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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鼻哐┧砷_我的手,往商立麒跟前邁了兩步。 商立麒頓時如同見到鬼,趕緊退到門外去,并制止沁雪道:“讓你爸媽給你講睡前故事,我要回去收拾殘局,你個調皮鬼今天幾乎毀了我家?!?/br> 邊說,他邊沖冥司唧歪起來,“明天我會給你上報一份毀損清單,你丫得照價賠償。” 冥司輕啟薄唇,剛剛開口還沒說什么,商立麒已經把門一關,走了。 他前腳才走,沁雪‘哇’地一聲哭起來。 我蹲下身子,把她抱進懷里安撫,她哭喊著:“帥叔叔不喜歡我了?!?/br> “怎么會,帥叔叔最喜歡的就是沁雪了?!?/br> “他就是不喜歡我了?!?/br> 沁雪哭得很傷心,她哭是因為商立麒,真不知道她今天干了什么,竟把商立麒氣成這樣。 不過,想起沁雪說長大了要給商立麒當新娘這話,我心里隱隱說不出有些擔心。 沁雪還這么小,按理說,她對男女之情應該不懂,可她居然能說出這種話,這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莫非,沁雪除了比正常孩子生長速度快,也比正常孩子早熟? 可她再早熟,她現(xiàn)在也不過才一歲半??! 就算她真的想當商立麒的新娘,可他們之間相差二十幾歲,等她成年,商立麒已經是個四十歲的中年人,任誰看,他倆都不合適。 思慎再三,我又覺得自己太多慮了。 童言無忌,說不定沁雪只是說著玩玩的,她這么小,哪里懂什么情啊愛的。 她哭得很傷心,眼淚鼻涕一把一把的,好不容易把她哄上床,給她講了一個睡前小故事,她這才安靜下來。 她的房間就在我與冥司的臥室對面。 看著她閉上眼睛乖乖睡覺,我才關了燈退出房間。 回到主臥室,冥司正坐在沙發(fā)上垂眸沉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剛想說話,他的聲音卻搶了先。 “沁雪好像很喜歡商立麒?!?/br> 他的話驚得我一愣。 我還以為只有我一個人在胡思亂想,沒想到冥司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或許是沁雪表現(xiàn)得太明顯了,讓人不得不在意,可她畢竟還是個孩子。 她喜歡商立麒很正常,那種‘喜歡’,可能不是我所理解的那種‘喜歡’。 我自我安慰著。 冥司深長地嘆了口氣,視線幽幽地朝我看過來,他的面色略有些陰沉,薄唇一張一闔,冷聲道:“希望事情不會發(fā)展的太糟糕。” 這話我聽不太懂,問他:“什么意思?” “沒什么,時間不早了,休息吧。” “……” 好好的二人世界,就這樣被打擾了。 …… 這一晚,我做了一個很怪很驚悚的夢。 夢里,商立麒西裝筆挺,胸前配戴著一束紅花,他站在禮堂的紅毯一端,臉上掛著淺淺柔和的笑容。 許多人都在禮堂參加他的婚禮,大多數(shù)面孔很陌生。 然而,當新娘入場之后,我震驚了,那穿著雪白婚紗的小家伙竟是沁雪。 她個頭很小,體形停留在四五六歲的樣子,婚紗是量身訂制的,小小的,穿在她身上顯得既可愛又滑稽。 我?guī)缀躞@掉了下巴。 沁雪開心地咯咯直笑,她的笑聲在我耳邊一直盤旋不去。 她在一步一步走向商立麒…… 我激動地起身,再也無法忍受這個畫面,上前想要制止這場婚禮,可參加婚禮的賓客卻全部一擁上前阻攔我,就連蒙甜和冥司都在防礙我。 我嚇壞了…… 一跟頭坐起來,室內的光線很暗,天還沒有亮。 我抹了把額頭的汗,平復了一下狂跳的心臟,摸到床頭的手機看了眼時間,才凌晨三點多。 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做了一場夢,但夢境太真實了,沁雪身穿婚紗走向商立麒的樣子,此刻還在我的腦海不斷涌現(xiàn)。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覺得自己太敏感了,所以才會做這樣的夢。 我緩緩躺下,翻了個身面向冥司。 借著窗前灑落的微弱月光,冥司的側臉輪廓清晰可見,他的鼻梁又高又挺,側臉英俊而挺拔。 我往他身前湊了湊,他長臂伸來,將我緊擁入懷。 不知道為什么,他的身上有股很陌生的味道,這讓我一下子想到了那個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 一時間思緒有些凌亂。 他轉過身面向我,臉背著光,完全是一團模糊的影子,根本辯不清面貌。 “冥司?” 我叫了一聲。 昏暗中,我的聲音有些發(fā)抖。 他沒有應聲,突然貼近吻住我的唇。 他的唇guntang,有力的舌在拼命試圖撬開我的牙關…… 我忽然意識到他的身體是有溫度的,頓時頭皮就炸了。 我用力推開他,他坐起來,臉依舊背著光。 “你是誰?”我驚惶不已。 冥司的身體很冷,可剛剛我觸摸到的這具身體是guntang的,有人的體溫。 眼前這個人不是冥司!肯定不是! ‘啪’地一聲,室內的燈亮了。 原本眼前的這團黑影一下子變得清晰起來,只是,他哪里是冥司,凜然是一具身披黑色袍子的骷髏??! 我的心臟巨烈地跳動起來,骷髏緩緩地向我伸出手,它想要掐住我的脖子…… 正文 374.第374章 私家偵探 伴隨著一聲尖叫,我再次一跟頭坐起來。 全身都已經汗?jié)窳恕?/br> 室內的光線很暗,天還沒有亮。 我轉頭看向身旁的位置,空無一人。 冥司不在我旁邊…… 我深吸幾口氣,平復了一下心跳,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剛剛那個也是夢,我做了一個連環(huán)夢。 從商立麒與沁雪婚禮的夢中醒來后,夢還在繼續(xù)。 夢里那個溫熱的身體不是冥司,那具骷髏亦不是冥司…… 我摸了一把額頭,滿頭都是汗。 真不知道自己做的這是什么亂七八糟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