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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想冒險。 他沉默下來,目光幽幽地看著我,好一會兒,他說:“還記得那些圍在書攤前的老頭和老太太嗎?” “記得?!?/br> “你忍心看著他們一個個被迷惑了心智,然后自尋死路?” “我……” 說實(shí)話,我不忍心。 人老了應(yīng)該安享晚年,可是我又能做什么?即便是力所能及的事,我也就能捉捉鬼而已,況且,我捉鬼的本事在商立麒看來,壓根都還不算合格。 “我真的不行。” 冥司嘆口氣,嘀咕一句:“如果成功瓦解圣殤教,你會救下很多人的性命,這是一件大好事,對你功德圓滿是好事一樁,你自己考慮考慮?!?/br> “你讓我自己選擇?” “不然?我能硬逼你嗎?” “不能?!?/br> “那不就得了?!?/br> “……” 冥司完全是出于好意,可是我又不得不考慮他的處境。 “我記得你說過,每個人都有他的命數(shù),如果我成功掀了圣殤教,那豈不是改變了很多人的命數(shù)?” 冥司點(diǎn)頭,“你說的沒錯?!?/br> “那樣閻王就又可以指責(zé)我的不是了?!?/br> “你錯了?!彼碱^皺了下,神情變得十分嚴(yán)肅,頓了頓,他繼續(xù)說下去:“有些命數(shù)可以改變,如果圣殤教被瓦解,很多人的命運(yùn)都會因此而改變,當(dāng)然了,在你十歲那年,你的命數(shù)就已經(jīng)改變,如果你的命數(shù)沒有改變,圣殤教就不可能被瓦解?!?/br> 我聽糊涂了。 “什么意思啊?你能不能說得通俗點(diǎn)?” 他無奈扶額:“難道我說的還不夠通俗?” 我搖頭,被他的話繞得思緒越發(fā)凌亂。 他嘆口氣,正兒巴經(jīng)地解釋說:“我的意思是,因?yàn)槟愕拿鼣?shù)得到了改變,所以圣殤教教徒的命運(yùn)也可以改變?!?/br> “為什么?” “圣殤教的存在與否,跟你有很大關(guān)系?!?/br> “為什么?” “你怎么這么多問題?” “因?yàn)槲也欢。槭裁词懡谈矣嘘P(guān)?” “你……” 冥司哭笑不得,他不斷按揉著自己的太陽xue,似乎被我的問題問得有些不耐煩了。 “當(dāng)初是你改變了我的命數(shù),是你救了我,那個時候你是冥王,你可以做到,可我算什么?我怎么去瓦解一個邪教組織?這實(shí)在是強(qiáng)人所難?!?/br> 我不過是一個凡人,而且,現(xiàn)在我需要考慮的問題不只是自己,還有冥司,以及我與冥司之間的羈絆契約。 “你能不能有點(diǎn)出息?”冥司一臉無奈。 我苦哈哈一笑,“怎么樣才叫有出息?” “你把圣殤教給我掀了,我就認(rèn)為你有出息?!?/br> “你在激我。” “對,我就是激你,如果你解決不了圣殤教的事情,那你就不配做我的女人?!彼鲅詯毫印?/br> 我心頭一慌,頓時有點(diǎn)心虛。 他說這話莫非是真心的?他覺得我太慫配不上他? 我真的有他說的那么慫么? 我實(shí)在想不通他好好的,為何突然讓我插手圣殤教的事,我與圣殤教的存亡究竟有什么關(guān)系? “你不說清楚,我沒辦法心甘情愿去做這么危險的事情?!?/br> 圣殤教既然是邪教,想要瓦解它,必然不容易。 難道冥司就不擔(dān)心我的安危么?竟把這么艱巨的任務(wù)推給我…… “你只有一個月的時間。”冥司又開口說話了,并且語氣不容商量。 “為什么?” “不要問為什么,照做就好。” “如果我不呢?” “那我就換個老婆?!?/br> “……” 又來了,居然拿換老婆威脅我,以為我會乖乖就范? 思慎了半天,見他一副堅(jiān)持的樣子,我好想沖他說出‘那你就換老婆好了’這句話,可是,話到嘴邊,我居然沒能說出口。 或許,他有什么難言之癮。 總之,我相信他不會害我,說不定他也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之后才向我說出這番話的,既然他的態(tài)度如此堅(jiān)持,我好像沒有可以選擇的余地了。 我妥協(xié)了。 “行,我不問為什么,你讓我照做是吧?可以,我照做。” 聽到我肯定的回答,他的唇角終于揚(yáng)起了一絲淺笑,伸手摸摸我的頭,一臉寵溺道:“這才乖?!?/br> 正文 第629章 圣殤教3 這一夜,我失眠了。 一想到冥司要我想方設(shè)法瓦解圣殤教,我就翻來覆去睡不著。 一旁的冥司雙目緊閉,不知是不是真的睡著了。 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不見他有什么反應(yīng),我掀開被子下床,輕手輕腳地出了臥室。 進(jìn)了書房,我將電腦打開,在網(wǎng)頁搜索一欄中搜索‘圣殤教’三個字,奇怪的是,網(wǎng)上竟絲毫沒有關(guān)于圣殤教的內(nèi)容。 真不知道這個‘圣殤教’是何來頭。 按理說,李紅深從二十多歲就開始創(chuàng)辦圣殤教,距今也有二十年了,可二十年里,圣殤教中僅有百人教徒,這可信嗎? 瞄了眼電腦上的時間,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diǎn)多。 猶豫了一下,我還是用手機(jī)拔出了商立麒的電話號碼,說不定他知道一些關(guān)于圣殤教的事。 連線通了,嘟聲響了很久,本以為商立麒不會接電話了,正要掛電話時,他接了。 他的聲音有氣無力,顯然正睡得迷迷糊糊。 “吉四喜,大半夜的你讓不讓人睡覺……”他低聲抱怨著。 “抱歉,有件事我急于問你?!?/br> “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說?” “你聽說過圣殤教嗎?” “圣殤教?” “嗯?!?/br> 聽筒中空白了一會兒,商立麒喃喃地回應(yīng):“好像聽說過,怎么了?” “今天冥司讓我看了一本書,是關(guān)于圣殤教的,他還交給我一個任務(wù),要我……” 不等我把話說完,通話斷了,手機(jī)‘嘀嘀’響了兩聲,我垂眸看了眼手機(jī)屏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