摻和什么?”他拼命想要甩掉冥司的手,卻無論如何也沒能成功。 冥司的手纖白而修長,卻如同鐵鉗一樣緊緊鉗制住他。 “教訓女兒?憑你,配做一個父親?”冥司眉頭緊鎖,冷聲喝斥,一字一句都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覺察到他身上的煞氣越來越重,被他鉗制住的吉文泰臉部表情越來越扭曲,那只抬起的手亦因為血液不流通漲得殷紅,我備感焦灼。 冥司若再加重力道,吉文泰的骨頭都有可能被他捏碎。 正文 318.第318章 頻率相同 “如果沒有我,哪來的她?再怎么樣,也輪不到你來指責我?!奔奶┮а缽娙?,大力掙扎。 冥司瞇起眼睛,猛地一松手,吉文泰整個人往后跌了好幾步,差一點摔倒。 “你們……”他怒不可遏,指著我們氣得渾身發(fā)抖。 我想,他對我和冥司是存在著很深的恐懼的,從他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得出來,他是因為恐懼才變得如此易怒。 胖嬸送完娘家人,匆匆忙忙進了屋,她走到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