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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泡在圖書館里,幾乎不見人影。 其實他不必提醒,我也知道希宸現(xiàn)在的情況。 我與希宸就讀同一所高中,我時刻關(guān)注著他,只不過,他馬上就要面臨高考,而我還是高一的新生,在學(xué)校里見過幾次面,但每次看到他,冥司的臉都會在我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來。 我一度以為冥司并沒有投胎轉(zhuǎn)世,因為沒有人知道他的消息。 我們之間是有羈絆契約的,我們本應(yīng)一起投胎轉(zhuǎn)世,可是到最后,他都沒有出現(xiàn)。 十六年了,我沒有關(guān)于他的一點消息。 商立麒并不知道關(guān)于冥司的任何事,他只知道,十六年前的那一天,冥司消失得無影無蹤,如同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從閻王那里,他問不出關(guān)于冥司的一點下落,但他肯定,閻王知道冥司的情況,只是不說罷了。 我沒有過多地去追問商立麒,因為他不會騙我。 這天,剛從學(xué)?;貋恚€沒走到門口,就被一聲汽車的鳴笛聲給驚了一跳,緊接著,商立麒的聲音自后方傳了過來。 “小四喜,要不要大叔我載你去兜兜風(fēng)?” 我回頭,就見商立麒開著一輛最新款的限量敝蓬法拉利,一身深色正裝,發(fā)型打理得一絲不茍,唇角微揚,笑容溫溫的。 他這副拉風(fēng)的樣子,實為少見,實在讓人不禁眼前一亮。 “我餓了,你請我吃好吃的,我就去。” “沒問題?!?/br> 他沖我比了一個‘OK’的手勢,急切地沖我勾了勾手指。 我笑嘻嘻地上了車。 剛剛坐穩(wěn),車子‘嗖’地一下飆了出去。 與十六年前不同,如今,全國的經(jīng)濟迅速發(fā)展,現(xiàn)在,已是一個科技異常發(fā)達(dá)的時代,大部分東西都已經(jīng)智能化,包括汽車,電器等等,而且許多家庭中,甚至添置了機器人管家。 商立麒家里,就有一臺機器人管家,負(fù)責(zé)他和希宸的衣食住行,打理家務(wù),完全是任勞任怨,不知疲倦。 和商立麒吃了一頓大餐,看了一場刺激的國產(chǎn)大電影,進鬼屋溜了一圈,然后又去游樂廳里消磨了一下時間,不知不覺,天已經(jīng)黑了。 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晚上九點多。 一進門,爸媽就陰沉著一張臉。 父親吉瀟和母親艾麗共同經(jīng)營著一家國內(nèi)大型連鎖超市,他們每天都很忙,自從我記事以來,他們陪我的時間越來越少。 他們已經(jīng)錯過我三個生日,有時候我是有些氣的,但是更多時候我又能夠理解他們。 見我回來,父親沒多言,坐到沙發(fā)上,一邊品著茶,一邊盯著電視機,看似在盯著電視屏幕,實則,他的目光時不時地朝我和母親瞄過來。 母親拉著我走到一旁,忍不住訓(xùn)斥道:“你這孩子,放了學(xué)不回家,怎么又跟隔壁那個老男人混在一起?” “他不是老男人?!?/br> “你說你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整天跟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一起進進出出的,你知不知道鄰居們都怎么說你?” “愛怎么說就怎么說唄,嘴不是長他們身上的么?!蔽乙荒槦o所謂,母親卻氣壞了。 “你這孩子,是不是缺心眼???” “商大叔是我朋友,只不過,他的年齡大了點,難道這也犯法了?” 正文 第869章 赤色瞳孔 “這不是犯法不犯法的問題,是人言可畏?!?/br> “他們愛怎么說就怎么說好了,我不在乎?!蔽翼斄司渥臁?/br> 母親眉頭擰巴起來,氣呼呼地拽著我走到沙發(fā)前,看著父親大聲說:“這孩子我管不了了,你管吧!” 說完,她還推了我一把,將我整個人都推到父親跟前。 “我管?我能說什么呀,她不是說了么,她和鄰居是朋友?!?/br> 父親小心翼翼地說,邊說邊偷瞄母親的臉色。 他是個老實人,盡管他也看不慣我和商立麒走得那么近,不過這么多年過去,他對商立麒的態(tài)度還是不錯的,見了面,還會打個招呼,時不時地與商立麒閑聊一會兒。 但是,母親的擔(dān)心確實不是空xue來風(fēng)。 我們居住的這一帶,是私人住宅區(qū),大多是洋房和別墅,那些窩在家里,家務(wù)由保姆包辦,平時不用上班,喜歡到處串門嚼舌根的富太太們沒事總愛說三道四。 她們就像嗅覺靈敏的貓,哪里有腥味兒,就往哪里湊,她們總能自以為是的捕風(fēng)捉影,一個個誤以為自己是福爾摩斯。 尤其是住在我家對面的樓太太,三十多歲的女人,保養(yǎng)的跟個二十多歲的大姑娘一樣,整天穿金戴銀,那叫一個三八,從她嘴里總有聽不完的八卦。 商立麒住在我的隔壁,除了我家,他從不與其他鄰居來往,甚至連招呼都不打,鄰居們橫豎看他不順眼,每次見到我和他走在一起,總是拿怪異的眼光看著我們。 之前,我聽到過有關(guān)我和商立麒的傳聞,竟有人說我是商立麒的小媳婦。 “我都給她預(yù)約好了眼科醫(yī)生,上次她就沒去,這次她又放了人家醫(yī)生的鴿子,反而跑去跟那個老男人鬼混,你說我能不氣嗎?”母親情緒激動,越說火氣越大。 我哭笑不得,朝父親投去一個求救的眼神。 原本進門時,父親和母親一樣是陰沉著臉的,但是見我給他使眼色,他眉頭挑了下,臉色一下子緩和了很多。 我估摸著,他給我擺臉色,只是裝裝樣子,平時他是十分溺愛我的。 都說女兒長大和父親比較親,這話我信。 我和父親就是這樣,彼此坦誠信任,更多時候,我的心里話會選擇和父親說,卻習(xí)慣性地繞過母親,母親性子急,不是一個可以心平氣和坐下來談心的對象。 “我們小四喜眼睛沒毛病,再說,她從小到大,我們帶她看過那么多醫(yī)生,去過那么多家醫(yī)院,壓根就沒查出任何病癥,她的視力非常正常,你還多此一舉地找醫(yī)生干什么?”父親斜著眼睛瞥了母親一眼。 母親瞪著他,兩手插著腰,一副準(zhǔn)備要潑婦罵街的架勢。 父親見狀,忙說:“你別動不動就生氣,你看看你,眼角都有皺紋了,生氣容易衰老?!?/br> “吉瀟,你……” 母親氣