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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一噘,追問:“什么辦法?” 我將錄音一事說了出來,她卻有些反感:“憑什么你開始說好的借身體給我,現(xiàn)在又改成錄音了?” “我現(xiàn)在不方便?!?/br> “你有什么不方便的?我看你就是不想幫我,怎么,覺得我是個大麻煩么?” “不是……” 事實上,我并不知道冥司反對我摘下冥戒的真正原因,他說許多鬼惦記我的身體,可一直以來都有鬼惦記我的身體,之前就算摘下冥戒,并沒有發(fā)生什么大事,偏偏這個時候他禁止我摘下冥戒,一定有其他原因,只是他沒有說而已。 我凝神一想,感覺這或許和羈絆契約有關。 如果我因為摘下冥戒被什么兇惡的鬼纏上,一旦受傷,冥司也免不了承受巨大的痛苦,他肯定不想冒那個險。 “你怎么不說話了?是不是被我識破了,沒話可說?!碧乒湃緵]好氣地瞪著我。 我不由苦笑。 “不是你想的那樣?!?/br> “那是怎樣的?” “……” 忽然之間,我不知道該如何向她解釋。 她氣得不輕,“我們都約定好了的,你怎么可以食言,虧我這么相信你?!?/br> “不管怎么說,也是我錯在先,但是,目前能幫你的辦法只能是幫你錄音而已,你自己考慮一下,如果接受,我們就開始錄音,如果不接受,暫時沒有其他辦法可行。” 我將話說明了。 她繃著張臉,氣呼呼地瞪了我一眼,轉身大步走出衛(wèi)生間。 我追出去,走廊上早已不見了她的蹤影。 兩天之后。 正在上課,唐古染鬼頭鬼腦地在我身旁坐下,嬉皮笑臉地對我說:“jiejie,我想了想,要不還是錄音吧!” “你想好了?”我小聲問她。 她重重點頭:“想好了想好了?!?/br> “那就等我下課,我們?nèi)ロ敇堑奶炫_上面錄音?!?/br> “好?!?/br> …… 捱到下課,我與唐古染順著樓梯直奔天臺。 今天的天陰得很沉,頭頂是烏壓壓的黑云,風寒涼刺骨。 一推開天臺的門,一股凜冽刺骨的風撲面而來,我打了個冷顫,快步上了天臺,從包里摸出錄音筆,清空里面所有的錄音之后,準備好為唐古染錄音。 錄音開始時,她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難為情。 “你走開一點?!?/br> 我將錄音筆放在她腳邊,往后退了退,她睨著我,擺擺手尷尬道:“你再走開一點?!?/br> 我又往后退了些,幾乎整個人都退到了天臺的門前。 然而,唐古染卻說:“麻煩你直接到樓梯通道里,順便把門關上,好嗎?” “……” 盡管有些難以理解,可我還是照辦了。 在樓梯通道等了近半個多小時,終于,隔著一道門聽到了唐古染的喊聲:“jiejie,可以了。” 我拉開門走出門,她還站在原地,錄音筆就有她腳邊。 “可以了,這個要怎么關?”她指著地上的錄音筆,一臉苦笑。 我上前將錄音筆拿起來,按了停止鍵,本想播放來聽,她卻制止道:“現(xiàn)在不要聽,里面有我們兩個人的對話,你最好把錄音處理一下,刻張光盤吧,然后……” 她噘著小嘴想了想,沖我嘿嘿一笑,說道:“jiejie,你有錢嗎?” “你想干嘛?” “我想給我哥買個禮物,然后和光盤一起送給他?!?/br> “之前沒說要買禮物??!” “我現(xiàn)在不是告訴你了么,再說了,是你食言在先,買個禮物算什么?!?/br> “……” 我徹底敗給她了,這小丫頭完全是抓住了我食言在先的把柄,猶豫再三,我終于還是答應替她買一份禮物。 下午,我們?nèi)チ松虉觯床怀鏊昙o不大,選禮物的眼光居然還不錯,最關鍵的是——貴死個人吶! 我苦著一張臉,看著她在琳瑯滿目的商品前走來走去,整顆心都揪得緊緊的。 忽然,她在一排手表前停住,盯著那排手表看了看,指著其中一塊對我說:“jiejie,我覺得這塊手表很不錯,很適合我哥?!?/br> 我挪動幾乎灌了鉛的腿,一步一步走過去,隔著柜臺的玻璃,看到她指向的那塊表的價簽,險些眼一黑栽倒在地。 兩萬八!一塊表…… “你覺得怎么樣?”她問我。 我無奈扶額,調頭就往外面走。 自己都從來沒有給冥司買過什么像樣的禮物,怎么可能替她買這么貴的東西? 兩萬八又不是小數(shù)目,況且,我一窮二白,身上的卡是冥司給我的,用他的錢替別人完成心愿,這算什么? 我腳步飛快,唐古染在后面追著我,不停地喊:“jiejie,你跑什么?是那塊表不好看嗎?” “怎么會不好看?” 我停下來,一臉尷尬地看著她。 她撓撓頭,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 我倆愣了半天,她忽然喃喃地問:“你是不是覺得那塊表有點貴?” “豈止是有點貴?!蔽亦止疽痪洹?/br> 她似乎聽到了我說的話,表情更加難為情了。 “如果太貴的話,就算了?!?/br> “那要不,你挑個別的禮物?”我試探性地說。 她想了想,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 看得出,唐古染家境不錯,或許兩萬八對她來說不算什么,可對我來說那真的不是小數(shù)目,如果是自己的錢,我大可以大大方方的用,可我吃的用的,全部都是冥司給的。 若再用他的錢去做這些事,我怕他會因此更生我的氣,本身他這兩天就在氣頭上,對我愛搭不理不說,還搬到客房住了兩天了。 正文 549.第549章 一眼相中的項鏈 這是冥司第一次搬到客房去住,已經(jīng)兩天,每次醒來或者入睡前都不見他的蹤影,他是早出晚歸,而我卻像個怨婦一樣,每天在家等著他,一直等到睡著為止。 然而,我?guī)缀鯖]有等到過他,他似乎有意躲著我。 想到這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